夏初神情一震,木然點頭。
她确實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自己是幫不了他的。
想到這,故作輕松地笑笑,“那我先回去了。”
“我讓人送你回去。”
夏初前腳剛走,他随即也跟着離開,周安在後面彙報情況,“謝雅涵已經被帶到西邊的房子。”
“我們現在過去。”
“你們放我出去。”謝雅涵被人捆綁四肢扔在地上,眼上的黑布條更是加劇了她的恐懼,“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
周圍一片寂靜,任她喊破喉嚨也無人應答。
仿佛被死亡籠罩,吓得她大哭。
在她快要絕望之際,門被打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眼前的黑布條被人扯掉,光亮瞬間湧進來。
經曆過黑暗不适應這突然降臨的光亮,眯着眼緩一會才慢慢睜眼,看清面前坐着的沈津南,不由得吓一跳。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
沈津南不耐煩地睨着她,“敢制作虛假視頻污蔑我,你真的不怕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謝雅涵别過頭去,将心虛和膽怯直接暴露出來。
“你要是聰明點還有意思,不聰明的話我自然不會讓你好過。”
現在的沈津南就是手握生殺大權的惡魔,謝雅涵發自心底的害怕,轉念又想到另一個惡魔,想死的心都有了,權衡之下還是梗着脖子嘴硬下去。
“你憑什麼無緣無故把我抓到這,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恐吓我。”
沈津南嘴角勾起嗜血的笑,“為什麼要利用夏初制作假視頻污蔑我?”
謝雅涵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我,那,我……”
“你是不是覺得沈津坤能來救你?”
聞言,她臉色鐵青,“你怎麼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放心,他救不了你。”沈津南突然笑道:“如果你想陪他演一出情深義重,隻能去地獄演了。”
謝雅涵吓得直發抖,她覺得自己錯了,眼前這個才是最大的瘋子。
沈津南看着她,眉眼中滿是嫌棄,“像你這樣的蠢貨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第一次你無端誣告我,我放過你了,沒想到你非要來送死。”
“可是,可是——”謝雅涵鼓起勇氣,“我在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你的名字。”
“說你是蠢貨還不承認,聽到我的名字隻能說明當時有人叫我,如果是我怎麼會讓别人出聲?”
“那是誰?”
周安把一個資料袋扔到她面前,“自己看。”
謝雅涵顫巍巍地打開資料袋,看清上面的内容,吓得尖叫聲不斷,整個人都崩潰了,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
沈津南沒工夫聽她在這哀嚎,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她,就像看垂死掙紮的獵物。
“第一次你誣陷我,我沒有計較,隻當你是年輕不懂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拉夏初下水。”
謝雅涵詫異回眸,“你對她是真的?”
沈津南沒義務回答她的問題,再次坐到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地搓着手指,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從他身上發出。
謝雅涵緊張得吞了吞口水,這該死的窒息感。
沈津南比沈津坤可怕太多,可惜自己得罪他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用夏初的聲音AI制作假視頻,再借此誣陷我,你知道影響多大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是你道個歉就能抵消的?”沈津南冷笑一聲,“按照我一貫的習慣,你定會生不如死。”
謝雅涵真的怕了,渾身細胞都在顫抖,不斷認錯,“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沈津南站起身,潔癖好像又犯了,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三天内滾出京市,離得遠遠的。”
“好,我一定滾出京市。”
現在隻要能活命,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況且這已經是放她一馬。
沈津南走到門口,停下腳步,不帶感情地說:“放你走是看在夏初的面子上,感謝你父母曾救過她。”
謝雅涵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隻有眼淚在無聲奔流。
沈氏很快出了聲明,經過專業機構鑒定,視頻内容為造假,對沈津南的質指控不實,已起訴造謠的人。
公關部緊跟着清理負面輿論。
按理說事情解決應該輕松,沈津南心口沒來由的煩悶,便讓司機調轉方向回家。
進了門,看到夏初的包,松口氣,客廳裡很安靜,他叫了幾聲無人應答。
保姆也不在。
推開卧室的門,看到夏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衣服都沒換。
“夏初,夏初——”
她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沈津南呼吸一滞,心中突生不好的預感,忙将手放到她鼻子下探知呼吸。
下一秒,抱着人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