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的高定連衣裙,輕盈的裙擺搖曳生姿,宛若一朵盛開的薔薇鑲嵌在人間璀璨中,翩跹輕紗在燈光下泛起熠熠流光,明豔動人。
“我坐在黎叔叔旁邊,方便向他敬酒。”
陸聞笙剛才已經從丘序然那兒得知黎坤揚是一個很疼女兒的父親。
平日裡和黎星若小打小鬧無可厚非,現在是見家長的正式場合,雖然隻是為了“面試”而來,但關系到今後能不能讓黎坤揚放心把星若交給他。
黎星若轉頭看向父親,嗓音溫糯:“Daddy,事先說明,您可不能把Winston灌醉了,今晚可是有八号風球呢。”
黎坤揚示意服務員可以上菜開酒了,笑道:“喝醉了正好,這裡是全港數一數二的國際酒店,你還擔心他沒休息的地方?”
秦婧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黎坤揚不覺得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灌醉了這家夥才好,年紀輕輕就不學好,想借機攀附星若來謀取一個好職位,他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探探對方的老底。
秦婧茹不想太為難後生,隻好打圓場,笑着說:“聞笙,你随意就好,不用管我家先生說的胡話,一切以身體為先。”
緊接着,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桌面上擺放了三瓶剛剛開封的紅酒,這些都是黎坤揚從自家酒窖裡拿出來,存放在酒店的珍貴紅酒,一瓶足以讓人喝醉。
陸聞笙在倫敦待了四年,大學期間就開始創業,開創了自己的獨有品牌不說,還練就了一身好酒量。
畢業後重整旗鼓,整肅内亂,在名利場上和各種各樣的總裁打交道,兆豐集團能夠在短短幾年内複蘇回暖,除了他的不懈努力和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以外,和驚人的酒量也息息相關。
酒過三巡,黎坤揚醉得不輕。
他已經試探出後生仔是在生意場上遊刃有餘的老狐狸,而且對做生意的看法也很有見地,是不可多得的商界精英。
至于在酒德方面就更加沒話說了,他喝一杯酒,陸聞笙回敬兩杯酒。
眼看着再喝下去就要喝趴下了,秦婧茹扶着他去客房休息。
“聞笙啊,我還有不少珍藏的好酒,我們下次再一醉方休!”
黎坤揚出門前還不忘自己的寶貝女兒,輕斥道:“你還不走嗎?”
“我送你過去。”陸聞笙起身準備送黎星若回房間。
黎坤揚喝得醉醺醺的,回頭看向寶貝疙瘩,說道:“星若......你還不快跟過來?”
陸聞笙雖然有幾分醉意,但勉強能走路。
他知道黎星若擔心他喝醉了,所以才強忍着想送她回房間休息。
這樣一來,既可以讓星若安心,也能在她父母的面前留下好印象。
黎坤揚始終不放心親閨女,從秦婧茹的手臂裡抽出來,拉過女兒的手腕,含糊不清道:“你還記得......答應了我什麼嗎?”
黎星若已經答應父親不會再和陸聞笙有任何發展,她的要求是讓Winston進入黎氏集團。
話雖如此,她在公司和陸聞笙是上下級的關系,但下了班就可以繼續追求男神了!
說歸說,做歸做,姜還是老的辣,黎坤揚在某些事上尤為執着。
他今早答應女兒見陸聞笙的唯一條件就是,她必須和賀慕行見一面。
黎星若的目的已經達成了,見見慕行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她答應得也很痛快,因為她到時候會帶上陸聞笙一起去。
父親隻說要讓她見面,又沒說不能帶誰去,所以她不算食言。
而且從另一個層面上來看,早點和慕行哥說清楚對大家都好,她絕不做拖泥帶水之事。
黎星若沐浴完換了一身高奢薔薇系列的吊帶睡裙,她的房間就在陸聞笙的隔壁。
絲質睡裙薄如蝶翼,女人柔順的青絲簌然落在纖細的鎖骨上,金色絹花襯邊裹着盈盈雪肌,線條飽滿圓潤,纖腰不盈一握,雙腿白皙修長。
她輕輕地按響門鈴。
黎星若已經讓客房部經理把房卡送來了,可是感覺就這麼進去有些不妥。
試問大半夜化着全妝敲男人的門,還穿着這麼高調的“戰衣”,陸聞笙一定會認為她想借酒行兇!
所以她站在門外耐着性子按門鈴,如果他不開門就硬闖咯。
黎星若按了三次門鈴,就在她以為陸聞笙不會開門時,她從睡裙口袋裡拿出房卡,似削蔥根般雪白的指尖剛剛搭在門口的感應處。
房卡還未發出“滴滴”聲,門忽然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