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對自己的死因,以及那位賽車手的結局并不在意。
反正事情捅到他爸媽那,楚天昱肯定會把所有事情都妥善解決。
所以楚越很安心地和夏潞一起,享受愉悅的二人情侶時光。
楚爸楚媽的電話卻接連不斷。
楚越都煩了:“人已死,實在想我燒點紙。”
楚越媽媽在電話那頭哭個不停,最後還是他爸搶了手機:“說什麼鬼話呢臭小子!”
說到‘鬼’這個字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楚越爸爸:“你,你們現在在哪。我們馬上買機票飛過去。”
楚越開口就想拒絕,夏潞卻把手機搶了過去:“不用你們來,我們準備回去了。”
楚越在旁邊小聲叨叨:“沒有,我沒同意回去。回去做什麼,這裡很好,我喜歡這裡。離魂不适合長途跋涉,你舍得我難受嗎?”
“你少忽悠小夏!從小到大,這種招數都用多少次了,真是不嫌丢人。”楚越爸爸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楚越的伎倆。
楚越也絲毫不尴尬:“活着的時候煩我,死了怎麼還要罵我。”
“你……”楚越爸爸一噎。
随後手機被楚越媽媽奪走:“楚越,你……媽媽想見見你。”
楚越收起剛剛嬉皮笑臉的樣子:“媽,其實我現在也和之前沒什麼兩樣。是吧夏潞?”
“你少欺負小夏,小時候就蔫壞,天天忽悠人。”楚越媽媽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快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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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潞他們一回去,最先見到的竟然是楚越的靈棺!
懸崖下找不到人什麼的,那隻是别人的說辭,隻要他們想,想做什麼不行。
除了……讓楚越複活。
楚越對見到自己‘屍體’這件事沒什麼抵觸,左右他現在夙願已了,隻要夏潞不和他分手,天塌下來他都不管。
可夏潞要去看他屍體時,楚越卻立刻攔住:“别看。醜。”
從那麼高的懸崖邊摔下去,早就血肉模糊了,他不想自己的醜樣子吓到夏潞。
楚越媽媽也說:“是啊小夏别看了,總歸是……現在還能見到楚越。”
她說着又哽咽起來。
“真是醜死了,夏天體溫還這麼低,冬天誰敢靠近你?膚色還這麼青白……你那個破賽車到底有什麼好的。”
楚越:“媽。當時我知道賽車出問題了,繼續開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我……”
“怎麼和你媽說話呢?”楚越爸爸打斷他,瞪了他一眼,轉頭又立刻安慰起老婆,“往好處想老婆,至少未來的好幾十年裡,我們至少不用擔心,萬一我們兒子闖禍,會不會被人套麻袋丢海裡。”
“畢竟,他現在可是厲鬼。該害怕的人,應該是那些想惹他的人。”
夏潞:啊,真是個地獄笑話呢。
楚越媽媽越想越氣,化悲痛為惱火,拎着丈夫的耳朵:“楚天昱,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鬼東西?”
“兒子是人是鬼,不都是我們兒子嗎?”楚天昱一向怕老婆,近一米九的個子,生怕老婆踮腳累,隻能乖乖地自己彎腰讓老婆拎。
他讨好道:“孩子們都在呢,給我留點面子吧。兒子以後更不好收拾他了,他要是笑話我都打不着他。”
“你還想打兒子?!”
楚越和夏潞其實早已習慣了這種場景。
見怪不怪了真的,楚天昱被收拾太正常不過。
“其實楚越現在脾氣很好的。”夏潞擡手,晃了晃手鍊,“有固魂珠在,我覺得他脾氣比以前好很多。之前江影的厲害小師叔,還給楚越打了道金印。”
“是吧楚越?”夏潞推推旁邊看戲的男人。
楚越‘嗯’了聲,很沒良心地:“反正見也見過了,下葬的事交給你們了,我和夏潞就先走了。”
“等等。”楚天昱叫住他,“你不想問問那個給你賽車做手腳的賽車手,他現在怎麼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