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沉默了片刻，低聲說：“很漂亮。”

孟知南揚唇一笑：“謝謝誇獎，我們走吧。”

兩人一起出了别墅，節目組準備好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前，跟拍的攝像大叔也已經在車上待機。

陳嶼紳士地為她拉開後座的車門，扶着車門：“小心頭。”

這裙子活動起來不是很方便，孟知南為了保持形象，整理了一下裙擺，端端正正地坐着，側頭看陳嶼：“我們去哪裡呀。”

陳嶼似乎有點難以開口，說：“我對約會沒什麼經驗，詢問了萬青哥的建議，選了海洋館，不知道你……”

“海洋館很好啊，我很喜歡。”孟知南說，心裡又有點好奇，問，“你沒有約會的經驗……真的啊。”

“……嗯。”

“真的假的。”孟知南還是半信半疑，“你沒有交過女朋友嗎？”

陳嶼搖了搖頭：“沒有。”

“不應該吧……”孟知南說，“先不說别的，就你這張臉，也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才對呀。”

陳嶼說：“有些事不是臉就可以決定的，何況我這張臉實在也算不得什麼。”

【哈？陳嶼你過分了啊。】

【媽耶你這張臉算不得什麼，那我算什麼。】

【這張臉放在我們學校，我高低暗戀四年好不好。】

【是哦，陳嶼之前說自己家裡很窮。】

【陳嶼應該也是不想耽誤女孩子吧。】

【感覺好慘啊，不知道他家裡到底啥情況。】

……

孟知南聽陳嶼這樣說，還想再說什麼，陳嶼卻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不說這些了，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唔……好吧，不提這些了。”孟知南猜想他不想對着鏡頭說這些，大概也是不想有賣慘的嫌疑，也就配合地轉開了話題，“海洋館特别好，我最喜歡水母了，你呢？”

陳嶼想了想：“海豚。”

“咦？這麼看來，我上次送你海豚是誤打誤撞地送對了？”

陳嶼低低地“嗯”了一聲。

“所以你把它放哪裡啦。”孟知南開玩笑，“不會随手丢掉了吧。”

“沒有。”陳嶼立刻否認，“我——”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會的，開個玩笑嘛，不要認真。”孟知南打斷他的話，“等我下次抓到了還送給你。”

“……謝謝。”

孟知南微微一笑：“不客氣。”

海洋館離他們住的别墅有點距離，路上還有點堵，孟知南本來就容易暈車，車子走走停停更是加劇了她的症狀，索性靠着椅背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陳嶼輕聲叫：“孟知南，你睡着了嗎？”

“嗯？”孟知南睜開眼睛，“我沒睡，怎麼了？”

陳嶼将一片小小的像創可貼一樣的東西遞給她：“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創可貼？”

“暈車貼。”

孟知南接過來：“你怎麼知道我暈車的。”

“上次去遊樂園的時候就看你在車上精神不太好。”

“嗯……其實還好啦，就是路況不好的時候容易暈。”孟知南拆開暈車貼，皺了下眉，問，“這東西要貼在哪裡啊，不是要貼在太陽穴吧。”

要是貼在太陽穴，一會兒揭下來時豈不是連自己的粉底一起揭下來了……

“不用。”陳嶼說，“貼在耳朵後面就可以了。”

“哦……”孟知南打開包裝，在自己右耳後面比劃，“怎麼貼都行？”

“小心頭發。”

孟知南一隻手壓着耳朵，另一隻手要撥開精心設計過的碎發，怎麼都覺得不方便，幹脆放棄了，把暈車貼又交給了陳嶼：“你幫我貼。”

陳嶼愣了下：“我？”

“我這樣很不方便哎。”孟知南笑着說，“拜托啦，幫個忙嘛。”

“……好吧。”

孟知南半側過身子，露出耳後白皙細膩的皮膚，還不放心地叮囑陳嶼：“千萬不要粘到我的頭發啊。”

“嗯。”陳嶼低聲應着，動作很輕地幫她貼好了暈車貼。

【啊啊啊啊孟知南你别太會了。】

【陳嶼居然注意到了孟知南暈車。】

【啊，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陳嶼喜歡海豚，就是因為孟知南吧。】

【！茅塞頓開！】

【陳嶼好細心好溫柔，想談。】

【受不了了，好喜歡陳嶼這種冷冷淡淡，其實特别溫柔的人。】

【你們兩個甜暈我算了。】

……

孟知南左右歪了下頭：“好像也沒什麼特别的感覺，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一會兒就會起效了。”陳嶼說，“你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孟知南不肯，說：“我睡着了怎麼審判它的效果呢，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