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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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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腳下一動,長袍男子立即察覺,用西涼話連喊“跑了!跑了!”

前面兩名引路的侍女,聞言身形一閃,也從腰封内裡抽出極其靈巧輕便的匕首向我貼近。

側身将将躲開要害,肩膀在慌亂中好像挨了一下,總算沖開阻攔。

天恒宮的布局與梁國皇宮很不一樣,除了王殿之外,其餘的房間并沒有固定的用途,似乎是用于藏書、會議或者待客的散宮。

這一層尤其空寂寥落。建築嵌入山體之中,半山的陰影擋着上空狹窄的窗,四下陰冷空蕩。

長廊盡頭的岔路口直通一方大殿,石柱重疊并立,周圍各開了數道宮門,通向不同岔路。

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在身後一刻不停。

我緊咬嘴唇迫使自己維持鎮靜,穿梭過一道道影子與石柱構成的叢林,并在空隙之中冷不防發覺自己肩頭戳了一把短刀,将将沒入一寸——好像是剛才那名侍女紮的。

感謝敵人的饋贈。

我默默把滴血的刀抽出來,握在手裡以作防身,順便祈禱刀尖最好沒有淬過毒。

跑了許久,依然沒找到回去上一層的路,更沒看到兵衛的影子,接近到轉角時順勢回頭望了下來路,呼吸又是一停。

後面追捕的人從六個變成了八個,不知道從哪兒多冒出來了倆人。

這層宮殿還挺能藏人。

這念頭剛冒出來的瞬間,某一側拱門的陰影裡忽然閃出一個身影。

我登時腦海空白,隻留一個念頭:完了,有埋伏,我讓截胡了。

不容調頭,那人猝然握住我的手,用力一扯。受力之下,肩頭的血和額角的冷汗一并流淌成股,天地霜凍,呼吸一片冰冷。

我回過神,第一反應是先下手為強,攥緊匕首将将要刺過去,才看清那張臉是西洲月。

“你……”

他顯然也始料未及,逆光裡不太清晰的五官寫滿驚愕,連忙向後躲閃。

緊跟着他失去平衡仰倒,卻不肯撒手松開我,大有死傷都要拉個墊背的勢頭。

我被拽着一并跌落,兩個人連滾了兩圈,才被盡頭的牆攔住。

要命。

西洲月九尺見餘的身材,襯得他肩頭披着的厚重皮質氅衣都顯得輕盈。

這樣一座人堪堪從身上壓過去,我簡直感覺自己被一道石磙碾着,馬上就可以吐血了。

眼看半條魂都要飄出軀殼,我幾乎是吊着最後一口氣拼命推搡掙紮。

終于他大發慈悲,我身上陡然一輕,眼冒金星之于,就聽到他憤憤低咒:“好樣的。虧我想着幫你,你倒不識好歹。”

他也才剛罵一句,外面響起腳步,隻好閉唇,沉默地從地上提起我,又打手勢示意我跟他走。

這個房間兩側的牆體都設有一處凹陷内嵌的空間,我會意縮在裡面,躲好。西洲月也躬身湊了進來。

牆角的位置本就不大,光是西洲月一個人在那裡就塞滿了大半空間,所以可想而知,我挨着他坐得分外憋屈。

兩個人屈膝相對,背緊抵着兩邊的牆,過載的心跳就在堅硬的牆壁上一下下錘着。

聲音漸行漸近卻雜亂無章,那群人跟丢了。

“往那邊走了,快,找一找。卓瑪方才封了入口,她跑不出去……”

我根據零散的詞彙大概推測出他們的對話。

看樣子,卓瑪已經沉不住氣,趕在西涼王之前行動了。之後恐怕也不會消停。

冤枉你的人可能比你更知道你的無辜。長生天神谕流露之後,無論真相是什麼,對卓瑪來說,我必須是假的。

西涼的政局像極了原始與封建的來回割鋸,古老的信仰和昆彌的統治相互協作又彼此争奪着對于這片土地的掌控。

我不重要,可我的存在能讓很多人也變得不重要。

西涼祭司一定不希望神眷顧其他寵兒,那麼就要想方設法在塵埃落定之前讓一切不明不白消失于無形。

西洲月聽西涼語一定比我更清楚,至此隻言未問就猜到了八分。

他将頭靠在牆壁,靜靜等待着騷亂過去,許久,烏青的眼珠在狹長的目緩緩移動,落在我身上:“得罪人了?”

“嗯。”而且還不少呢。

我慢慢将雙腿移出壁龛,舒展身體,在地上走了兩圈,以确認自己沒受什麼别的傷。

西洲月悶悶道:“你在西洲年麾下做事,日後注定不安生。”

我聽出來他這是見縫插針地擠兌西洲年,停下腳步,頗感詫異地瞧了他一眼。

真沒想到,西洲月這樣濃眉大眼的漢子也玩起心計了。

不過轉而一想也便釋然,月河灣與赤砂之間如虎狼之争,西洲月在書中就是安載公的對頭。

現在這對頭纏上了我,煽風點火挖起牆腳,貌似也在情理之中。

“我那哥哥一向薄情。你看,你深陷殺身之禍,他都保全不了。且不知道還有什麼麻煩等着,你不若多為自己打算一些。”西洲月一雙黑眸閃了一閃,意味深長地說,“我們赤砂人,以膽識著稱,又是最守信用的,不會虧待你。”

我問:“你想要什麼?”

“我也算救了你。如今你欠我一個人情,外加……”他思索了片刻,像是在猶豫措辭,“一個把柄。”

我愣了愣,忽而明白他指的是我與二号機。

西洲月一直誤以為我和安載公麾下一名親衛有些别樣的瓜葛,每當他提起此事時,眼底就翻動出多層的情緒。似乎有些鄙夷我眼光太差,又有些喜悅于一切盡在他的掌握。

我幾欲反唇相譏,卻又意識到,讓西洲月保密這份誤會或許才是最好的結果。

西洲月知道的信息和真相相去甚遠,沒什麼可怕的,然而最棘手的地方在于,他所見所聞如果傳到西洲年的耳朵裡,後者能猜得到哪一步就不好說了。

不如留三分混沌就剛好。

保險起見,這把柄我認了。

西洲月見狀,繼續說:“幫我查清楚月河灣的調令,十日之内告訴我,我就在宮内等你。憑你的身份,這點消息并不算難。”

西涼人依水草而居,四季遷徙,市集變化,百姓遊牧,軍隊和官府自然也不固定。我早已聽聞,西涼的衙門要按照封地藩王的規劃作出變動,這份草拟的公文就是調令。

調令不是小事。我雖然對西洲年談不上多麼忠心耿耿,可也不願意陷入西涼人的權利鬥争徒增麻煩,至此不禁微微蹙眉,“這點籌碼還不夠讓我冒險做叛徒……”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長廊盡頭又響起人語。

漸行漸近,耳中出現了熟悉的聲音,是那名總跟在卓瑪身邊的青年,她的徒弟。

“噓。”西洲月神情微動,擡手覆住我的嘴,旋身隐入另一處匝道的黑暗裡。

我才發現這座房間也是左右相通的,除了來時的門洞,還連着兩處新的路,不知去往何處。

果真是迷宮。

青年和其他人的對話隔着幾道牆傳來,聽得并不真切,但憑方向判斷,離得并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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