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菜你也菜],将對手的武力值、力量大小等優勢拉到和宿主統一水平線上,便于宿主使用豐富的經驗打敗對方】
“……我說我什麼都沒幹你信不信?”隻是她目前的身體素質太菜了。
莫少白雙目圓睜:“你猜我信不信!?”
眼看情勢不對,華曉之出來打圓場,“莫少俠,在下乃藥谷華曉之,曾與你在武林盛會上有過一面之緣,不知你是否記得?”
藥谷以治病救人為己任,人情往來遍布江湖,除了三不救,武林人士誰沒有受過恩惠?
莫少白雖然長在山谷野林中,但也不是完全不通世情,他憑一杆長槍出世,于大會中力挑各大派年輕弟子,意氣風發,唯獨藥谷,他是斂了輕狂,特地前往拜會的。
華曉之,藥谷下任谷主,華表之姿,言笑晏晏,神閑氣定,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他自然是認得的。
但眼前的華曉之,怎麼和他記憶裡長得不大一樣?
莫少白謹慎地退後三步,仔細觀察華曉之的輪廓身形,終于把他和武林盛會時的模樣重疊起來,驚訝道:“華大夫?你怎麼如此落魄了,面龐上泥印未除就算了,下擺撕爛,外衫上還沾泥滴水的,哪家賊人竟敢脅迫你,如此膽大包天!”
他越說越義憤填膺,年輕的面龐漲成紅色,仿佛恨不得下一瞬便手刃了對方。
華曉之:“……”
他要怎麼說?面龐上的泥印是下地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抹上去的,下擺撕爛是給剛才洞穴裡的傷患止血弄的,外衫沾泥滴水是鑽洞鑽的……
哪個他都有點難以說出口啊。
“少白兄大可安心,此事說來話長……”
莫少白求知若渴,“華大夫盡量長話短說就是了。”
“……”華曉之溫和笑道:“莫兄有傷在身,不如我們坐下詳談,你是被何人所傷,又是怎麼來到此地,最後破窗而入的吧。”
“哦,這位正是屋主齊瑤粲齊姑娘。”
“……”
私闖民宅,這事莫少白做得不地道,剛才自己莽撞冒失,以為是追擊他的賊人,還差點傷了這位弱女子。
繃起的勁立刻散了,他垂下頭,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叫人看不清楚神情,露在外面的耳朵卻越來越紅,像要滴血。
莫少白站着不吭聲,齊瑤粲和華曉之都累得不行,當然不能跟他一塊傻站着,于是走到木凳上坐下。
齊瑤粲倒了三杯水,握杯喝着,莫少白欻地跪地,砰地一聲,跪得誠意十足。
他雙手托起木棍,擡頭,正巧被受驚的齊瑤粲噴了滿臉茶水。
“……”莫少白閉眼埋頭道:“姑娘和華大夫救我一命,我卻恩将仇報,現在請罪,你們二人盡可拿此棍打我出氣,我絕無二話。”
“何至于此,”齊瑤粲擦了擦嘴邊的茶水道:“莫少俠年輕有為,想必闖進我屋中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知是什麼緣由,方不方便告知我們?”
“恩人所問不敢不答,還請你們打我出完氣後我再說吧。”
“……不至于不至于。”齊瑤粲道:“這樣,你先說緣由,說完我們再打。”
莫少白梗着脖子眼睛低垂,把棍子又往上托了托。
華曉之隻能開口道:“少白兄你放心,我們肯定打!”
齊瑤粲,“對對對,男女混合雙打。”
“……”莫少白維持着跪姿,聽完才放下木棍擦了把臉道:“武林盛會後我前往漠北尋槍王無明失傳的《罡風洞虛槍》,途中還結識了一位絕頂高手,我們去到漠北後才分開,我找了整整兩年都沒有找到……”
莫少白喋喋不休,從他怎麼到漠北,再怎麼從漠北回到中原,路上哪家店鋪比較美味,哪家店的幹糧難吃像豬食,齊瑤粲和華曉之水都喝完了,他才講到下洞庭。
齊瑤粲善于總結反思,一向對這種流水賬行為敬謝不敏,她忍不住道:“說重點。”
莫少白飛快地瞥了一眼齊瑤粲,低聲道:“有女子被豪紳所掠,其家人哭嚎不休,我潛進去正好碰見豪紳逞兇,一怒之下将人打死,後來便有許多人要我性命,雙拳難敵四手,逃難之際誤入了這裡。”
五行八卦陣流轉不休,能被他誤闖進來,真算是老天有眼,命不該絕。
齊瑤粲從廚房裡摸了幾個馕子,翻出些鹹菜,三個人湊活着吃了,莫少白想再度挑起話頭,齊瑤粲搶先說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剛剛才上過藥的莫少白如實道:“全身酸痛,五髒内府猶如冰火交戰。”
華曉之感歎道:“少白兄勇氣可嘉,憑借無明槍法殘譜三式,也能夠力挫八大派門中子弟,隻是你如此着急尋《罡風洞虛槍》,隻怕更想得到的是配套心法《大天山開合變》吧?”
“的确如此。”莫少白苦笑道:“《罡風洞虛槍》霸道無比,自從三年前我強行調動内力連挑八大派後已經查覺到了反噬,于是趕忙動身前往漠北尋找配套心法,盤旋兩年卻失望而歸,或許天意如此。”
華曉之道:“無怪乎草莽殺手也能将少白兄逼到如此地步,我給你把脈時,便已發現了你體内内力紊亂,至剛之槍配至柔之法,偏偏《大天山開合變》失傳已久,少白兄如果執意練下去,經脈受損不能習武事小,有礙壽數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