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帝甚至連自己的奶娘也不放過,原來順治帝的皇子愛新覺羅·奇授,其實是奶娘所出。
吳雅吃瓜吃的根本停不下來,越吃越上頭。
“姐姐,熄燈了,你快側身歇息,别忘了規矩,一會周嬷嬷該來抽查了。”
聽到嬷嬷檢查,吳雅幾乎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從趴着的姿勢,一骨碌轉為側躺的睡姿。
吳雅心中不免可憐原主,她得挨了多少打,才會一聽到側睡抽查,就條件反射的側睡。
紫禁城規矩森嚴,甚至連宮女們睡覺的時候,都必須保持側着身,雙腿微蜷的睡姿,還必須一隻手放在身上,另一隻手平伸着才成。
更可怕的是這種難受的姿勢必須保持一整晚都不準改變。
深夜時常會有嬷嬷突擊巡查,一旦發現誰的睡姿不對,免不了一頓懲罰。
原主在内務府裡學習了一年之久,常常在睡夢中被嬷嬷打醒,糾正她的睡姿。
這種奇葩苛刻的規矩,原因竟然是以為鬼神之說。
傳聞紫禁城裡,每座宮殿都有一位殿神,入夜之後,殿神會出來巡視,以保護太後、皇帝和宮中的大小主子們。
宮女們如果四仰八叉,睡姿不雅正,會沖撞了殿神,影響主子們的氣運。
半夜三更熟睡的時候時常被一頓毒打給驚醒,這讓人窒息的場景,都快讓人患上神經衰弱了。
十六歲的原主還是個孩子,可在紫禁城裡,奴才們連好好睡一覺都是奢望。
甚至睡覺都不敢睡太沉,就怕睡着了會挨打。
這種壓抑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可在紫禁城裡,甚至連死都由不得自己。
《大清律》明文規定:但凡有太監、宮女,在宮中自相殘殺者當場處死。欲行自戕而被人救起者賜死,屍骨棄之荒野,家眷則送到伊犁或者甯古塔,予披甲人為奴。
吳雅心中暗暗歎氣,倏然耳畔隐隐約約傳來兩個少女在輕聲細語喃喃着:不能換姿勢,不能換姿勢。
她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跟着兩個少女一起念叨,反複給自己洗腦和催眠:睡覺不能換姿勢。
漸漸的,她就困的睜不開眼....
大年初五,養好傷的吳雅被安排今晚乾清宮值夜。
聽到今晚要值夜的噩耗,吳雅忍痛放下了手裡才喝下一半的翡翠白玉肉片湯。
比起強制整夜側睡,值夜更慘。
宮女值夜整晚不能睡覺就算了,還不敢吃飽,更不能喝水,甚至不能上廁所。
紫禁城裡沒有修建茅廁這種污穢之地,宮中主子們如廁,都是由奴才擡恭桶進殿使用。
而夜間殿裡的恭桶,隻能是給主子用,奴才們根本沒有如廁的地方。
為了值夜時不如廁,吳雅和清婉二人晚飯都沒敢喝湯,甚至到現在一滴水都沒有再喝過。
此時吳雅和夜班搭子章佳清婉二人,畢恭畢敬的佝偻着腰,繃緊了神經,守在寝宮門口值夜。
今晚康熙爺翻了貴人那拉氏的綠頭牌。
一炷香之前,裹得像大蔥卷餅的那拉貴人,剛被敬事房的馱妃太監送入了寝殿内。
為了時刻應對主子的傳喚,伺候在殿門外的所有奴才們都需時刻關注内外的動靜。
此刻吳雅支着耳朵,卻并沒有任何女子的聲音。
清朝妃子侍寝的規矩多如牛毛,侍寝的嫔妃壓根就是皇帝洩欲的工具。
嫔妃侍寝的時候,要從皇帝腳底下跪着爬到皇帝身上交合,甚至不能發出任何聲響。
随着寝殿内難以描述的男子低沉喘息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吳雅紅着臉将腦袋埋得更低了。
她正有些尴尬的時候,耳畔傳來敬事房陳公公尖細的嗓音。
“萬歲爺,是時候了~”
可裡頭的動靜愈演愈烈,哪裡有消停的意思。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陳公公又扯着嗓子,提醒裡頭的萬歲爺到時候了。
可康熙爺正是血氣方剛,年輕氣盛的時候,在床第之歡的情事上,哪裡會如此克制。
陳公公并不氣餒,第三次提醒了一句是時候了。
吳雅以為陳公公會繼續提醒第四回,可忽然侍立在門外的兩個馱妃太監竟然蝦着腰,徑直推門而入。
“萬歲爺恕罪,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不能廢,嫔妃侍寝隻有一炷香的時辰,時辰到了~”
聽到這句話,吳雅忽然很想笑,高高在上的皇帝似乎也并非無所不能。
皇帝和女人行房的時間,都有嚴格的規矩,簡直憋屈極了。
一炷香就是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内,嫔妃要完成取悅皇帝,完成和皇帝行房的全套流程。
吳雅垂着腦袋,拼命憋笑,忍不住伸手掐自己的大腿,就怕自己沒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清朝的皇帝都是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