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喜歡你。”皇後倏然幽幽笑道。
吳雅被皇後這句話震懾的渾身發抖,當即就吓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娘娘您說醉話了,奴才從無半點不安分的念頭,您若不信,奴才可立即以死明志!”
吳雅被皇後這句五雷轟頂的話吓得瑟瑟發抖,皇帝怎麼可能喜歡她?
皇帝冷血無情,眼裡隻有江山和他自己,他沒有心,絕對不可能對任何人動情。
“不!本宮不會看錯,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我從未看過他露出那麼溫柔的眼神,甚至他看赫舍裡氏的眼神,都與看你的不一樣。”
“他看所有人的眼神,從來都是上位者看人臣的威壓,唯獨看你,不一樣。”
“你敢不敢與本宮打個賭,就賭萬歲爺喜歡你。”
“打賭必須有賭注才成,倘若本宮輸了,本宮即便拼了這條命,也會想辦法讓你出宮,倘若你輸了,你必須留在宮裡。”
“本宮倒要看看,他為女人動情的樣子,本宮倒要好好看看....”
皇後的眼神中染上無盡的癫狂之意。
她這一生都在為家族活着,她想好好地為自己活一回,就一回。
皇帝最會僞裝,早已習慣了潛意識裡僞裝喜歡為不喜歡,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對烏雅氏存了男女之情。
“娘娘饒命,是您多慮了,如果您在考驗奴才對您的忠心,您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您可以立即将奴才貶到辛者庫為罪奴,奴才這就去。”
吳雅徹底慌了神,皇後說的話太過于荒謬,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可皇後給的賭注對她來說,簡直是緻命的誘惑。
這場賭局,毫無疑問她注定會赢,她絕對沒有輸的可能。
吳雅心動了,這是一場讓她立于不敗之地的賭局,她完全沒有理由不參加。
“娘娘,奴才和您賭一回,可倘若您讓奴才刻意勾引萬歲爺,那此局奴才沒有參加的必要,畢竟食色性也。”
康熙帝就是個大種馬,隻要是個姿色尚可的女人勾引他,他都會照單全收!
吳雅才不願意自己被他糟蹋了幹淨的身子。
“萬歲爺并非急色之人,你又如何覺得後宮裡這些女人都是他喜歡的?”皇後下意識替心愛之人辯解。
“娘娘說的是。”
吳雅不敢再反駁,畢竟皇後被康熙帝迷得神魂颠倒,失去理智,壓根叫不醒。
“萬歲爺身居高位,防備心太重,對喜歡的東西總是要裝作不喜歡,久而久之就潛移默化了,可你卻相反,你素來善于察言觀色,對不喜歡甚至厭惡之物,卻要裝作無感或喜歡。”
“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皇後忽然哽咽了一瞬,她竟愕然發現萬歲爺和烏雅氏竟如此完美契合。
這二人無論是脾氣秉性還是容貌,俨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二人般配的簡直讓她嫉妒的發瘋。
可此時烏雅氏卻表現出強烈的抗拒之意。
皇後聯想到烏雅氏被逐出了乾清宮,又千方百計的來她身邊伺候。
她心中莫名竊喜,原來烏雅氏的确不喜歡萬歲爺。
皇後忍不住捂着嘴無聲笑出來,原來坐擁四海的萬歲爺,也并非無所不能。
甚至萬歲爺可能還愛而不自知,甚至和她一樣是個愛而不得的可憐蟲,得不到愛慕之人的心。
吳雅不知道皇後此刻心裡在盤算什麼,但出宮的誘惑對她來說是緻命的誘惑。
太醫說皇後已是強弩之末,她實在不忍心忤逆皇後的意思。
至少聽話順從,能讓皇後在臨終前的時光裡,得到短暫的歡愉心情。
“今夜,萬歲爺翻了宜嫔的牌子,你現在去乾清宮送湯羹。”
吳雅:“.......”
她沒想到皇後竟迫不及待的讓她去乾清宮與寵冠六宮的宜嫔正面硬剛。
“娘娘,紫禁城誰人不知宜嫔娘娘被萬歲爺眷顧情深,您太高看奴才了。”
“你還想出宮嗎?若想賭,就立即前往。若你想老死在紫禁城裡,就當這賭局不存在。”
皇後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宜嫔的容貌生的有趣極了,就像隔着一層薄紗的烏雅氏。
隻是朦胧而淺淡的神韻,卻讓萬歲爺無法自拔的寵幸了這麼些時日。
皇後心中酸澀痛楚,萬歲爺似乎還未發現,他潛意識裡都在搜尋喜歡的面容。
皇後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不甘的笑容,既如此,那她索性今兒個就把這層遮羞布徹底捅穿!
誰都别想過的體面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