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婧搖搖頭,随即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太子哥哥,我準備給你個大驚喜哦~”
“哦?”秦昭年早在看到月回發銅錢的時候,有所預料了,但現在仍舊願意配合秦淮婧,一張清俊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今今準備的是什麼驚喜啊?”
秦淮婧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吊足了在場所有人的胃口,複又提問:“太子哥哥、太保大人還有管事叔叔,你們覺得平日裡看竹簡、寫絹帛,是否有不便之處?”
秦昭年挑挑眉頭,對這個驚喜有所猜測了,但實在想不到是何物件,隻得先回答秦淮婧的提問:“竹簡沉重、錄字數量極少,往往全冊書籍需要耗用大量的竹簡,耗時費力,着實有不方便之處。”
太保皺着一張臉,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幾層,愁眉苦臉道:“絹帛雖輕盈方便些許,但制作工藝繁瑣,成本極高,乃是傷财勞民之物。且絹帛質地柔軟、極易受損、保存不易,也着實有所不便。”
“公女定是對此有所高見。”見前面兩人把弊端都說完了,管事也沒什麼好補充的,索性就替秦淮婧開了個話頭。
秦淮婧笑意浮上眉眼,眼睛似月牙般彎起:“如若我說,我有一種既輕便、可記錄的字數多,又容易保存的事物,你們可願使用?”
“既有這等神物,我又有何不用之理?”秦昭年撫平秦淮婧一縷翹起來的頭發,随後給出來肯定的答複。
太保倒是露出來期待的目光,直直射向秦淮婧,嘴裡也迫不及待道:“公女真有此物?”
秦淮婧一臉高深:“天機不可洩露。”
就在幾人目露失望之色的同時,秦淮婧給人來了個大喘氣:“但是——我已經開始制作了,待三個多月之後,大概就能把這個驚喜制作出來,送給太子哥哥啦!”
“調皮。”秦昭年伸出修長的食指,在秦淮婧精緻小巧的鼻頭輕輕點了點。
管事則是看出了秦昭年對秦淮婧的寵溺,立刻接聲:“公女這是活潑可愛,哪裡稱得‘調皮’二字。”
秦淮婧也不反駁,正大光明的點頭應承下來。然後把放在桌案上的絹帛拿起來,又對管事招招手:“管事叔叔,這東西就給你了,莊子上定有好手,你讓他們幫我把這些工具打造出來,工錢就由太子哥哥出!”
管事接過絹帛,原本想說不用給工錢的,結果見秦昭年微不可查的對他點了點頭,便也不作反駁,樂呵呵的應了下來。
“太子哥哥應該不會介意我征用你府中的工匠吧?畢竟我這可是為了給你制作驚喜啊!”秦淮婧故作猶疑的看向秦昭年。
秦昭年放柔力道,輕輕掐了掐秦淮婧的雙頰:“你倒是省事,給哥哥準備驚喜,不僅要用哥哥的人,還要哥哥出錢。”
秦淮婧讨好一笑:“我就知道太子哥哥最好啦!”
秦昭年目露無奈,隻得任由秦淮婧撒嬌。但無論事情是何發展,在聽過了秦淮婧簡單的講述過後,在場之人無一不對紙張心生向往,皆是對它的面世滿懷期待。
待秦淮婧一行人回宮之後,天色已經暗沉了下去。秦昭年親自将秦淮婧送回了她的琅華宮後,就神色複雜的去到了夏公居住的華陽宮。
“昭年,夜色已深,你來找寡人所謂何事?”夏公聽了内侍禀報,連忙将秦昭年傳喚進殿。
秦昭年臉色嚴肅,詢問夏公道:“父王,國師可曾出關?”
夏公聽見“國師”二字,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雙丹鳳眸子頓時爆發出炙熱的光彩,他起身緊緊握住秦昭年的手,急切出聲詢問:“可是……可是……”
秦昭年對上父親溢滿激動的雙眸,鄭重點頭。
“哈……”夏公笑逐顔開,整個人放松下來,複又坐回原位,整個人激動的雙眸盈淚,“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夏國有救了,我也不算辜負先祖……”
秦昭年默默上前,夏公和他一樣,身體不好,這麼多年來的勞累,早就經不起突然大喜大悲。但身為人子、身為夏國的太子,秦昭年很能理解夏公此刻的激動,于是也不掃興,隻是倒好一杯溫水,遞到夏公面前,以待他平複好情緒後飲用。
随後秦昭年又跪坐好,從寬大的袖中取出兩份三份絹帛,一一平鋪在夏公身前的書案上。
定眼望去,竟全是秦淮婧今日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