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席間的氣氛仍舊熱鬧,像是從未發生過此事一般。原本的飯菜撤了下去,又重新上了一桌新的,至于那桌舊的飯菜去哪兒了?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反正秦淮婧是沒想那麼多的,她看着新上桌的飯菜,再度開始了味同嚼蠟的用餐。
這番熱鬧過後,天色就晚了,秦淮婧五人和蕭家夫妻告别,乘坐馬車準備回冶鐵場去。
“紀兄,王家的事情還要麻煩你了,第一批武器已經煉制好,是時候給将士們裝備上,試試成果了。”秦昭年對紀子坤說道。
紀子坤自然領悟到了其中關竅,忙拱手應是:“微臣領命。”
“太子,今日之事我原以為是沖着你來的。”時子澄接話道。
秦昭年有些明悟,于是道:“和元日有關?”
時子澄點頭肯定道:“太子殿下難道忘了,我們是用什麼理由出來的?”
“是替父王巡視民情。”秦昭年回答。
“沒錯,就是替義父巡視民情。”時子澄說道,“既然是巡視民情,太子何故巡視了小半年還沒有回國都?更何況元日這麼重要的節日,可是要開宗祭祖的。這般重要的場合,太子怎麼會不在場?”
“時兄說得極是。”秦昭年顯然是和時子澄想到一處了。
“這樣說來,那我和太子哥哥之前用的巡視民情的理由,便站不住腳了。”秦淮婧顯然也聽明白了其中關鍵。
顧玉也一臉凝重:“聽兖州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是已經遇到過不下五次刺殺了。現在事情暴露,太子恐怕又性命危機啊!”
秦昭年也知事情緊急,但作為衆人的主心骨,他可不能自亂陣腳,安撫下屬,穩定軍心,這也是一個上位者必須具備的能力:“此事不急,如今這邊的将士早已是劍甲在身,軍力提升不知凡幾,何苦再懼怕那些刺客?此刻我們更不該自亂陣腳,有如此‘護身符’在手,到時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便是。”
“太子,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們還是應當早做準備。”時子澄提議道。
秦昭年點頭回複:“現下紀兄準備處理王家之事,那冶鐵場的守衛,便由顧兄你來安排吧。”
“微臣定不負太子所托。”顧玉真心實意的答道,早在幾天前她就收到了傳信,她的母親已經脫險,安全到達夏國國都了。此刻,她對夏國是滿滿的感激和忠心。
“那此事就先告一段落,我們不必杞人憂天了。”秦昭年拍闆說道。
秦淮婧見他們正事談完,這才發問岔開話題,緩和僵硬的氣氛:“紀哥哥,我交給你的東西你做出來了嗎?”
紀子坤重新坐好,聽到秦淮婧問話,忙憨厚笑道:“已經做好了,都在馬身上試過了,特别好用!”
“是什麼東西?”顧玉好奇發問。
“是一些馬具啦,就是輔助騎馬用的,比如馬鞍,馬镫、馬蹄鐵之類的東西。”秦淮婧解釋道。
時子澄接話道:“紀兄帶我去見過了,這些東西的确有其妙用,還牢今今費心了。”
“嘿嘿,沒事兒沒事兒,我不過也是借花獻佛。”秦淮婧擺手道,“給馬兒裝上這些馬具後,不僅可以降低禦馬的難度,還可以保護好馬蹄,延長馬匹的使用壽命。”
“沒錯,這樣一來,我國的騎兵就更加勇武了。”紀子坤一臉贊歎道。
秦昭年聽了這麼半天,也聽懂了大半,但仍舊想見識見識:“等回了冶鐵場,我們一起去看一看。”
“哎,不必,我直接讓人牽匹馬到大帳就行了,省的一趟跑。”紀子坤回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