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他沒能保護好今今,是他這般的無能。但也是幕後黑手可惡至極,竟然對一個十歲的小女孩下手,他一定要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心中下定決心,秦昭年也不能在大帳中繼續守着秦淮婧了,他終究是這裡的主心骨,他需要出去主持大局。
秦昭年再度摸了摸小姑娘的臉頰,細心的給她掖好被角,然後就下定決心,毫不停留的出了大帳,去和時子澄四人彙合了。
因為秦淮婧此刻正在大帳中修養,秦昭年四人換了個帳篷議事。
時子澄、紀子坤和顧玉三人紛紛落座,目光齊齊看向正坐在上首的秦昭年,此刻的秦昭年再不似以往那般和風細雨、溫潤君子的模樣,一張少年氣十足的臉早已布滿冰霜。
整個帳篷的氛圍,早已充斥着“山雨夜來風滿樓”①的壓迫感。
“時兄,核查軍籍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秦昭年聲音嚴厲的問道。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不複以往的輕松心情,時子澄也不例外,隻見他滿臉嚴肅的回道:“回禀太子殿下,軍籍已核查完畢,允州這邊派來的人沒有問題。
反水的刺客幾乎都是我們從京城帶來的,而且他們的軍籍似乎全是造假,那些刺客軍籍上記錄的都是父母、妻子俱全,不像是甘願赴死的亡命之徒。”
“呵呵呵……”秦昭年冷笑不止,但仍舊死死壓抑着心中不斷翻騰的怒火,“紀兄和顧兄,你們審問的怎麼樣了?”
“回禀殿下,我們隻抓到了七個活口,大部分刺客都在被抓的第一時間服毒自盡了。”顧玉答道。
紀子坤接着回答:“已經審問出結果了,是主謀國都謝家、金家和李家的,但到底有沒有其他家族從中協助,尚且不得而知了。”
秦昭年眸光狠厲,已經初具一個君主的風範了,隻聽他冷聲道:“好,好,好!謝家、金家還有李家,他們真是好的很。我和父王還沒有動手清算他們,他們倒先打起我們的主意來了。
這些世家的手也伸的太長了些,父王在軍中的人手恐怕也有不幹淨的,竟然混進了這麼多奸細。此次回國都,看來是不得不大清洗一番了。”
說完這些,秦昭年又對着紀子坤說道:“你确定那些人都已經将消息吐露完了嗎?”
“确定。”紀子坤肯定的回答道。
秦昭年了然的點點頭,他還是很相信紀子坤的能力的,要知道紀子坤可是父王從小培養長大的:“那就全部五馬分屍,一個活口也不必留。”
“太子不用拿他們做人證嗎?”時子澄出聲問道,他有些怕秦昭年是怒火上頭,一時沖動才下出這個命令。
秦昭年緩和下神色,意味不明的說道:“我們還缺這點人證嗎?那些世家世代積累犯下的罪行不知凡幾,随便拎出來幾件就是足夠殺頭的大罪,不差我們這一件。再說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隻不過這些人竟敢傷害今今,我們也就不必留他們了。但也不能讓他們死的太容易,就定在明日晌午吧,集合所有将士,在大庭廣衆之下行刑,也算是殺雞儆猴了。”
“太子殿下心中有數便好。”時子澄點點頭表示贊同,随後又起了另外一個話題,“那原本定在明日回國都的事情,是要先暫且延後嗎?”
“回國都的事情,至少應該等到今今醒過來後再行商議。”顧玉接話,她是真的很擔心秦淮婧,畢竟秦淮婧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秦昭年點點頭:“此事容後再議,等到今今醒來後,我再征求她的意見。時兄待會兒修書一封,我讓人三百裡加急送回國都。”
“是。”時子澄恭敬應道。
“太子殿下。”一個年輕内侍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談話。
秦昭年聽聲辨人,知道這是守在大帳的内侍,還以為是秦淮婧出了什麼問題,此刻也顧不得什麼禮法了,直接就沖出了帳篷:“可是公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