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我們做什麼?我可不是什麼小孩子,提醒你站遠點兒,小心小孩子要了你的命哦!”景遠一個威脅的手勢,吓得辛瑤不敢再多說一句,并且往後退了數十步。
再看姚景,見到辛歌雲并未露出驚訝的神色,看來他早已知曉,自己來自固山并非為了醫治什麼頑疾,純屬就是來找借口殺人的。
“哼,狂妄小兒,不要以為是什麼北域莽荒人便有多厲害,今日就讓你們吃吃聖雲閣的教訓,免得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哦,對了,你們的命今日就得交代在這裡,為我兒陪葬!”黃飛掣咬牙切齒地說道,但辛歌雲卻在他的言語中感受不到多少對女兒被殺的憤恨已經悲痛,更多的是想要尋回臉面,證明自己有多強。
“臭老頭子,廢什麼話,冥夜暗想,攻!”景遠抑制不住眼中的興奮,驅動短劍率先發難,這種眼神,辛歌雲這幾年見過太多了。
然而現下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想要解決眼前的困境,必須得靠他拖住一個人。
景遠和黃飛掣纏鬥在了一起,辛歌雲暗中将袖中的幡旗滑至手中,戒備地看向姚景,靈修界第一世家的家主,雖然年輕,但修為絕不容小觑,辛歌雲雖然狂妄,但也從不是魯莽輕敵之人。
“辛姑娘,這件事情确實做的不對……”言語未盡,卻隻接上了四字,“跟我回去。”
“哦?姚家主也會開玩笑了,跟你回去,我豈還有活路?”辛歌雲言語中帶着揶揄玩笑,手上的進攻力道卻毫不留情。
前世她初出茅廬,羽翼尚未豐滿,不懂得藏拙便遇上了這些世家惡人,是她運氣差,她認了。
但如今,她的實力今非昔比,她倒要看看,如今誰才是魚肉,誰才是刀俎!
辛歌雲攻擊的路數承襲了北域莽荒一貫的風格,令人捉摸不透,但姚家的招式絕學,包括靈修界嶄露頭角的強者,這些年中她都研究了個遍,自然再清楚不過。
雖然辛歌雲的靈力不如姚景深厚,但憑借着詭誕的招式和怪異的身法,仍是占了上風。
最大的仇敵就在眼前,怎能讓他完好歸去。
濃烈的血腥味傳入鼻腔,是辛歌雲的幡旗劃破了姚景的肩臂,猩紅的血蜿蜒而下,濺入泥塵中。
見了血色,辛歌雲的眼中也不免染上了瘋狂,這是多好的時機啊!殺了他!殺了他!
攻勢越來越狠辣,但受了傷的姚景卻沒有如同辛歌雲想象的一蹶不振,反而更加身姿輕盈地應付着她地攻擊,甚至趁她不備,一掌擊中她的胸口,将她逼退三步。
這一掌的力道不小,顯然也是帶了怒意的,但姚景依然是冷冰冰的一張臉,看不出多大的表情變化,嘴上依然是那句話,“跟我回去。”
辛歌雲隻覺好笑,從前她便覺得這位姚家家主小小年紀淨會裝模作樣,這一副表情也就吓吓底下那些膽子小的人。如今看來,他活脫脫就是為家族而生的一塊木頭,裝上弦便隻會圍着姚家和靈修界轉動,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思。
“呵,當年你做那些龌龊行徑,也是為了姚家?為了你所謂的靈修界?”辛歌雲憤憤道,恨意再也壓抑不住。
姚景卻是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辛歌雲隻覺得這些人真是夠無恥的,敢做不敢當,或者怕不是在他們眼中,為了靈修界犧牲一個小小女子根本就不是什麼龌龊罪惡之事吧,說不定還回去被自己的大義所感動呢!
辛歌雲扯起輕蔑的嘴角,“真是令人惡心!”
淩厲的招式毫無保留,瘋狂攻擊着對面的人,雖然姚景并不明白辛歌雲無緣無故的兩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鎖緊眉頭小心應對着。
他現下也很矛盾,辛歌雲是他當着衆人的面保下的,如今卻要親手将她抓起來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他本是想袖手旁觀的,奈何黃飛掣硬拉他前來。
那這毀約之人,今日算是做定了。
“姚家主,如此情景下還能分神,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