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委以重任的二人倒也沒有辜負他們的厚望.
“方法有,但我也不敢确定。”邊說,姚景再次看向辛歌雲。
辛歌雲默默在心中翻白眼兒,還試探上瘾了,她低頭躲避,等他自己決斷。
“那便試一試,總比坐以待斃強。”
于是幾人分成兩撥,一波留下照看中毒之人,另一波則再次返回雪地,取解藥。
紅衣男子還未離去,像是知道他們一定會返回一般守在原地,見着幾人去而複返的身影,意味深長地笑了。
“呦~是方才沒有打盡興,想要繼續?本公子今日心情好,就陪你們玩個痛快!”
這次換了紅衣男子先行動手,銀蛇再次現身,這次的數量比之前更加多,而男子卻并沒有被方才那一戰激怒的模樣,好似隻是同家裡調皮的小孩子玩耍一樣,輕松随意。
迎戰的衆人比上次更吃力一些,不是因為人員減少,也不是因為敵人太過強大,而是他們想要的并不是擊殺這些銀蛇,而是活捉!
隻因來之前姚景便解釋過,他曾聽聞銀蛇毒的解藥就是銀蛇的血。
“可是,那銀蛇命死則化為雪水,哪裡來的血呢?”這是一種人的疑惑。
“死後沒有血,不代表活着的時候沒有。”所以,才有了衆人冒死抓銀蛇的行為。
紅衣男子看出了幾人的意圖,但秉承着不能讓人如願的莽荒人思想,他調轉蛇頭的方向,朝着衆人身後掃去,一時間打亂了幾人排布好的陣型。
現下姚景手中隻攥了兩條銀蛇,那怎麼夠!幾人硬着頭皮為家主護住身後,一條條全身雪白幾近透明的銀蛇就這樣像麻繩一般被一起捏在了姚景的手中。
說來奇怪,本來張牙舞爪的銀蛇到了他手中之後,竟然奇迹般地安靜了下來,幾條蛇低垂着頭,倒真有幾分俯首稱臣地意思。
紅衣男子同樣滿臉驚訝的看着這一幕。
辛歌雲倒是有些知曉其中緣由,紅衣男子并非是巫長老的手下,恰恰相反,他是一向與巫長老不對付的星風長老的手下。為何不對付,那就要說說這二位長老的性格處事風格了。
巫長老做事果決狠辣,喜歡正面以壓倒性的力量擊潰對手,而星風長老卻精于算計,喜歡背後耍手段,玩陰招出其不意,與他的封号一點兒都不相襯。巫長老平日裡最看不慣的就是星風長老那種背後搞鬼的人了,星風也看不上巫長老一根筋的行事風格,而且二人在九大長老中實力分列二三,經常作對也是常事。
隻不過這次他二人為何先後派人來了這兒,恐怕也是有比上一比的想法兒。
但在辛歌雲的眼中,星風長老雖然善于用陰招,但對她這個靈主還算恭敬,為人倒也還算有幾分正常,當然僅僅是相比較而言。巫長老就不同了,在她剛登上靈主之位時,他的狼子野心就未曾遮掩過多少,不過近幾年對他打壓太狠,她的突然離開,倒是讓他的心再次蠢蠢欲動了,不教訓一頓着實不行了!
言歸正傳,她在北域之時也曾近距離地接觸過這些銀蛇,彼時她才剛剛複生在那片吃人不吐骨頭的極寒之地。生于底層人家,又不是天生的冰雪系靈器,簡直是被判了死亡書,能生存到成年都是渺茫。
那時她所容身的村子正屬于巫長老的管轄範圍,他們當中也也大多是擅長使用冰雪靈器的,領頭的人叫費鸻,她到現在都記得。
費鸻此人,據說是巫長老同支的遠親,十足十地繼承了他的心狠手辣,但費鸻還額外喜歡拿别人的痛苦取樂。
那一年,辛歌雲的村子不幸就成了供他取樂的玩具,他命人将所有不是冰雪系且靈力低下的人抓到他的面前,指着一籠子銀蛇說道:“喏,别嫌本公子小氣,可是給你們帶了見面禮的,瞧瞧這雪白的小蛇兒,晶瑩剔透,如此高貴的顔色,賞給你們真是可惜咯~”
說的是賞賜,但被抓來的人們面上卻隻有絕望,靈力低微的他們面對這些銀蛇,隻剩死路一條。
那時的辛歌雲已經幾經見識過了北域莽荒的殘忍,他們眼中,人命不是人命,在力量與權力面前,人命都比不上他們腳下的這片冰雪。
偷偷瞥向籠子中的小銀蛇時,那幾雙赤紅的小眼睛齊刷刷看向她,吐出的蛇信都是雪白色的,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盯着它們接下來地獵物。
“看來你們都很期待這些禮物呢!那就讓大家盡快見到它們吧!”費鸻地話就像是催命符,一條條小銀蛇在他的命令下被放在了跪伏的人群中。
“啊!饒命啊!饒命啊大人!”
“啊!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