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們是不是,太飄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牛升心中的警鈴大作,真是伴君如伴虎,說出去的每一句話都得好好斟酌,他回去後可得勸師傅說話之前好好斟酌,可别再信口胡說了!
牛升的頭更低了,不敢再多說什麼。
“回去穩住巫長老,他不敢輕易動手的,綢缪多年,一定要百分百的勝算他才會動手。那就讓他有這樣的‘勝算’。”辛歌雲雙眼微眯,牛升便知靈主心中早就謀劃好了,他們做屬下的隻管聽命執行好了。
“是。”
本來已經該走了,牛升還是在原地立了一會兒。
他原地踟蹰半晌,在小命和尊嚴之間猶豫,開口道:“就是,就是尊上以後能不能喊我的新名字,南宮柳,那個名字太難聽了。”
辛歌雲表示拒絕:“太難記了,牛升好記。”
牛升/南宮柳:嗚嗚嗚,這個名字也太不符合自己英勇潇灑、風流倜傥的氣質了!
“苦命的娃”還是回去辦差吧。
第二日,剩餘的衆人終于和鎮守邊境的薛家彙合了。
薛家除了薛家主薛興橋之外,還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薛甯遠和二兒子薛甯非都已經三十多了早已成家,現如今正帶軍執行着邊境巡邏的任務,不在家中。三女兒薛姒月嫁于軍中副将,也已搬了出去,隻有小兒子和小女兒在家陪着老父親。
小兒子名薛甯時,年十七,也正是年輕氣盛的少年郎,期間一直随父親陪着他們。小女兒名薛姒星未出閣的女兒家,不曾露面。
簡短寒暄過後,薛興橋安排人将他們安頓好,獨留了姚景去了書房商議,很多事不是他們能夠随便聽的。
辛歌雲就是在這時候碰上了薛姒星,年僅十五歲,卻是一副少年兒郎的飒爽打扮,言語中盡顯豪邁之後,果然不愧是武将的女兒。
薛姒星正在院中練槍,一挽一挑間,一支長槍就更換在了辛歌雲三人面前。靈修界講究的是以靈力論輸赢,靠靈器拼生死,哪裡見過戰場上的這些武架勢。
孟非菡和孟七七皺起眉頭,明顯覺得薛大小姐太無禮了些。
薛姒星也同樣打量着這些從繁華之地而來,穿着文雅的幾個姑娘,覺得甚是新奇極了,收了槍開始圍着幾人來來回回轉。
“你們穿這樣繁瑣的裙衫也能打架?不會絆腳嗎?”薛姒星疑惑地問道,她自來習慣了像父兄一樣打扮,家中母親在生她和四哥之時不幸離世,三姐姐又嫁了人,根本沒人管過她的穿着打扮。
當然,她也很不理解如此打扮怎麼同敵人戰鬥,今日終于有機會探究一二了。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們對戰從來用的都不是那些粗曠招數,打架也可以是文雅的事兒好嘛!”孟七七驕傲地睜着眼說瞎話,靈修界哪次動真格的打鬥還能文雅着來。
孟七七這姑娘雖沒什麼壞心眼兒,但總愛時不時地炫耀一下自己的優越感。
這不,這就招來事兒了。
薛姒星一手執槍,上前一步,眼中興奮的光芒難以掩飾,說道:“那好,你和我打一場,讓我來見識見識!”
說着,比劃了個“請”的手勢,二話不說就要孟七七和她打。孟七七嘴角抽搐,她也看出對面這個姑娘的“不正常”來了,她似乎對“打架”這件事十分執着,大有孟七七不和她打,今日就别想走的架勢。
孟七七欲哭無淚,方才真不應該逞那一時口快,連日來的奔波已經讓她身心俱疲,根本不想應戰,早知方才說他們薛家的功夫才是最棒的了,真是悔不剛才!
奈何薛姒星的招數已經到了眼前,她隻能硬着頭皮接招,靈修招數對上戰場招式着實精彩。孟七七的靈力攻擊被對方輕松躲過,倒是薛姒星的長槍幾次擦着孟七七的頭皮而過,十分驚險。
孟七七赢不了她的,辛歌雲笃定到。不是孟七七的靈力不如薛姒星,也不是靈修招數比不過薛姒星慣用的戰場招式。而是這個年僅十五歲的薛姒星應該有不少實戰經驗,而且是和靈修者的搏鬥,甚至她可能就上過戰場,與兇殘的北域莽荒人戰鬥過。
經驗寥寥的孟七七,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女孩兒的對手呢?!
“用你的百勝縛書攻擊她的左臂,”辛歌雲突然出聲,雖然這麼做很不地道,“再用情牽制力攻擊她的下盤,要快!”
本來打了半晌毫無進展還有些隐隐要落于下風的孟七七已經焦頭爛額了,差點兒就要自毀形象撸起袖子幹了,此時聽到辛歌雲的話就像是大地久旱逢甘露,也不管誰說的了,抓緊時間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