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薛甯時不小心重踩了妹妹一腳,再看薛姒星怒目圓睜看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哥哥,幹脆高聲罵道:“說了說了讓你不要和我躲在一起,你偏偏要擠進來,我就說了藏不下兩個人,你偏不聽,現下好了吧?”
薛甯時雖然是哥哥,但歸根到底也是和薛姒星一樣大的小屁孩兒,同樣不甘示弱地說道:“我不躲這裡躲哪裡?咱們血濃于水的關系你至于這麼狠心嗎?我說能躲得開的,你偏偏要擠來擠去的,不然我也不會踩到你的腳啊?!”
自家哥哥的反駁令薛姒星更加生氣,幹脆将櫃子推倒,沉重的石櫃就這樣重重地摔在胡、鄭二人面前,激起一地的冰碴兒,二人慌忙用袖子遮面,以免劃傷。
櫃子一倒,看清楚櫃子之後二人模樣的鄭都尉徹底傻了眼,不可置信地指着二人,說道:“薛小公子、薛姑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他趕到這裡之前就聽說了被抓來的薛家小女薛姒星跑了,沒想到居然藏在了密室裡,不僅如此,就連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薛甯時也在,那剛才他們的對話内容豈不是讓他們聽了個幹幹淨淨?!
“路過,路過,你們繼續說啊,不要在意我們。”說着,薛姒星就要拉着哥哥往外走,好似山野間偶遇的““朋友”一般。
那二人見薛家兄妹如此無視自己,就要大搖大擺地出大門,一時間竟不知道究竟是誰闖了地盤。
還是胡将軍反應迅速,“攔住他們,聽了我們的秘密,怎麼可能輕易放走!”
鄭都尉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才應該是理直氣壯的啊!于是和胡将軍一同将二人攔了下來,眼神兇殺地盯着這對兄妹,“呵,抱歉了,你們聽了不該聽的,今日是不能讓你們走出這間密室了。”
說完,鄭都尉還假模假樣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但手上的動作是一點兒都不含糊,亮出靈器彎刀就要動手。
“等等!”薛甯時呵斥道,“鄭都尉,不,鄭宏!你投敵求榮,做出這樣的事對得起靈修界,對得起我們共同守護了幾百年的邊境疆土,對得起一起并肩作戰的将士們嗎?!”
但鄭宏顯然已經被權利沖昏了頭腦,怎麼可能是幾句話就能勸得回頭的,獰笑道:“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們薛家自诩正義,在邊境兢兢業業守了幾代人,難道這就是天下最終的結局嗎?這天下就應該是一統的,我們在做的,才是大勢所趨!你們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天下生靈,其實你們才是最自私的,為了安穩的私利,阻礙天下大勢!”
薛家兄妹顯然是被鄭宏這一番詭辯言辭給震驚到了,怎麼會有人将發動戰争,置天下于水火中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呢?!
“”臉皮真是厚啊!”
“什麼?”鄭宏被薛姒星突如其來的一句唾罵罵得一蒙。
“跟他們費什麼話,殺了他們!看來院子中的那些人也是你們殺的了!”話音還未落,胡将軍的長戟便到了眼前。
“诶诶诶,”薛姒星邊後撤邊急聲說道:“你可不要冤枉人啊!是我做的我絕對會承認的,我确實偷聽你們講話了,但院子裡的人可不是我殺的哦,我要是有這能耐,肯定第一個先把你戳個對穿,挂在信陽關的城牆上,示衆三日。不對不對,呸呸呸,不能挂,這麼髒的屍體豈不是髒了大家夥兒的眼睛,會長雞眼的呦!”
薛姒星用手指着鄭宏的鼻子,絲毫不在意會激怒他,就要罵個痛快。
确實也痛快,辛歌雲躲在房頂上都想給她鼓掌了,沒想到小姑娘不僅是個武癡,嘴上功夫也是如此了得。
“你你你!”薛姒星挖苦諷刺的話噎得鄭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死到臨頭了,就讓你成一時口舌之快好了,我不跟你計較,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被挂在城牆上的是誰的屍體呢……”
“叮!”就在彎刀即将砍上薛姒星的脖子之時,一小塊冰攔下了它的攻勢,被彎刀劃出長長的一道痕迹。
“誰?!”鄭宏警惕地看着周圍,想要找出冰塊來源的方向,奈何冰塊來的太快太突然,以他能力根本辨别不出。
“你們還有别的人?!”倒是胡将軍驚異地說道,本以為隻是薛家這一對小兄妹,他們二人拿捏對付起來綽綽有餘,但若是還有其他人,這勝算就不好說了。他們來時院中的屬下基本都死幹淨了,人手上起碼是不充裕的。
終于被猜中的薛姒星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方才就說了,院中的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你們不聽。别急,還有更厲害的等着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