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難道真的有什麼隐情?!”
“啊?!那辛治來老家主豈不是死得太冤枉了!居然被,被……哎!!”
風向又變了,辛瑤銀牙一咬,将目光轉向姚景,似是想起了他這個“靠山”。
“家主~你也知道,我最近照顧阿塵也是很辛苦的,好久沒能見到父親了,今日千裡迢迢趕回來參加父親的壽宴,能不能讓我們父女過個舒心的壽辰啊!”眼見講不過,辛瑤又對着姚景打起了感情牌。
以往這種事兒上,隻要一提及姚塵,姚景總會寬容上幾分。
辛瑤正眼巴巴地望向他,而姚景的餘光則瞟向了辛歌雲的方向,對方的目光也正巧放在他身上。
于是,他轉向辛歌雲的方向,這次換成了辛歌雲一臉疑惑,她臉上明顯寫了四個大字:看我做甚?!
“辛姑娘覺得呢?該如何處置?”姚景沒有理辛瑤的意思,反而問她想要怎麼處置辛家。
辛瑤後槽牙咬得更緊了,氣極道:“家主,咱們的家事怎麼能讓她一個莽荒人來決定呢?!”
“嘶,北域莽荒人?!”有人悄悄離他們遠了些。
然而姚景仍然沒有看向她,但卻開口說道:“我早就說過,你雖然嫁給了阿塵,但在外不得以姚家人的身份自居,更不能做出辱沒姚家的事兒來。”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不要用“咱們”,如今更是做出了辱沒姚家的事兒,那就少來沾邊!
“姚家主,何必這麼絕情,聽信一個北域莽荒人的無稽之談!”辛泊來眼看女兒打出的感情牌根本沒什麼作用,轉而抓住道德點,想要以此來要挾姚景。
然而,姚景在靈修界多年,豈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老頭兒能夠輕易威脅的!
父女倆沒一個腦子靈光的,跟姚景硬着來,隻會得到更慘烈的下場。
辛歌雲樂見其成,雖然她不知道姚景為何要對辛家下手,但結果是她想要的,又能不髒了自己的手,豈不是更好!
“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不是要事情的真相,要公平嗎?那便給你們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來人!将辛泊來暫押監天院,等待調查清楚當年的所有事情,再給諸位一個交代不遲。”姚景義正言辭地說道,這确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但總有幾個不會看眼色的人,愣是要堅持一下心中的“正義”。
方才先上去找辛泊來攀談的中年男人晃晃悠悠地跑到這邊,張開肥胖的雙臂擋在辛泊來的身前,将他本就不怎麼高大的身形擋了個嚴嚴實實。
“你們,你們不能随便亂抓人,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些事是辛家主做的,怎麼可以就這樣将人抓走呢!别以為你們是什麼王家、姚家的人就了不起!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裡,這可是在泮水城!這兒,辛家最大!”中年男子應該是喝了點兒,壯了膽子,越說越有底氣一般,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
辛泊來在他身後躲着,本以為終于有個大膽的替自己說話了,但在聽了所說内容之後,不自覺地以上雙眼,他想倒回到半刻鐘之前!
“我隻說暫押,而且是監天院,怎麼?你想讓你的好辛家主直接進大牢嗎?!”短短幾句話,姚景将他說得連連低頭,不敢回應。
但他現在走開,是不是顯得太慫了一些?!
此時,辛歌雲上前說道:“姚家主都說了,這事兒啊要好好調查,攔在這兒的難道都是同謀?不着急,一塊抓進去審審不就都知道了嘛!”
此話一出,本就都是些攀附富貴家的牆頭草,登時一哄而散,原本還顯擁擠的大廳頓時冷清了下來。
擋在辛泊來面前的男人還在堅持,盡管雙腿已經有些發抖,臉上也有汗珠滾落。
“你還有話說?”這已經是辛歌雲最後的客氣了。
“我……”男人說不完整一句話,“你們,你們當中還有北域莽荒人,我們怎麼相……相信,你們抓走辛家主不……不是别有目的。萬一,你們已經相互勾結了,人被你們抓走了,豈不是任你們處置?!”
男人好像突然發現自己找到了事情的關鍵一般,更加警惕地看着三人,同樣還沉浸在自己拯救靈修界的美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