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惡揚善?師傅,你知道你才現在更像是邪魔妖道嗎?!”黃飛掣的大徒弟痛心地看着昔日自己引以為傲、視為榜樣的師傅,希望以此來罵醒他。
然而,黃飛掣的執念已經根深蒂固,不是他一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于是,回應他的是自己師傅蓄了七八分靈力的一掌,将他拍出去幾丈遠,連同幾個想要拉住他的師兄弟一同摔了出去,最終吐出一大口鮮血。
“哼,狂妄小輩,還妄想教育起你師傅來了,無用的徒兒也該死!”黃飛掣的面部猙獰至極,吓得剩下的弟子退得更遠了。
見聖雲閣的弟子已經派不上用場了,他将目光再次放在更加“聽話”的怪物身上。
那攤已經快被辛歌雲打成肉泥的怪物好似已經放棄了掙紮,黃飛掣卻沒有放棄,第二滴血注入,沙啞難聽的呼喚再次響起,猶如古老的咒語一般,瘆人極了。
“該死的,我培養你花了那麼多的心血,你爬也要給我爬起來!”
可能是感應到了黃飛掣強烈的執念,怪物再次有了動靜,但卻微弱極了,以至于辛歌雲都沒有第一時間再次下手打擊。
然而,就在他們放松警惕的下一秒,怪物忽然以一種□□彈跳的姿勢一躍而起,四肢僵硬,雙目猩紅。
還沒等辛歌雲調整幡旗的方向,怪物卻沒有第一時間沖向他們的方向,反而調轉方向沖向了身後的黃飛掣。
隻見他以此方才戰鬥時更快的速度沖到黃飛掣的面前,在黃飛掣皺眉驚訝的表情中,撲到他的身上,皮包骨頭的雙手扒住他的臉,“嘎吱”,一口咬了下去,咬在了黃飛掣的右臉上。
“啊!!該死!!松口!!”在黃飛掣撕心裂肺的吼叫中,怪物不僅沒有松口,反而加大了牙齒上的力道,牙齒磕上皮膚發出的咬斷聲愈發明顯。
見命令失去了作用,黃飛掣改為用腳踹,幾番強忍着臉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他終于将扒在自己身上的怪物撕扯了下來。
然而,他的右臉已經被怪物生生咬下了一塊肉,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在場的許多弟子不忍目睹慘狀紛紛别來了眼神。
就連易文棟都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右手撫摸上自己的右臉,想象了一下自己右臉被咬下來的感覺,重重打了個寒顫。
“啊!!!我的臉!!!”黃飛掣不愧是天下第一閣的閣主,是個狠角色。盡管臉上的疼痛差點兒讓他失去理智,但還是手上不停地凝聚靈力為自己治療傷口。
血暫時止住了,黃飛掣陰鸷的目光看向自己親手造出來的怪物,“該死的老東西,變成怪物還不放過我!”
再看現下的戰局,他已經沒有了聖雲閣的助力,怪物也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了,而且随時都會反噬自己,以一敵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兒。
于是,他選擇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逃了。
臨走前還不忘放下狠話,“我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自家閣主都逃了,隻剩下一群瑟瑟發抖的年輕弟子和一個被推倒後再也站不起來的怪物面對着辛歌雲三人,場面陷入了甯靜的詭異。
那個大徒弟最先走了動作,想要走到怪物的身邊,查看一下情況,但怪物雖然站不起來了,對于周圍一切事物的敵意還是存在的。
于是,他一靠近,便被揮舞的利掌止退。一時間,站在原地無所适從。
姚景看不下去他繼續浪費時間,手握長劍同樣走到怪物身邊,揮劍而下,怪物終于停止了掙紮。
死亡,也許才是他最好的歸宿,他的痛苦終于随着這一劍而結束了。
大徒弟面上露出不忍的表情,畢竟這是他們閣中的老祖宗,再怎麼樣也庇護了他們好多年,如今卻被制成了人人懼怕的怪物,也被世人所唾棄,死後都不得安甯。
于是,他對眼睛說道:“姚家主,今日之事我們聖雲閣确實也有錯,師……黃飛掣作出此等醜事,我們聖雲閣自會清理門戶,但老祖宗是無辜的,還請姚家主準許我們将屍體帶回安葬。”
将人帶回去安葬,本來也不是什麼令人為難的要求,隻不過姚景所擔心的是逃走的黃飛掣會再次拿他來做文章,攪起更大的風雨。
大徒弟看出了姚景的擔心,言辭誠懇地保證道:“姚家主莫言擔心,我們将老祖宗的屍體帶回去後第一時間火化,不會給賊人留下機會的!隻是想老祖宗能入土為安,還望姚家主成全!”
姚景微微點頭,默許了他的提議,轉身走向辛歌雲和易文棟二人,也并不打算多逗留了,畢竟這裡此番大動靜必定會引來更多的勢力。
大徒弟招呼人将屍體擡走後,不經意看向辛歌雲的方向,最終還是選擇離開,畢竟以他們這群人的實力想要打敗這個莽荒人,現在看來就是癡人說夢!
就在他即将離開之際,身後一道女子的聲音喚住了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