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東皇娪便是及時雨一般,出現得恰到好處,正是時機!
花不甜有心将其留在身邊,做個得力策應,周全萬事!
尤其是她對這東皇娪的出現原因不解,自認是個老江湖,隐蹤匿迹的本事那也是‘有兩下子’的,還易了容,怎麼就被東皇娪給跟來了呢?
她對此非常感興趣!
索性闆起臉來,拿班做勢,端起她在雨魒門時一貫的架子,背過身軀,反問道:
“東皇娪!你是怎麼找到本尊的!?”
這句話說得居高臨下,既有氣勢,又不失自然而然的随意;
再加上花不甜一貫的威嚴聲音,登時讓東皇娪怔在原地。
顯然的,面前這個陌生女子讓她不知所措。
看着不認識,卻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
舉止做派與聲音都和花不甜一般無二,讓她感覺很茫然。
既想相信花不甜,又擔心是敵人的狯猾手段;便不知道是應該認,還是不應該認!?緊張的把着腰刀,媕娿不定,進退兩難。
花不甜知道,想要打消她的疑慮,必須爆點兩人私密的冷料才行。
所以,她繼續冷隽道:
“東皇娪,本尊知道你兩肋插刀,忠肝義膽,但本尊待你亦如至親姊妹,曾經不止一次救你于旦夕之間。還記得上次我們大戰青羊宮那幫臭道士嘛?本尊特意從前線折返回來救你于劍陣當中,你當時靈力剛好耗盡,本尊若是遲來一分一毫…..。”
不等花不甜把故事講完,東皇娪已經泣不成聲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心中最後的防線,面對這生死一線的真摯情義,就像是一層薄薄的玻璃;
毫無抵抗力,瞬間就砉然破碎了!嗚咽着見禮:
“嗚啊….,屬下參見掌盤子!嗚….,掌盤對屬下的深情厚誼,沒齒難忘!屬下赴湯蹈火,難報萬壹…..。”
“诶~!怎麼還是這麼婆婆媽媽的!?”花不甜習慣性的打斷她的忠心誓言,回身道:
“我說這個,是想告訴你面前的就是本尊!你沒有認錯人!搞的那麼麻煩,真是服了你了!”
一面嗔怪着,花不甜一面将她攙扶起來。她心裡很高興,自己選得冷料不錯,一招搞定,省了許多麻煩!
更是印證了兩女之間的濃情厚意,一提到此事,東皇娪便深信不疑,給她最快的回應;
那是一種生死默契,沒有任何條件的絕對信任,令其暢然舒爽。
一面用羅帕幫這小仙姝拭去淚痕,一面對其戲谑道:
“瞧你那點兒出息,怎麼還這麼愛哭鼻子呢!?”
貼心的話語,親密的舉動,瞬間讓東皇娪雲開霧散,破涕為笑。
進而眨着那一汪水的大眼睛,把花不甜看了個裡裡外外,仔仔細細,這才俏皮道:
“掌盤子,你這俊俏的臉皮兒哪來的?能給屬下也來一張嘛!?我也想要!”
“去~!一邊玩兒去!”花不甜佯裝嗔怪,把這嬌憨的小蹄子扒拉到一旁去。
心裡卻是美滋滋的,我現在是俊俏的嘛?之前....是什麼樣子的,不是俊俏的?
她感覺臉上有點熱,東皇娪的目光始終在盯着她,感覺她的目光有毒....。
隻好戲谑一句,來遮掩自己的小心思:
“什麼你都想要!?你當這是好玩兒的!?”
東皇娪根本沒有那八面玲珑的剔透心機,也沒有心思窺探她的臭美想法。
嬉皮笑臉的重新湊回來,像個大明白似的,自矜道:
“我明白,掌盤這次肯定是要辦大事,才換了這張俊俏面皮!屬下沒别的意思,就是想請掌盤子賞個恩典!若是此間事了,這俊俏面皮….,能不能借給屬下玩會兒?嘻嘻嘻…..。”
花不甜心裡面無語了,這東皇娪始終都是個孩子性格,隻想着玩兒?
她忽然有點後悔,感覺不應該帶着一個孩子在身邊….。
花不甜徑自回到桌邊坐下來,繼續擺弄那枚奇異的珠子,進而想起東皇娪跟來的原由。
急忙坦言道:
“你先說說看,你究竟是如何發現本尊的?是一直跟來的嗎?”
東皇娪嬉皮笑臉的談條件:“掌盤子這是答應了?隻要我說出來,這俊俏面皮兒就借我玩?”
花不甜白了她一眼,這事兒不知道要幾年才能辦完呢,到時候求南風拏雪給這丫頭換一張臉便是了。索性答應下來:
“你說吧,事成之後肯定讓你好好玩兒一把!”
“嘿嘿,真的啊!?掌盤子真好!嘻嘻…。”
東皇娪上蹿下跳起來,非常得意的矜誇道:
“屬下是聞着味兒來的!”
“啥!?”花不甜被她的回答搞蒙了,“聞着味兒來的?”什麼意思?
下一個念頭,她就覺得恐怖,感覺整個心都沒了底,下意識的,就想去聞一下自己的咯吱窩.....。
東皇娪見她不解,急忙解釋:
“哎呀,屬下别的能耐沒有,唯有這嗅覺特别靈敏!比那饞貓兒、小狗狗的鼻子都好使!任掌盤子先走出五裡地去,屬下都能尋着掌盤身上的味兒跟上來!今日有段時間下着小雨,差點就把掌盤子跟丢了!幸好後來雨停了,要不然,連屬下也跟不上了!”
花不甜聽不下去了,霍然而起,瞪眼怒吼道:
“東皇娪!”
小姑娘被花不甜吼得一激靈,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聽花不甜略微收斂火氣,認真的吩咐道:
“去!讓店家準備熱水!本尊.....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