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說的?出去時好好的,還不到兩日…便躺着回來了?六叔叔現在如何了?可有大礙?”
花子祺一邊讓她們在床邊看着,一邊将事情經過大緻講了一遍。
花玉娢聽說花不同已無大礙,急忙念佛:
“感謝佛祖!沒事就好!六叔叔若是出事,我們也就不用在這裡玩了,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玉瑤瑾心裡紛亂還沒得到排遣,沒心情與她們說話,卻扛不住花琬琰的絮叨。
隻聽她吐槽道:“姬家還有這種變态?居然敢強搶民婦?真是目無王法!應該去告他,治他的罪!”
花玉娢糾正她:“又在說胡話了!那是在異界,蠻荒之地,告不赢的!再說了,那是姬家的人,最小也是個王子,誰能給你做主?”
花琬琰很不服氣,“照姐姐的意思,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嘛?花家堡就這麼任人欺負嘛!?”
花玉娢蹙起黛眉,略一思量,答道:“确實沒什麼辦法,最多在宴會上說道說道。可他若是真的有毛病,姬家肯定不會深究的。”
玉瑤瑾并不想去追究姬霑,一個病人,怎麼可能去跟他較真?一個與病人較真的人,自己本身就有毛病!
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遇人不淑。
最主要的,是花不同得了玉之昌的仙丹救治,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這是她最大的安慰,否則的話,就算是個瘋子,也休想逃過她的報複。
花玉娢提到的宴會,引起了玉瑤瑾的一絲興趣,不經意的問道:
“什麼宴會?”
花玉娢:“哦,你們走後,瞿靈官來過一次。言說比試開始之前,麥東皇室有一個招待宴會,我們花家堡是受到邀請的上賓。他還特意囑咐,必須是六叔叔親自前往。我猜測着,應該是姬家想在比試之前,先看看這些世家公子。”
花琬琰順着這件事猜測着,有可能看見傳說中的姬瓛小公主,花心研此時從門外進來,禀告兩位小姐:
“院外來了一個和尚與一位公子,自稱是王爺和北關世子,說有急事求見花家堡主事之人。”
花玉娢和花琬琰面面相觑,再看看床上躺着的花不同,花玉娢搖頭一歎:
“哎,花家堡主事之人?怕是隻有我們了!”
說罷,隻好與花心研一同出門,去看看怎麼回事。
衆人擁趸着兩位小姐來到院門,便看見衣裳楚楚的一位公子,和身着百衲衣的大和尚。
那和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門前急得團團轉,正是我們前文那位姬誠王爺。
見花家堡衆人出來,他急忙上前見禮,雙方認識一場,姬誠便急切道:
“灑家不請自來,實屬情急所緻!隻因灑家剛剛去了夜家,可夜家裡沒有一個主事之人,無奈之下,隻好順着夜家下人的指點,來這裡試試運氣!可惜啊,這裡也沒有…。”
花玉娢颔首,見他情急,直言道:“姬誠王爺,我們這裡雖無長輩,但若有急事,晚輩也可以适當做主。王爺不妨說一說,如此急切,究竟是何事?”
姬誠無奈,時間不等人,他已經去了一次夜家,來回耽擱許多時間。隻好‘死馬當做活馬醫’,将鐵鍬酒樓之事講了一遍。
當得知夜聽琴三女身陷險境之時,衆人皆是大驚失色。
花琬琰捉急道:“這可怎麼好?二姑夫不在夜家,六叔叔又重傷卧床,這要如何才能救得了她們!?”
姬誠在夜家确定了夜聽琴的身份,一路上重新盤算過這件事。
生怕玉南晔做得太出格,惹來無法收場的大禍;若是再把他攀咬出來,這事兒便是惹來一身臊,早就滿心後悔,隻想盡力挽救惡果。
所以,他一見如此,便急切的言道:
“灑家之前隻是懷疑,直到去了夜家,這才知道三位小姐的真實身份。此事灑家也有責任,救人如救火!不如讓灑家先行一步,趕去玉府斡旋一二。哪怕是拖延時間,也好過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