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血戰孤城(2)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譚嗣同,清)
“你們...是在說我嘛!?”
衆人大驚!
包括夜無蟬在内,都被這聲音驚得不輕!他可是第一高手,居然,沒有感應到來人已到頭頂?這是被人‘貼臉開大’啊!?急忙擡眼觀望——
說話之人,正是懷抱夜聽琴的花不甜!
加速趕回來,隻比北關秋水慢了一點點。身帶藍珀石的她,自然是識神感受不到的存在。
花不甜也是老遠就看見她們聚在此處,才特意飛到衆人頭頂上來羅唣的!
二女歸來,衆人悲喜交集。
尤其是,花不塵見到夜聽琴雙目失明,痛心無比,母女倆抱頭痛哭起來。女兒委屈,母親心疼,看得人人揪心,見哭興悲,陪着她們落淚。此情可待成追憶,千言萬語淚空彈。
當夜聽琴問及夜無蟬時,方知世間并無此類靈藥,便更加傷感了。
夜無蟬隻得以病理勸慰大女兒:
“你這是急火、急怒引起的失明,是刺激反應,是暫時性的。過一段日子,自然會複明的,不必如此擔心。主要,還是你的九彩嫮眼比較特别,情緒失控之下,受到影響的幾率比别人高一些,反之亦然。沒準兒呀,哪天你一個小興奮,‘吧唧’摔一狗吃屎,诶——壹下就能看見了,又恢複正常了!也未可知。”
夜老頭兒說得诙諧,還帶了配音的‘吧唧’,引發各種戲谑。有關于‘狗吃屎’的,有關于‘吧唧’的;總之,把小輩們逗得前仰後合,完全忘記了兵臨城下,國難當頭。
其實,夜無蟬是故意逗小輩們發笑。這是大敵當前嘛,适當的讓大家放松精神,營造一個輕松的氛圍,對備戰有好處。
夜無蟬的鬼花招,多多少少起到了寬心的作用,讓夜聽琴不再糾結于此,能夠安心養傷。
夜聽琴經曆過苦戰,身上雖沒有重傷,但小傷口、小傷痕很多;雙腿、雙手、雙臂和背部,幾乎都有,這也是她全身浴血的主要原因。花不塵索性帶她落到地面上,在娢字營的保護之下,親手給她包紮處理一遍。
夜老頭兒也有多年未見花不甜,自打他和花不塵成婚這二十幾年來,見到花不甜的次數不足一掌之數;尤其是,聽聞花不甜跑出去做土匪的情節,使得夜老頭兒對這唯一的小姨子,充滿了特别的好奇感。
剛剛還被她‘貼臉開大’,自己沒有一點識神反饋,正想為此詢問一二呢,就被後方來人打斷了——
從麥東城内飛出浩浩蕩蕩一支軍隊,人數在四萬到五萬左右。帶隊将領一身銀色甲胄,胡須修剪得非常整齊,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年紀,修為足有華陽境八階。他直達夜老頭面前,笑着拱手:
“夜老辛苦了!攝政王命老夫聽從夜老調遣,保衛帝都!還請夜老發号施令!”
夜無蟬趕忙還禮謙洽:“玉大将軍與夜某同室操戈,同袍同澤,怎麼也來開老夫的玩笑?夜某一劍之任尚可,哪有領兵打仗的本事?而況,老夫以一己之力沖鋒陷陣,如何分身去調遣軍隊?這軍務之事,還要仰仗玉大将軍,老夫隻管拒敵于城門之外便是!”
這位玉大将軍聽聞,滿面都是苦笑,坦言道:
“夜同僚摅忠報國,要以一己之力,阻擋來犯之敵?此等赍志而殁,青肝碧血,着實令人欽佩。但,攝政王的命令既是王命,下官委實不敢違抗。若是夜同僚執意如此的話...還請您進宮上奏攝政王,下官也好奉命唯謹,正道直行。”
他這個說法是中規中矩的,畢竟,王命不可違呀!你想一推六二五,自己去前面打個痛快,可以啊!你自己去跟攝政王說呗!
玉濂溪身為麥東帝國的大将軍,又有玉家勢力在身後支撐着,平時在朝堂上面志驕意滿,經常不理夜無蟬那根胡子。如今,奉命服從夜無蟬的指揮調遣,心中有許多不服氣的成分。
夜老頭兒直接一擺手,對他的話不屑一顧:“老夫本以為,玉将軍是孤妍邁往,不同于玉家其他人;知道審時度勢,因地制宜,适時而動。卻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個道學先生?官腔打得一點都不差!”
“敵軍來勢洶洶,随時随地都會兵臨城下,實屬燃眉之急。你卻要老夫進宮去推诿?荒唐!大敵當前,你我當以大局為重,竭忠盡智,保家衛國!搞那麼麻煩幹什麼?既然,好說好商量不好使。那,玉濂溪,玉大将軍,你可就别怪老夫——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