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瓛趕緊施展姬家獨有的血脈治療術,為花蕊多治療傷勢...“天呐!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感受到花蕊多内髒盡損,姬瓛就更加驚訝了,“你是什麼時候來得?這是...去哪了?”
花蕊多實在是沒有力氣回答,閉目養神好一陣,略微好轉才開口道:
“哎呀,一言難盡!多謝姬掌盤救回我這半條老命!事急矣,先抓緊時間通知宗主:羅浮殿一支宗師小隊,正在趕往鄷城劍閣,目标就是她和雲中葉!讓宗主早做防備!”
“什麼!?你...你去了羅浮殿?!”姬瓛大驚失色,“可是...你怎麼不自己發傳音?幹嘛要我發?”小公舉若有所思。
花蕊多一臉地委屈,“姬掌盤,這還用問嘛?我的彄環崩碎了,一應物件盡毀...包括門派令牌,無法用傳音通知宗主。還請姬掌盤速發千裡傳音!”
其實,姬瓛不是質疑他,而是,在給自己紛亂的思緒找借口!
她還在妒火中燒呢,怎會給情敵發警告?
這個消息...遲點抵達才好呢!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回答花蕊多:“我也沒有傳音令牌,通知不到宗主!這些事...都是六郎在做。”
“啊?”花蕊多哭笑不得,當真被這曾經的公主打敗了。
他心中大寫一個‘服’字!又不好說什麼,隻得掙紮着站起來,要親自去面見花不甜,告知警情!
卻被姬瓛攔了下來——
“等一等!宗主不在鄷城劍閣,臨時返回澹生堂去了!要去,你就去澹生堂!”姬瓛故意指了個反方向,不想讓花蕊多及時找到花不甜。
她要借羅浮殿的手,讓花不甜吃點苦頭!
最好,能一勞永逸地除了這個正牌夫人,隻剩下她和六郎...雙宿雙飛、神仙眷侶。
花蕊多不疑有他,急忙稱謝告辭,不惜靈力消耗地奔向澹生堂。可惜,他不知道這一日一夜的路程...會是個徒勞無益的白忙!
姬瓛左思右想之下,決定返回鄷城劍閣,去保護她的六郎,免受池魚之禍。
剛飛出不遠,便迎面撞上追來的花不同。
姬瓛看見他就生氣,本不想給他什麼好臉色,卻發現花不同的焦急...不是裝出來的,公主的心又糾結地軟化了。
“瓛兒,你能聽我把話說清楚嗎?”花不同滿面躊躇地嚷嚷着。
姬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論你如何說,你就說清楚一件事:六郎,你要置我于何地!?”
此事,花不同的确理虧,慚腆道:“我就是想說這個事的...瓛兒,你還記得在通玄界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嘛?”
“嗯?通玄界?”姬瓛一臉迷茫,心裡嘀咕着: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是陳芝麻、爛谷子!
“你說過的話多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句?你就說你的陳詞濫調吧!”
花不同搖搖頭,非常遺憾地說道:“這确實是陳詞濫調,但是,有必要再重複的說一次。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并不在意七妹妹在我心裡的位置!可是,你今日...是明顯在乎的。”
姬瓛有點搞不清他要說什麼,瞪眼道:“花不同!不是說你說的話嘛?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指責我嘛?我還成錯的那個人啦!?”
花不同望向遠方的雲朵,輕聲道:“我曾經給你說過:我和七妹妹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她是我生命裡的另一半,無論我此生如何,生死如何,都不會改變!...若當時,你不把心裡話說出來,不說你...‘不在意她’,我很可能...。”
姬瓛臉色變了!這話頭兒裡面有股絕然的氣息...小公舉立馬追問:“花不同!你說的什麼意思?你是說:如果我沒有讓步,你就不會娶我了...是嘛?你是想說...這個意思嘛!?
花~不~同!”
公主憤怒嘶吼,淚如雨下...她好像愛錯了一個人...嫁錯了一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