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禅一個頭兩個大。
還以為有了進展,還不是一樣關鍵時候就卡殼?一想到這些天沒日沒夜,當牛做馬的,竟是服侍了這麼個玩意兒,氣就不打一處來。
指着玉飛鼻子就怒道:“你叫狗娃!”自是想到了他曾如小狗般的動作,“對,從今以後,你就叫狗娃。”
“哦,原來我叫狗娃。”玉飛諾諾,毫不質疑。答應着,立即工工整整在作業上方寫上狗娃二字。“好了,姐姐。”
玉禅一看,隻差吐出一口老血,自然更怒。想也不想,認真吼道:“不許叫我姐姐!”
“那我該叫你什麼?”玉飛弱弱疑問。
玉禅卡主。愣愣片刻,跟一個傻子這麼較真幹嘛?對哦,似乎,還是得用先前那種“非常規”的路子才管用。
苦大仇深的笑容再次浮上她面頰:“叫我主人,從今天以後,隻準你叫我主人。”
本還期待着玉飛會作出特别一點的反應。
“是,”傻玉飛卻依舊沒有質疑,疑惑隻是瞌睡得厲害迷糊得緊,痛快應下:“主人。”
反倒是玉禅自己差點繃不住。
這般,是不是有點太過邪惡了些?
“主人,現在我可以去睡了嗎?”玉飛再次主人叫出,别說,還格外自然順口。
玉禅自己還糾結個啥?“也好,在你想起來我叫什麼之前,就都叫我主人吧。”
“這回沒有别的事情了吧?”玉飛繼續詢問。
哪天玉飛不再叫她主人,便知曉玉飛多恢複了些,也不用再整日擔心他狀況。玉禅這般一想,愈發心安理得。
“睡吧、睡吧。”終于揚手打發了。
玉飛立刻倒頭就睡。
而玉禅,後續的邪惡安排,已然在計劃中:“害得老娘像媳婦兒一樣小心伺候了那麼久,是時候讓你加倍還回來了。對,從今天開始就讓你也當牛做馬,讓老娘好好調教調教你。”
閉上眼睛的玉飛沒來由就突然一個哆嗦,直感覺後背陰風陣陣,趕緊将披風裹得更緊了些。
......
峽谷之中,杜郎、塔木一行隊伍正在修整。
良久,一個人從峽谷之外,騎着馬匹趕回隊伍。
“報!回禀杜大人,四大派的小隊人馬又跟過來了,距我們隻有二十裡地。”
杜郎聞得探子回報,追問:“可曾看清帶隊的是何人?”
探子趕緊回答:“武當張癫子、蜀山鴛鴦劍劉成。”
塔木眉頭一皺,直接罵道:“四大派的人也太喪心病狂了,若大的地界,哪兒去不是找寶貝,非要狗皮膏藥似地跟着我們!”
杜郎便繼續追問:“鴛鴦劍的另一柄雌的,鐘司音可曾見到?還有華山、五台山都是些什麼人?”
探子略一思慮,補充:“并未見到劉成夫人,另外華山、五台山衆,好像都隻是小輩。”
杜郎秉退探子,終笑着對塔木道:“道友莫要着急,我不是說過嘛,那處破敗掉的王座也算是這裡面還值得一來的地方,我們能知道,四大派的人當然也能知道!”
塔木正要接話,聽完旋即愣住。醒悟,怪不得先前衆人問起,杜郎立刻便大方告知:“哦,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那四大派的那些人......”
“蜀山鴛鴦劍不都沒湊一塊麼,華山、五台山管事的也沒來,多半隻是例行巡察。”杜郎輕松回答。但微頓,話語一轉,又認真道:“倒是從這裡開始,你那邊也要按計劃行事了。”
塔木微頓,明顯知曉計劃内容,再次詢問:“确定現在就開始?”
杜郎沒有猶豫:“嗯,現在就開始。他們跟得還是太緊了些,能不碰面,還是最好不要碰面。若是閑雜人等也就罷了,你們的人,本就是專門牽扯四大派用的。”
塔木立刻抱拳:“我這就安排!”
“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你稍後迅速跟上。”杜郎也直接抱拳。
紮青主動請纓:“阿瑪,我也留下幫忙?”
塔木稍做遲疑,不想另行生事,立刻答應下來:“也好。”
而後,兩隊人馬分開行事。
塔木與另外七人迅速聚攏起來,并不包括紮青,看得出,他們才是隊伍核心。
“該說的,出來的時候都已經跟大家說了。”塔木先起頭。
衆人立刻嚴陣以待,看得出,衆志成城。
塔木又稍稍視了一圈兩側山崖:“不過天佑我女真,把戰場定在了這裡!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現在我們憑險據守,應該不會有太大傷亡了。”
衆人一陣騷動,也左右打量起地形來,都開了笑臉。
“但因此我也會再抽調你們中兩人,跟我一起往後面走。”立刻又給衆人澆一瓢涼水。
衆人立刻噤聲,顧盼無言。
塔木更是将選擇抛給他們:“誰願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