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運氣了,不需要再有劍術,雙神給你打開了最好的那扇門。”
路易又笑了笑,接着他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對諾拉和海登的事怎麼看?埃爾文之光可是特别強烈的婚姻紐帶,而且太久沒人用它了,我不确定能不能找到會解除的人。”
“你要聽實話嗎?其實我并不反對他們的婚姻。”菲昂娜的話有些出乎諾拉的意料。阿方索很早之前就想方設法希望将諾拉嫁出去,好眼不見為淨,而菲昂娜對此一直是反對的。
她歎了口氣:“其實我一直想把她送走,佩瓦人像蝗蟲一樣令人厭煩,國内那些民衆也不好應付。因為常年打仗,就算是在加穆,大家的生活水平也大不如前了。我經常做噩夢,夢到國内成立了反叛軍,他們沖進克裡曼宮,殺死了諾拉。”
停頓良久後,菲昂娜又道:“我真正的親人隻有父親和她,父親和我一樣,必須把對國家的責任擺在第一位,但諾拉,我希望她幸福平安。她如果在夏博能過得很好,而且我覺得……”
她又頓了頓:“我覺得你弟弟似乎……很愛她。”
諾拉放下了海螺。
菲昂娜是怎麼得出這樣離譜的結論吧。
“真好笑是不是?”她推了推海登,“我姐姐說你很愛我。”
海登沒有笑。
“不要告訴我說你真的很愛我。”
“我當然很愛你,諾拉,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他說得理所當然。
怎麼瘋病還能傳染的?諾拉怎麼想都覺得他對她的感情不可能稱得上“愛”。
“我們才認識幾天?先生,怪不得傳聞都說格林戴爾的男人極擅長調情,可你這種調情法實在太生硬了。”諾拉完全不為所動。
“也許這就是一見鐘情吧,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希望你成為我未來的妻子,真的。”海登煞有介事的模樣。
“可這不是我理想中婚姻的模樣!”諾拉反駁,“我希望我的丈夫年輕英俊,博才多金……”完了,這些好像海登都符合。
“而且是按照正式的流程與我結合,你連戒指都沒送過我!”
這倒是真的,埃爾文之光雖然作用性比法定婚書強多了,但在當前的大陸上實際不具備太強的法律效應。
“正式的流程?”海登問。
諾拉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吧。”
海登突然從沙發上起身,單膝跪在她面前。
諾拉輕笑了一聲:“我說的是正式的儀式,不是說你跪下來就可以,你還需要有……”
然後,海登掏出了一枚戒指。
“戒指,”諾拉的聲音小了,“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戒指?不會是一直随身帶着準備看到美女就上去求婚吧?”
“當然不是。”海登似乎覺得很滑稽:“隻為你準備的,你套上去就知道了。”
他清了清嗓子:“我向你承諾永恒的愛與忠誠,不是出于埃爾文之光,而是出于我的内心,請你接受我,成為我的妻子、朋友和伴侶,可以嗎?”
諾拉看向他,海登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晶瑩閃爍,像是剔透的水晶,卻帶了些潮濕的愛意,諾拉心裡情不自禁地一軟,她有些分不清這是出于魔法的功效還是真實的心底悸動。
“可以的。”她顫着聲音說,在戒指套上她的左手中指時,她又尴尬的找補,“真傻,反正我也已經是你的妻子了。”
“才不傻,”海登戴好戒指後舉起她的手,“你看,完美契合,我就說了是為你定制的。”
他起身,坐回諾拉身邊,繼續解釋:“這枚戒指也是帶有魔力的,它可以展開成一個立體星圖,然後在我這裡有另外一枚它的對戒,當我們想着彼此時,對方的戒指就會開始發熱,并且兩枚戒指外側代表船底座星的尖端會指向彼此的方向。”
海登此刻看起來像極了沉浸在愛情中的大男孩,但諾拉心裡卻是一片糾結。
如果不知道海登的未來,她會坦然接受這份愛意。
可現實戰争和毀滅的壓力太過沉重,諾拉不認為自己能再承受一次。
她會留在海登身邊,可這隻是為了在未來那些變故發生時,她有機會能再一次打破他身上的魔法護盾,将利劍送入他的胸膛。
“謝謝,很精妙的戒指,我很喜歡。”諾拉幹巴巴地說。
她發現自己已經和海登單獨呆在一起太久,讓她胸口開始發悶了。
“我們去找菲昂娜和路易吧。”她提議。
海登微微側頭,道:“我想他們已經回來了。”
沒過多久,樓梯上的腳步聲便清晰可聞。
接着門被敲響,海登過去開了門。
路易一進門就遞給諾拉一束雛菊。
“送給你,美麗的女士。”他輕快地說。
諾拉接過花束,看到菲昂娜手中也拿了一束。
“我在路上撿了個銅币,本來想用來買吃的,但看到一個老婆婆剩最後幾束花沒賣完,就順手幫忙買下來,讓她能早點回家。”路易解釋道。
說完他推了推海登:“我現在身上一個子都沒有了。”
海登點點頭,比了個“我懂,沒問題”的手勢。
“你這還剩一束花,是要送給我的嗎?”海登作勢要去接,被路易躲開了。
“我給你送什麼花?”路易閃到一邊,“最後這一束是給霍莉小姐的,别忘了人家讓你留宿過,得去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