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讓他吃的藥!
他覺得連自己的呼吸都是燙的,明明是個很放松的姿勢,身體卻緊繃着,他幾乎立刻就想坐直身子,卻被她按住了肩。
她的力道很輕,他卻不敢再動。
他抿着唇,滾了滾幹燥的喉嚨,再開口時聲音啞得不像話。
“大小姐……”
“不許動。”她的命令很簡短。
他咽了下口水,清楚的感受到她解開了他的腰帶。
接觸到微涼的空氣,他的身體更加激動。
在她扶着他的肩坐下的時候,他才終于明白她要做什麼。
原來這就是爐鼎,怪不得那個小妖的語氣如此鄙夷。
他想到了南風館裡的那些小倌,别人提起的時候就是這種語氣。
兩個人甚至其他地方的衣服都是整齊的,他能感受到她的裙擺堆疊在兩人腰間。
腰腹緊緊繃着,好像全身的感官都被她奪了去。
她動作很生疏,疼得他吸了口涼氣。
他還聽見她悶哼一聲,似乎也并不好受。
說不清此刻的感受。
無措、惡心、屈辱、厭惡……
可身體卻因為藥物的原因渴求着她。
他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該感謝這條紅帶的存在,至少不會讓他眼裡的情緒被她看見。
他沒忍住動了一下,換來她極大的反應,下一刻,臉頰一痛,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懵了片刻,就聽見她極力克制卻還是有些顫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動。”
他明白了。
爐鼎是不需要有尊嚴的。
“大小姐,是我的錯。”他乖順道。
她沒說話,淩亂的呼吸噴灑在他耳畔,沒比他好多少。
臉頰被她用指節輕輕剮蹭了一下,很癢。
“紅色很襯你,以後都穿紅色的衣服吧。”
“好。”他應下。
她不輕不重的動作更加磨人,讓他不由得抓緊了身下的褥子。
理智仿佛也要被她磨斷了,在她輕哼出聲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伸手握住她的腰,用力把她往下按。
很軟。
大小姐的床很軟。
大小姐的人也很軟。
他劇烈地呼吸着,覺得自己額頭上流的汗都快把蒙眼的紅帶打濕了。
平複了好一會,他才聽見大小姐的聲音,“不許碰我,再有下次,絕對不會饒了你。”
“……是。”
“張嘴。”她聲音平淡。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卻明白自己大概是沒有資格詢問的。
隻好忍着羞恥張開嘴。
又被她喂了一粒藥。
“繼續。”她說。
“……”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身體都有些虛脫,大小姐才終于放過了他。
結束之後,她推了推他,語氣有些嫌棄,“你去榻上睡。”
下了床,他腿軟的都快站不住,腳步虛浮地摸索着倒在了榻上。
大小姐會滿意嗎?
這樣他就可以留在滄夷山,學習仙術了嗎?
燕遲是在一陣鞭炮的噼啪聲中醒來的,他坐起身,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一時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對了,他現在是在丹陽城甯府,不是滄夷山。
也許是這次的夢給他的影響太大,他竟然順着夢裡的想法笑了一聲。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總之,大小姐對他很不滿意。
她打他、罵他,每次見完她,他身上都會有不少傷。
甚至,她還不允許他留在山上和明夷散人修煉。
所以明夷散人才将他送到了一陽道人的道觀,不過作為對他的補償,明夷散人也給了他很多法寶靈符。
原來都已經過去三年了麼……
洗漱穿戴好後,他出了房間。
今天是甯府大喜的日子,因為梨娘住在府上,所以喜轎會從甯府的後門出發,在城裡繞上一大圈再回來。
甯老爺怕出事端,央求陳少微護送喜轎。
陳少微憐他一片愛子之心,點頭同意了,當然,還一同叫上了他的兩個師弟。
計繁很少見過這樣熱鬧的場面,興奮地哇哇直叫。
“小師兄,你昨晚沒休息好嗎?臉色好差。”
陳少微聞言也向他看去。
燕遲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衆人剛要出發,虞幼泱也提着裙擺趕了出來,“等等我呀!”
她出來得太急,被門檻絆了一跤。
燕遲伸手,穩穩地扶住她。
她順勢抱着燕遲的小臂不松手,“我和你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