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側頭,蘋果沖向了門口。
陳占剛好走進來一把抓住,将它重新放在床頭上,看向兩人不明所以的道:“這是在幹什麼?”
“隊長,将他給我丢出去。”杜绾氣急敗壞的指着門口的方向道。
“你看,沒準兒是被負能量體侵染嚴重,脾氣都開始暴躁了,趁醫生現在不忙,你還是再看看吧。”男人将香蕉皮扔進垃圾桶,面無表情地給出自己的建議。
“箖昭。”陳占見那人越說越過分,低聲警告。
宋箖昭見隊長發話了不再說話,又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瓜子來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什麼時候回來的?”陳占問。
“剛剛。”宋箖昭吐掉瓜子皮回到。
杜绾聽到宋箖昭說他剛回來就往醫院來,可見還是關心她這個隊友的,忽然就不在意對方之前說她的那些話,臉上氣色好了一些。
“把你的臉卸了。”陳占見他還頂着一張老頭臉,踢了踢他的腳,吩咐道。
宋箖昭将一個瓜子放進嘴裡,含糊不清的道:“麼有卸寫妝妖劑。”
陳占沒聽清他說的什麼,眉毛一皺,剛要說什麼,一旁的杜绾道:“我包裡有。”
宋箖昭見狀揮走掉在身上的瓜子皮,起身去拿卸妝藥劑進了屋内的洗手間。
将藥劑塗抹在原本溝壑的皮膚上,待它發泡三十秒後,臉上的皮膚開始皺起,宋箖昭用手一撮掉了下來一快塊敷上去的假皮。
待他用水洗淨後,鏡子上露出一張白皙緊緻的面龐,高高的鼻梁和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看着鏡子裡的臉,他卸下頭套,順便将頭發也洗了,但耳邊那兩縷白發還是突兀在黑色的頭發之中。
他從櫃子裡找到備用毛巾在頭上胡亂擦拭了兩下,出來的時候,頭發上的水珠還順着他的行動路線落下一地。
杜绾看到後,擺出一張嫌棄的表情。
打電話回來的楚璋,看見了,為避免再次發生矛盾自發的将地給擦了。
“新一批學員怎麼樣?有相中的嗎?”宋箖昭重新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道。
聽到這話,楚璋和杜绾也看向陳占。
“有幾個還行,還有三個月培訓呢,之後再看看。過幾天你們就能見到了。”陳占道。
“什麼意思?這次輪到我們負責訓練?”一旁的楚璋放下拖把道。
陳占點頭。
杜绾微笑
宋箖昭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那這批新生可有的訓了!”陳占可是在隊裡出了名的嚴苛,楚璋已經提前想象到這一批新學員掙紮痛苦的面容了。
——
李詩安和梅昭幾人在外面玩瘋了,羅方釩接到他們的時候,每個人都拎了一大堆的東西。
關瑞在一旁看着眼熱。因為他兜裡一個積分都沒有了,看完牙,醫院直接刷光了他的所有積分。沒想到換個城市,看牙仍然還是最貴的項目。
但回去的時候,李詩安、雷嬌和溫博宇他們一人分給他一個第八城的特色小吃,關瑞倍感溫暖。
李詩安和羅方釩上了六樓,回房間休息的時候,李詩安遞給羅方釩一個禮品袋子。
“這是什麼?”羅方釩問道。
“一個小禮物。”李詩安笑着,臉上的酒窩浮現。
“謝謝!”羅方釩道謝。
回到房間的羅方釩打開禮品袋,是一個棕色的小熊。
這個東西,她已經很久沒見到了。
羅方釩和其他人不同,她既不是被挑選進第八城的,也不是第八城的本地人,而是被人外出的行動隊員帶回來的
那個時候她才六歲,她的父母外出就再也沒回來,留她一個人在滿是玩具的房子裡,時間長了她忍不住害怕,她開始放聲大哭。結果正在附近執行任務的行動員發現了她。
調查後,發現她父母都去世了,才将她帶回第八城。
猶記得被帶回來的第一句話,她也問出和李詩安類似的話“我還能見到父母嗎?”
但帶她回來的行動員隻和她說了一句話:“在這裡不努力,可能你也會死。”
這一句話,她到現在還時刻謹記着,以至于每次訓練的時候都會拼盡全力、超越極限。
羅方釩從回憶裡抽出,将小熊放在窗邊,讓它望着窗外,就像她内心渴望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