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霧氣随着太陽的升起而逐漸消散,陽光透過樹隙照射在幾個人的臉上。
每個人都有着些許狼狽,宋箖昭和溫博宇身上還帶着鮮紅的血迹。
李詩安看到道:“你們受傷了?”
宋箖昭遙頭:“沒有,都是那些東西的血。”
李詩安順着宋箖昭指的方向看去,遍地的野獸屍體,他們長得似狼非狼,眼睛的瞳孔是綠的,耳朵長得像老鼠,但卻有一張狼的臉,說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李詩安用通信儀掃描他們的身體發現,顯示結果是查無此物。
陳占将這些野獸的照片拍照留存并取下一管血液,方便上傳反饋到第八城研究院處。
“這些野獸有意識的向我們進攻,我懷疑他們受負能量體控制,體内可能含有負能量體。”宋箖昭向前對陳占道。
陳占:“你們碰到負能量體了?”
李詩安聽到負能量體也側耳聽來。
宋箖昭點頭:“隐藏在濃霧後面,我們看不到他,讓他給逃了。”
陳占:“高級?”
宋箖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高級。”
陳占若有所思,眉眼閃過一絲疑惑,随後又看向李詩安道:“能感覺到負能量體嗎?”
李詩安遙頭。她目前還不知道如何掌握這項感知,如果按照心情好壞和直覺來判斷,那就是沒有。
陳占點頭,招呼遠處的溫博宇,然後和大家道:“我們繼續前進。”
這次沒有濃霧和野獸的幹擾,陳占一行人很快走出了叢林。不遠處立着一塊石碑叫“白村”。
陳占查看探測儀,探測儀毫無反應。那就說明此地沒有負能量體。按道理,他們應該去下一個村子,隻是氐月區地勢構造與别處不同,成階梯狀。如果要去其他村子,需要依次經過。也就說他們避不開眼前的白村。
幾個人決定在白村休息一下,順便在找村民問一下叢林裡的那些野獸。
幾個人在村中找了一家村戶,這家的主人是一對夫妻,夫妻兩個長得都很和善,聽說他們是從氐陽城來玩的,想要一些吃的和借一個地方休息,便很爽快的答應了。
李詩安他們本要給些錢,但夫妻倆拒絕了,但有一個要求,希望他們回城的時候,能幫他們女兒帶一些家裡的東西。他們女兒就在氐陽城。
大娘:“也不沒有多少東西,但都是她愛吃的,前幾天,女兒打電話說想吃我做的肉醬。我和她爸忙着務農也沒時間去,所以想着能不能麻煩幾位幫我們捎過去。”
一旁的大爺害怕陳占他們不答應怕麻煩,連忙解釋道:“你們幫我們帶到港口就行,我讓我女兒去那接,不會麻煩你們太遠的。”
李詩安見這對夫妻對女兒這麼好,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一時情感湧上大腦,也沒和陳占他們商量,連忙應下。但陳占他們也沒人反對。
大爺大娘見他們應下了,便立刻痛快的給他們準備吃的,還帶着他們進中廳休息。
幾個人坐在中廳,陳占和宋箖昭對視一眼,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宋箖昭向廚房走去。
陳占則是向外面走去。李詩安見兩個人都出去了,也坐不住,向陳占走的方向跟去。
溫博宇左看看右看看,也跑到了廚房。
結果就是沒有一個人休息,都想着要做些什麼。
陳占見李詩安跟出來有些詫異:“怎麼沒坐着休息?”
李詩安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遞給陳占一個從基地裡帶的愈合藥劑。這是她背包裡的。
“給我的?”陳占有些不可置信。印象中她好像恨不得離自己遠點,甚至還對自己有些意見。
“你的手臂不是受傷了嗎?我正好帶了。”李詩安從他身上聞到了一絲鮮血的腥味,又看到他的手臂動作有些僵硬,想到應該是救自己的時候傷到了。
陳占接過:“謝謝,你怎麼知道的?”
李詩安伸出纖長的手指,指尖指着鼻子道:“我聞到的。”
陳占笑了,擡着手臂,傷口處的衣服有一個撕口,隻是因為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來。
他将胳膊上的衣服捋上去,露出一個三厘米大小的傷口。
李詩安站在一旁看着有些心驚。畢竟她雖然經曆了行動基地的訓練,卻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他們這些學員仍然是溫室的花朵,還沒經曆任何風吹雨打。
但陳占從小就過着這樣的生活,所有這點傷對于他都是家常便飯,根本就感覺不到疼。如果不是李詩安特意來送藥,他都不會噴藥,即便是他的背包裡還有一瓶。
“疼嗎?”李詩安忍不住的問道。
陳占被她問的愣了一下,好像從小到大沒有人問過他疼不疼,即便是他的父母。問他疼不疼的還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人。
對方的動作打斷了他的沉思。
隻看着對方伸着之前點自己鼻子的手指,輕觸着傷口周圍,像是在判斷到底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