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占被自己母親說中了心事,沒有辯解而是轉移話題道:“前幾天,父親還和我提起您,問您什麼時候回去,他怎麼不自己給你打通信,你們吵架了?”
蔣玉珂被兒子的話噎了一下,臉瞬間一黑,挂斷了電話。
陳占看着黑掉的光屏,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突然門外一陣用力的拍打聲。
他眉頭緊皺,轉身将門打開,卻看到一個讓他意外的人。
那人穿的單薄,頭發還滴着水。
“你......”
陳占還沒等說話,就被李詩安制止。
李詩安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道:“你先别說話,聽我說。”
“我沒談過戀愛,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如果那個人是你,我很期待。所以,你要和我談戀愛嗎?”
陳占被她的這番話愣住了,眼神有些呆滞,他沒想到前一刻還處于自我懷疑的狀态,下一刻就收到了她的真心。
但很快反應過來:“你是想清楚了?認了我一個,就沒有下一個了。”
李詩安笑了,下一秒抱上他,墊着腳湊在他的耳邊道:“真巧,我也想問這一句。”
陳占笑了,雙手緊緊的環抱在她的腰上,嗓音低沉而充滿誘惑地道:“所以女朋友,我們可不可以先進屋把頭發吹幹。”
陳占拉着李詩安進屋,先是給她找了一個自己的外套穿上,然後才幫着給她吹頭發。
給人吹頭發這樣的經曆,陳占還是第一次體驗,更何況眼前坐着的還是剛剛與自己确定關系的女朋友。
吹風機溫熱輕柔的感覺讓昏昏欲睡的李詩安突然想到了,自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和陳占說。
于是她轉過頭,道:“陳占,今天我弟弟和我說,幾個月之前,我被帶到第八城沒幾天的時候,我家裡突然出現一幫人将我的父母帶走了,還有一個神秘人将李詩陽帶到了這裡,你能查到這幫是什麼人,還有我的父母現在的下落嗎?”
李詩安語音當中帶着一絲焦急,如今父母下落不明,又不知道那幫人什麼目的,如果真的是因為她才導緻全家陷入的這次危機,那她可真該死。
其實陳占早在天台就聽到了她與她弟弟的對話,也知道了這個消息瞞不住了。
陳占道:“你先别急,這件事我已經事先取得了消息。目前第八城已經派人和箖昭取得了聯系,正準備營救你的父母。”
李詩安聽到他的話立刻焦急地問起來:“現在有消息了嗎?他們在哪?”
陳占拉着她的手以作安撫:“第八城那邊傳來的消息在鬼城,箖昭已經去調查了,相信不久就有消息了,别急。”
李詩安:“抓他們的是什麼人,負能量體?”
陳占:“是他們。”
李詩安疑惑:“我聽我弟說,那群人最開始要找的是我,他們為什麼找我?”
陳占聽到這話,眼睛眨了一下道:“氐城的事情,你應該記得,高級負能量體已經培養了自己的人類勢力。我猜他們去找你,可能也和這件事情分不開。”
李詩安聽到這個解釋皺起了眉頭,陳占給的解釋好像很合理,但卻又有那裡講不通。
陳占看着李詩安滿臉心事的樣子,将她拉起往卧室推:“别想了,剩下的交給我處理,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比賽,提高自己的實力。”
李詩安一路被他推着,最後看着他給自己蓋起了被子。
好像真的如對方所說,将一切交給他就好。
陳占将卧室門關上,腳步聲漸行漸遠,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李詩安突然在黑夜中睜開。
她,還是得靠自己。
李詩安突然想起自己幼年的一次失蹤。
原本在自家院子裡玩耍的她,一覺醒卻身處在全然陌生的巷子裡。
那時天邊剛露出魚肚白,街道三兩個人經過,天氣冷的好像要将她的腳指頭凍掉,她拖着渾身都痛的身子走了很久,始終沒有找到家的方向。
直到她受不住了,向一個路過的行人求助。
“叔叔,能幫幫我嗎?”
那人卻隻是奇怪的看了她幾眼,快步走開。
她不甘心,她記得自己家附近那些叔叔姨姨都很好的!她忍着顫抖的嗓音又問了幾個路人,可是卻讓人視為怪物,避着她走。
就在她挺不住了,再次昏倒在車流穿過的路邊,才隐約聽到自己父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