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李詩安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空氣中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氣味。她眼神中透着驚恐,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掙紮了一下,發現全身上下隻有頭還可以移動,她就轉動着自己的頭,弓着肩膀,打量着周圍。
驚恐的眼淚随着她的晃動,滴在身下的案闆上,隻見原本殷紅顔色,像被水暈開了一樣,竟然淡了許多。
那時的李詩安根本不懂,她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還被綁了起來,甚至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她轉頭看着昏暗的周圍,一縷涼風從外面吹來,讓她原本緊繃的身體打着冷顫。
就在這時,厚重的雲層被風吹散,一縷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了李詩安扭頭的地方。原本漆黑的地方立刻露出了原本的樣子,卻讓李詩安感覺到絕望。
那是一個被肢解了的手臂,隻是一截躺在地上,月光照下來,李詩安清楚的看到,那手臂上還在往外翻湧的血,彙成一片血窪向她的方向流去。
李詩安被吓瘋了!
這是哪裡?是地獄嗎?還是她已經死了?
聽老人說,不聽話的小孩死了會被鬼神抓回去,會被懲罰的。她現在是要被懲罰了嗎?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可怕!
無盡的恐懼激發出她本身的求生欲,她掙紮着,試圖從案闆上掙紮出來。也許是那綁着她的人沒想着她會這麼快醒來,還真的被她弄松了繩子,她本身就長得瘦,很容易從案闆上爬了出來。
身上的碎花群早已變得髒污,甚至還沾染上案闆的血迹,整個人在月光的籠照下,整個人狼狽不堪。她用手用力撕下嘴上的膠帶,剛開始還會覺得疼,眼淚又似雨滴一般落下,滑到了衣襟上。
她沒有辦法,隻能用了狠力,一把撕下膠帶,隻聽空氣中傳來“撕拉”一聲,膠帶被仍在地上。
李詩安打量了一下周圍,看着窗外那抹月色,頭腦也清了不少。
這還不是地域,她還沒死!眼前這個地方雖然她沒見過,但她昏睡過去之前,是在一個叔叔家。
對,沒錯,是那個叔叔,他是一個壞人。
這個房間明顯是一個地下室,李詩安曾經去過一個親戚家的地下室,和這裡的格局差不多,窗戶高高的,就那麼一角,陽光透過來,就如同眼下的月光,隻是照射到一塊,所以地下室總是又陰又潮。
這個房間,通向外面的窗戶那麼高,她即使站在案闆上都夠不到,唯一的出路就隻有門。
李詩安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心中天真的帶着所有期許,按下門把手。
門被鎖了,把手按到底部就沒了動靜。
年幼的李詩安越恐懼越急躁,手上的力氣就越大,她瘋狂的上下晃動着把手,将這扇門打不開的原因歸為自己的力氣太小。
可是她哪又會想到,門把手的動靜會吸引兇手過來。
李詩安還在拉着把手,突然門被打開了。
門外的光亮與眼前黑色的身影,瞬間籠了過來。
她先要逃,卻被那人一把抱了起來,再一次放在了案闆上!
“叔叔,我錯了,你别殺我!我錯了,我會乖的!你别殺我!”求饒的聲音脫口而出,慌亂的李詩安,找不到任何辦法。
她想不通,為什麼?明明她隻是想要打一個電話而已。
不,她錯了,她不該和父母鬧脾氣,離家出走的。
爸媽,她錯了,詩安錯了,快來救救她。
那男人仿佛已經聽慣了這種求饒,絲毫不為所動。
可男人不知的是,在他們身邊,無數黑暗能量向這兒聚攏,分不清是為了誰而來。
這些負能量體仿佛是有意識的,一會兒蒙上男人的面孔,一會兒穿過李詩安的身體,好似再試圖判斷哪一個會是他的寄體。
可這發生的一切,男人與李詩安誰都不知情,他們還處在一個害人者與被害者的身份。
李詩安還在苦苦懇求者對方能夠放過自己,可不斷的哭聲似乎惹煩了男人,手上沒有膠帶,便用手捂着李詩安的臉,另一隻手将她夾在胳膊下,向牆邊放着的捆綁人的工具走去。
李詩安雙眼睜大,眼神中的恐懼随着眼淚不斷溢出,掙紮的更加猛烈了。男人見她不老實,将她摔在地上,拽着她的頭發狠狠地抽了她幾個巴掌。
原本白皙的臉蛋瞬間紅腫了起來,巴掌印清楚可見的浮現在臉上,一血血迹從李詩安的嘴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