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嬰的人是不是都喜歡做夢?”李詩安諷刺道。
嬰主笑了笑提起另一個話題:“你看到了牆上的畫,那你就應該明白,這個世界原本就是我們的,我們在做的事情就是想要将這個世界恢複到最初的模樣。你說我們這麼做何錯之有?”
“你在問我嗎?”李詩安不可思議。
“這裡沒有别人。”
“我覺得你這句話問錯人了,我隻是一個小人物,你這句話應該留着去和我們最高領導去說。”李詩安摸了摸下巴,随後又思考道。
“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嬰主搖搖頭,撐着身子走下台階,站在李詩安面前。
随着嬰主的靠近,濃郁的黑色負能量也在向李詩安襲來,李詩安厭惡地看了一眼,後退一步答道:“别以為你這些黑色能量能影響我,就能說出什麼讓你滿意的話。你總說我們人類是侵略者,可你們就連如今進化成這副樣子都是靠着我們人類,你們還在得意什麼?你不會真的以為人類當初不來這個世界,你們就能始終存活下去吧!”
此話實在是過于難聽,面前這個老人的臉龐上原本僞裝着人類長輩般慈愛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露出一副野獸般猙獰的表情。
“你生氣了?但事實就是這樣,你從我這得到分化的能力,選擇成為一個人類,還不斷研讀我們人類的文化和曆史,可是你始終不懂我們人類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這也是你們隻能縮在這暗無天日的屏障之後的根本原因。”
“你!”嬰主被徹底激怒了,手中揮起黑色能量向李詩安攻去。
幸好李詩安早做準備,調動起身體中的能量阻擋他的攻擊,但他的能量還是太強了,李詩安被狠狠地摔倒在地,鮮血從口中溢出。
“哈哈哈哈,就算你說得對又如何,隻要我今天把你吸收了,我們的進化就會完成,從此什麼我們再也不用依附你們人類的血脈存活了,今後這個世界就是隻有我們赤嬰的世界。”赤嬰看着狼狽的李詩安,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将計劃告訴眼前這個如螞蟻般弱小的人。
“為什麼是我?”李詩安不相信自己竟會是重要的一環。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你這個人可是我們赤嬰一族挑選多年才選到的最滿意的一個寄體,我們安排了人讓你出跑,讓你陷入絕境,就連當初救你的那個晶石也是我們安排送到你前面的。怎麼樣,想必晶石已經和你的身體合二為一了吧!隻要我吞了你的身體,我們就能同時容納正負兩種能量,從此我們将再無弱點。”
聽着嬰主的話,李詩安低下頭,嘴角冷笑,“沒想到你們從這麼久就開始計劃了,侵占二十八城、在第八城中安排卧底、找尋合适的寄體……還真是小瞧了你們這種生物,居然有腦子做出這些事情。”
“哼,也算讓你死得明白。”
“咚”随着一聲巨大的鐘聲響起,以李詩安為起點,一個複雜的陣法逐漸向四周亮起,連接着遠處的嬰主。
李詩安隻感覺自己全身被一股能量限制了動作,整個人浮在空中,強烈的撕扯感讓李詩安劇痛無比,絲絲血液從身體的毛孔中鑽出形成血紅色的光線像嬰主的身體中湧去。
她感覺這孫子是想要抽幹她的血。
而另一方,接收到新鮮血液的嬰主,表面的皮膚開始發生變化,蒼老肌膚上的褶皺逐漸被抹平,開始變得細嫩光滑。
昏坐在長廊處的陳占,此時像是感受到了李詩安的痛苦,努力克服藥物作用,清醒片刻,他立刻給自己注射解藥,用最快的時間解決守在一旁的方隋釋。
大殿上,兩個人因為陣法的力量動彈不得,赤嬰之主不斷感受着蘊含能量的鮮血給他帶來的新變化,可他卻沒有發現,另一旁的李詩安掙脫了陣法的力量,從懷裡抽出黑金匕首,她忍着極緻的痛苦,将匕首劃過手腕,冷冷地看着另一邊的嬰主道:“不是要血嗎,我給你!”
随着匕首劃過的瞬間,鮮血翻湧迅速順着陣法傳到嬰主的身上,嬰主也開始發生極劇的變化。
那具身體接受了大量的血液,赤嬰之主也從一個耄耋老人變成一個稚嫩青年,可就在這一瞬間,嬰主察覺自己的身體不對,想要立刻切斷陣法,卻發現為時已晚。
那身接受光亮紅潤的年輕皮膚在他恢複到狀态最好的時候一瞬間變成枯槁。
“你……你做了什麼?”
随着能量的消失,場上的陣法也刹那消散,李詩安虛弱地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開口輕聲道:“我換了能量呀!”随後她的表情開始變得冰冷:“你以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可是你還是低估了人類的能力,你說的是這塊破石頭吧!”她從身上掏出那個她佩戴多年的月牙兒吊墜扔在他面前。
“你有所不知,人類是最複雜的生物,你這塊破石頭早就被人陰差陽錯地換了,哦,你要說我身上的這些,你應該是不知道我們發現了一個洞穴,那裡有一塊純粹的克服負能量體的能量石,我身上吸收的這些就是來自它的能量,你的計劃早就敗了,甚至就連這個世界都不幫你。”
嬰主聽到此話,滿臉不可思議地趴在地上,伸出枯槁的手指着李詩安良久,直到死去都未能說出一個字。
被純正的正能量消殺之後,就連意識都會被磨滅。那段屬于李詩安的黑暗過去終于結束了。
“砰”
大殿的大門被打開,推開門的一瞬,陳占迅速鎖定李詩安的位置,确定嬰主已經死亡後,立刻上前檢查她傷勢,撕碎衣服給她的手腕上包紮。
窗戶外,漫天的煙花從高處綻放,李詩安和陳占同時擡頭向外看。
是行動隊的信号,一切都結束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