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商瀾隐回來了,我們得趕緊……走……”
大钊一個健步竄進來,就看見口中的曹操,不,商瀾隐從治療艙上方直起了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滑步停在了穿衣鏡前,大钊雙手舉起,表示自己并無惡意,“商先生,一切都可以解釋。”
商瀾隐看着地上被自己敲暈的姜滿,治療艙裡躺着的長嬴,還有一個壯碩的大钊,對這樣的組合倒是有些意外,他左手撐着右手肘,若有所思,“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話音落,大钊立刻一哆嗦,無他,他聽到了身後機槍架起的聲音,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聲道不,“絕對沒有!絕對沒有!我們是受了米卡爾大人的邀請來參加晚宴和選拔考核的,隻不過……”
“隻不過我差點死了,所以借商先生的治療艙一用,不問自取是我們的錯,但事出從權,不知商先生能否寬恕這無心之舉。”長嬴接過大钊的話頭,從滿是治療液的艙室内撐起來,隻有五分鐘的時間,胸前的傷口并不會回到完好如初的狀态,但是對于長嬴來說足夠了,至少保住了一條命。
随着她的動作,水聲嘩啦啦,薄薄的衣物被液體浸濕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身姿。察覺到商瀾隐莫名的目光,長嬴低頭一看,雙手捂住胸口,後知後覺地漲紅了臉。
商瀾隐卻笑了,随手将肩上披着的外套丢在長嬴懷裡,“穿上吧,别說我占你便宜。”
他背過身去,後背虬結的傷疤交錯縱橫,腳邊還有一件弄髒的上衣,長嬴猜測他大概是回來換衣服正巧碰到她躺在這裡。
她将衣服穿好,從治療艙出來,搖醒昏睡過去的姜滿,對上她驚訝的視線,使了個眼色。
被人用槍對着的滋味挺不好受的,長嬴盤腿坐在原地閉目養神,身上濕哒哒的其實不舒服,但現在也不是挑肥揀瘦的時候,好歹身體有所修複,是現階段最好的結果。
待商瀾隐換了衣服出來,就看到長嬴這幅老神在在的模樣,便覺得好笑,他擡擡手讓手下将槍收回去,拿了個椅子坐到三個跟前,長腿一搭,身體一靠,開口問:“為什麼來這兒?”
大钊下意識想要接話,卻被商瀾隐一個眼神憋了回去,他隻看着長嬴,顯然是想要得到她的回答。
長嬴放軟語氣,答道:“如我剛才所說,因為快要死了。商先生,為了活命,有些事不可為也隻能可為了。闖入你的房間實在是不得已,天罡狼的爪子捅穿了這裡,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