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嗎?”
沒有回音,蕭行自顧自道:“我從千裡之外趕回來不是為了氣你的,假期有限,我想你快快回到我身邊。”
蕭行玩味地捏着他的鼻子,原梾喘氣不勻,微微張開嘴巴,蕭行滿意地松開輕輕吻了上去。
“道歉吻,原諒我今天的幼稚行為好嗎?”
“你身上的草木香沒了,奶奶不在了是嗎?”蕭行不知不覺濕了眼眶,指腹輕輕刮了一下他的眉骨,心疼道:“都快成孤家寡人了,也不說句我想你了,你怎麼這麼能忍,鼈精變得嗎?”
“印章裡有我們的名字,你說不是就不是嗎?”
“想我嗎?”
蕭行托着他腦袋輕輕點了下頭,笑道:“我也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累的話就睡吧。”
蕭行有好多話想跟他說,自言自語地抱着人呢喃個不停……
汪彥辰酒量極好,成功把不知死活自己湊上來的向飛灌醉,晚宴結束,他送向飛回客房,路過一處室内景觀水系,向飛借着醉酒故意往汪彥辰身邊湊,不小心被一級台階絆了下差點摔進水池,汪彥辰眼疾手快撈了一把,向飛歪到他胸前時順手扶了把腰,意識到手感頗好後還上下其手地捏了捏。
“身材這麼好啊!”向飛是喝多了,醺醺然走不穩路,不過腦子清醒得很。
汪彥辰忍了忍,将人扶正道:“别亂動!”
向飛不僅沒聽,還雙手齊上,隔着薄薄的襯衣摸他腹肌:“靠,比我們部隊常年訓練的手感都好。”
汪彥辰一把拍開他的手:“我看你挺清醒的,自己回去吧。”
向飛看着轉身離開的冷漠背影,感歎:媽的,是老子的菜!
幾人當中隻有高暢然沒飲酒,他謹遵醫囑滴酒不沾,于是送劉誠和汪彥辰回家的任務就落到了他身上。路上坐在副駕的劉誠突然哭了:“819空間站,名字真好,怎麼突然感覺自己老了?”
劉誠喝多了一向都是多愁善感的路數,高暢然見怪不怪:“老你大爺,你人生才過了不到三分之一。”
“我下月要結婚了。”
“恭喜,到時請喜酒。”
“我們這些人還能聚在一起嗎?”
靠在後座醒酒的汪彥辰平靜道:“隻要想就能。”
“819群還在嗎?”
“一直在,沒人說話而已。”
“為什麼就沒人說話了?”
“不聯系不代表感情就淡了。”
“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隻有你們幾個能說說心裡話。”
汪彥辰盯着車窗外,良久道:“一樣。”
原梾好像很不舒服,一直皺着眉,蕭行幫他脫外套時,襯衣下擺的扣子不小心被扯開幾粒,露出肋骨處一點朱紅色的印記,好像是紋身,蕭行好奇地掀開看,是一枚方形印章‘翛然行來’,在白滑的皮肉上顯得異常莊重又豔情,他忽地想起那句要蓋章嗎?蓋了就不好給人看了,這是我的秘密。
印章代表署名、象征專屬。
蕭行渾身血液騰地燒起來,他違心地将扣子扣好,埋在原梾腰間罵道:“草,最極緻的誓言,也是當下最極緻的誘惑啊。”他忍受不住地跳下床,跟個毛躁小夥一樣在房間内暴走,邊走邊罵:“原梾,我真……”
“草!”
“草!”
“啊!”
屋内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是丁随。原梾手機落在了休息室,丁随叫他過去取,蕭行問道:“不是要帶他回家嗎?”
“我吓唬你的,怕你對爛醉的人做什麼不軌之事。我也喝酒了還得叫代駕,不回了。”
還沒降溫的蕭行:“……”
“我警告你啊,别胡來,小心我半夜查房去。”
“……”
“來宴會廳拿手機,他這會兒該難受了,給他帶杯蜂蜜水解解酒。”
“是,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