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因為這樣,大家反而拼了命地練習。
宣浩澤不再執着,沒有對每個人都指指點點,大家頓時覺得耳根子都清淨了。
向一南把所有力氣都用在演奏上,律動要強,節奏要快,或是放緩,再來兩個花哨的slap,配合顧禦臻的電吉他,彷佛回到演唱會的舞台,激烈的,刺激的,足以換來尖叫。
可每個人心情卻又很沉重。
經紀人夏優那邊拿回來的最新回複,說音樂節官方的意思,讓他們把盧珂相關的一切證明先提交上去,以證明盧珂無法參加,而不是故意更換别人代打,至于能不能通過,還得看主辦方最後商量下來的結果。
能做的都做了,大家隻能等待結果。
一連三天,都沒有等到消息。
可網上已經有黑花菘音樂節的預熱,馬上就要官宣,一旦宣布名單,進或與否,便塵埃落定。
很難想象這幾天怎麼度過,排練室裡充斥着壓抑的氣氛,無論好壞,總該有個結論。
他們沒等到夏優的通知,先看到網上黑花菘音樂節的官宣。
密密麻麻的名單上,他們翻看了三遍,都沒看到Irontopia的名字。
“我kao,真就不給我們上啊?!”顧禦臻簡直叫了起來。
宣浩澤直接給夏優打去電話,但電話那頭沒人接。
隻是随着熟悉的鈴聲響起,由遠及近,一點點響起來。
宣浩澤掐掉電話,鈴聲嘎然而止,排練室大門被打開,夏優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
夏優:“你們都知道了吧。”
“他們最後還是沒給通過??”
“官方認可我們遞交的證明,也相信盧珂确實生病,但不認可他生病和無法到場之間有關聯。”
“他們沒看到病例?覺得盧珂生那樣的病,還能上台表演嗎?!!”
“官方沒有理由去醫院核實盧珂的情況,他們隻認定盧珂身患絕症,但你們知道,國外也有很多樂隊成員,聲稱自己患有絕症……”
夏優一邊說一邊歎氣,直言那群外國人官方根本不管這麼多,程序出問題就是不行。
眼看宣浩澤正要說什麼,顧禦臻連忙打斷他,“你先别急,喘口氣,我真怕你又暈過去。”
宣浩澤沒理他,嗓門很大:“他們就這樣剝奪我們上台的權力?就沒有别的辦法了?!”
夏優小聲嘀咕,“就算你沖我吼也沒……我們嘗試了所有辦法,抱歉,這次的确是公司的失誤,老總那邊也會想辦法給你們補償。”
“什麼補償?補償我們一個黑花菘音樂節行不行?”宣浩澤又激動起來,“黑花菘兩年一次,再等兩年後,我們Irontopia還有沒有資格能上都不知道了!”
“你冷靜點……”
宣浩澤這回什麼都沒說,抓起自己的鼓棒塞進背包裡,一聲不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也沒說要去哪裡,大家也被這糟糕的消息,搞得一時沒了頭緒。
還要排練嗎?恐怕沒有這個必要。
向一南看向顧禦臻,顧禦臻則看向夏優。
夏優有些慌亂,她也沒經曆過這種事,“我還是派人去跟一下宣浩澤吧?你們……你們回家休息,一旦有什麼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也隻能這樣了。”顧禦臻點點頭。
在Irontopia的排練,向一南想過,要麼以和宣浩澤鬧翻,自己解約離開收場,要麼就是捏着鼻子,等上完音樂節後,與Irontopia不再合作。
可怎麼都不會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收場。
向一南依然有些恍惚,回到家看到榮璨打來電話,也沒有别的心情多想,直接接了起來。
“一南,Irontopia怎麼回事啊?”榮璨關心急切,“給你發消息也不回我,急死我了。”
啊?你急什麼?
向一南堪堪回過神:“你問Irontopia上音樂節的事吧?”
“我看到黑花菘的官宣,上面沒有Irontopia的名字。”榮璨的語氣,聽起來挺急的。
向一南知道,就算自己不說,憑榮璨的系希望,也有能力打聽倒這件事。
這件事,他對榮璨沒有任何隐瞞,如實說了,也有些埋怨,“官方有點不近人情。”
榮璨責問:“請你當特邀嘉賓不行嗎?就當盧珂缺席呗!”
向一南忍不住笑了,該死的,怎麼總會和他想到一起去?連話都說得一模一樣!
“可惜呢,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