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了專輯……

“我可以留在這裡編曲，但你也要注意一點！”向一南咬咬牙，“但沒必要的過分接觸，你就給我忍着！”

榮璨平靜地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向一南的要求。

興趣看到向一南的态度有所緩和，榮璨朝靠近一步。

榮璨問：“隻是坐在你身邊說話，不算過分接觸吧？”

向一南倒是想拒絕，但想到外面那麼多雙眼睛盯着，也隻能點頭：“不算。”

榮璨追問：“隻是手碰到你，不算吧？”

向一南閉了閉眼，這确實也不能算，便搖了搖頭。

榮璨還問：“那……”

向一南拎起拳頭。

榮璨不問了，說要帶着他去參觀樂器室錄音棚之類的。

向一南默不作聲，還是跟着去了。

大公司的錄影棚，硬件設施條件自然好得不用說。

向一南沒想到連這裡也有許多樂器，看也看不過來，聽到榮璨說讓他别客氣随便試，他便抱起貝斯玩了起來。

榮璨站在一旁看着他，光是這一個畫面，他都覺得足夠了。

專輯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終于和向一南一起做音樂。

戀愛時的諾言，本來以為這輩子不可能實現。在一起時看不到未來，分開了後才各自成就。現在終于有這個機會，但終究不是當初的感情，也不是當初的關系。

至少向一南不再那麼強硬地拒絕他了。

也不知道剛才的争吵，會不會在一南的心裡留下點什麼痕迹……

嗚……他是真的以為一南不介意的嘛！

自己在用員工說的那些話在試探——事實上，他們真的這麼說——究其原因，就是那天他把向一南叫去商量專輯的事，而最後同意向一南的觀點，幾乎所有人都說，他們倆關系不一般。

這真得謝謝他們，榮璨恨不得别人知道他們關系不一般。

可很顯然，向一南不會願意……

榮璨輕輕歎氣，他還以為向一南能接受的。

不過還好，向一南雖然拽着他的衣領，但是沒發怒也沒動手，否則按照他的脾氣，自己的嘴角至少得多一個血口子。

也許他真的以為自己隻是在乎專輯吧……

盡管沒錯，但還不止這些，他以後遲早都要讓向一南知道，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看到向一南收住最後一個音，榮璨也回過神，對着向一南咧嘴微笑。

他拿出兩份demo小帶，又拿起耳機，戴在向一南的頭上。

榮璨說：“你先聽着，有什麼想法跟我說。”

耳機裡響起各種效果器的合成音，但旋律響起，向一南馬上意識到這是他之前寫得那首歌。

榮璨做了兩種風格的demo。

一首按照他原節奏寫的pop，一首則加快了節拍，變得更輕快更活潑，又有點像R&B。

還配上了歌詞，不是情歌，歌詞聽起來很勵志，隻是唱得不是很清晰。

還不等向一南開口，榮璨又把歌詞本塞了過來。

向一南聽完，看到榮璨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

雖然他當初寫這首歌的心情，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但被榮璨改得也很好聽。

榮璨湊過來問他，“你覺得這首歌怎麼樣？”

“你都改得這麼好，也要問我意見？”向一南笑了笑，“編曲當然聽制作人的話了。”

“咳……”榮璨輕輕地表示，“我還是非常尊重你的想法。”

向一南想了想，說了些，其實改了也好，原來那首不僅情歌，還是苦情歌，雖然符合他當時的心境，但不是每首歌都必須按照創作者的想法來，畢竟珠玉在前，誰願意割舍？

等他說完，回過頭來，看到榮璨坐在左側，右手故意似的輕輕靠在他的腰背，臉幾乎就在眼前了。

“這樣可以嗎？”榮璨問他。

向一南瞪他，“你問的什麼？”

榮璨裝傻一般，“歌……還有，這樣的接觸，可以嗎？”

歌沒問題……

但接觸，有點太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