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向一南朝他挑了下眉頭。

“真的啦！”榮璨又朝他靠過去一點，“你的地位本來就應該比現在更高。”

“是啊，多謝你了。”向一南笑着回答了一句。

語氣不是很認真，所以榮璨聽來也沒有太當真。

榮璨：“所以來拍MV吧？也不會占用你很多時間啦！”

這前後有什麼關系嗎？向一南費解地瞥了眼榮璨，倒也不用為了讓他去拍MV，就這麼不遺餘力吧。

“榮璨……”向一南輕輕歎氣，“紀錄片都拍完了——”

“所以呢？”榮璨打斷他的話，“結束的隻是紀錄片。”

不是他們倆。

向一南看着榮璨的眼睛，此刻沒有撒嬌，也沒有委屈，而是相當堅定地看着自己。

無論他說什麼，做出什麼決定，似乎都不會改變。

向一南覺得自己也不會改變，早就想好了，不能被輕易動搖了。

“但我也真的有工作。”向一南晃了下手機，“難道我要把工作郵箱翻出來給你？接下來我要出個長差，不騙你。”

所言非虛，有個樂隊邀請他，去做新專輯的編曲，而且工作地在西南的一座城市，一去兩三個月都不會回來。

榮璨當然相信他有工作，可沒想到真的抽不出時間給自己拍MV。

“什麼歌手啊！要占用你這麼多時間？！”榮璨不服，下意識認為，隻有自己才能和向一南待這麼長時間。

“人家也很認真的好吧！”向一南說，“有保密協議，我不能跟你說。”

榮璨咬了咬牙，“那至少抽出一兩天來，總可以吧？又不是搞什麼機密工程。”

向一南搖搖頭，“不要抱有幻想，我答應來給你拍紀錄片，有條件的吧，你自己也知道。”

“我不知道。”榮璨耍賴，雙手抱胸，“我不管。”

“誰管你！”向一南也不會慣着他，“再說了，我給你拍什麼MV啊？哪有音樂制作人還客串拍MV的。”

“為什麼沒有？”榮璨馬上說，“就算沒有，我也可以是開天辟地的第一個。”

向一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硬下心來，“反正我已經接了工作，不可能把你安排進行程了，除非——”

榮璨立即坐直身體，兩眼放光，“除非什麼？”

“除非你把MV拍攝計劃，延遲到兩個月之後，我大概可以看在沒工作的份上，勉為其難地答應你一下。”

這就在勉為其難榮璨了。

榮璨說：“你明知道……”

“你也明知道的，明明答應過我的吧。”向一南這麼說道。

榮璨的臉瞬間難看下來，“我沒答應……”

向一南也不管他答不答應，總之拒絕一切他提出的要求。

兩人沉默了下來，車廂内瞬間變得很安靜。

沒有其他人，又是夜裡，車窗外黑漆漆的，但很遠的地方，不知是哪座城市，燈光亮成一條線。

向一南擡手撐着腦袋，看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視線再往前挪一點，他看到坐在另一邊的榮璨。

榮璨看着自己，很不開心的樣子。

那也沒辦法啊……

向一南想，就算，就算他知道榮璨喜歡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和他恢複到以前的關系。

他可以不回應，他也不該回應。

更别說現在他們倆的事業都很好啊？一心放在工作上不好嗎？

要是被榮璨的歌迷粉絲知道，榮璨居然找人談戀愛，可能會生氣的吧？

也不一定，畢竟榮璨不是偶像，他是實力歌手，音樂天王，歌迷不至于為此脫粉回踩。

向一南連忙阻止自己的想法，為什麼要關心榮璨的事？這與他無關！

盡管他覺得，就算重新拾起戀愛，他們倆也不會影響工作。

但……他不可能答應榮璨的啊！不可能！

向一南再回過神，看向玻璃窗時，發現身後的榮璨，正透過玻璃窗上的反光，看向自己。

他對上了他的眼睛。

向一南一怔，連忙收起視線，假裝看窗外的夜景，沒什麼好看的。

他感覺到身後的榮璨坐起身，還未回過神，就聽到榮璨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榮璨說：“一南，我喜歡你。”

向一南小小地吓了一跳，往後躲開，有點吃驚地看着榮璨。

榮璨還說：“我不強迫你做什麼，但我隻要你記住這一點就好，我還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