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早高峰的京市地...
明赝和傅梓汐第一趟地鐵沒擠上去,第二趟好不容易上了,但擁擠的地鐵車廂差點兒沒把明赝給擠死。
活了兩輩子都沒怎麼坐過地鐵的明赝欲哭無淚,“救命,我快站不住了...”
雖說他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病患,但一車廂都是打工的牛馬,大家對腿腳不便的明赝也是愛莫能助。該上車的還是奮力的往車上擠,明赝隻能死死的揪住傅梓汐的外套,試圖維護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好在傅梓汐的大高個兒也不是白長的。
即使是在擁擠的地鐵裡,他也是鶴立雞群一般的存在。
見明赝小臉慘白的扒在自己身上,傅梓汐一手環着他的腰一手抵在車廂壁上,硬生生的給他支起一方空間。
“呼~”雖然上輩子明赝也聽說過早高峰京市地鐵的恐怖,但作為一個炒雞宅男這還是他第一次親身體驗。
車廂裡太擁擠,明赝剛開始還試圖跟身旁的人保持距離。
可又過了兩站之後,車上人越來越多,旁邊小姐姐手裡的油條都快戳他嘴裡時,明赝隻能默默的轉過頭,自暴自棄的把臉貼在傅梓汐肩膀上。
原以為對方會嫌棄自己的親密行為,卻不知傅梓汐毫不介意的直接雙手環住他的腰,将他整個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還能堅持住嗎?”
明赝的身子跟他的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這讓母胎solo了兩輩子的明赝整個人都麻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還...還行...”
反派胸膛堅實又溫暖,明赝埋首在他懷中,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兒。對公共場合摟摟抱抱不習慣的他想搞得這麼暧昧,可是做轉頭就是旁邊小姐姐的熱乎乎的油條,又轉頭就是某牛馬芳香的咯吱窩...最後明赝隻能繼續把腦袋埋在傅梓汐懷裡。
“要不我們下一站就下車吧。”傅梓汐低聲說,“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忘記你腿腳不便。”
由于明赝實在沒辦法用一條腿站四十多分鐘,于是他們在下一站就下了車。
出了地鐵站非常幸運的沒等多久就打到了車。抵達醫院的時候,時間正好。
傅梓汐先是陪他去複查,拍了片子,等待CT結果的時候兩人一起去了住院部,看望傅母。
雖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傅母現在依然虛弱。
傅梓汐不能經常陪着,就給她請了兩個護工輪班。
見到右腿還打着石膏的明赝,傅母楞了一下,罵道,“腿都折了你之前還跟我說他傷的不重?”
傅梓汐微微蹙眉,“跟您比起來當然不重啊。”
傅母翻了個白眼,讓他搬了個凳子過來給明赝坐。
傅家現在這個條件,傅母隻能住最普通的病房。不過她恢複竟是非常不錯,現在居然已經可以下地走兩步了。
在詢問了家裡現狀之後,傅母歎了口氣,“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以後你兩可要好好過日子啊。”
明赝笑而不語。
跟他好好過日子?我怕不是嫌命長吧。
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傅梓汐去取藥,順便找醫生了解母親病情了,病房裡就剩下傅母跟明赝大眼瞪小眼。
“那什麼,您餓不餓?我有點餓了,差不多到飯點了...”早上沒吃飯的明赝磕磕巴巴的找話題。
原文裡,傅梓汐的母親隻是一個背景闆一般的重度抑郁症患者。
她的存在大概是為了凸顯反派Boss性情陰郁的合理性。
但是看着眼前這位溫和優雅的女性,再結合原主的記憶,明赝一時幾乎無法将她和文中那個難以溝通的傅母聯系到一起。
“我這段時間都是吃的醫院食堂,味道還不錯,一會兒讓小徐多打點兒菜,你跟梓汐在我這兒吃了飯再回去吧。”傅母笑的很溫和,一點兒沒有記憶中精神不正常的樣子。
似乎是看出了明赝的疑惑,傅母緩緩說,“我跟梓汐的父親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吧。以前我太愛他,見他屢次出軌還搞出私生子來,内心接受不了,嚴重抑郁了。可自從這次車禍,他死了之後我整個人似乎都清醒過來了。”
說起曾經深愛的男人之死,傅母的臉上洋溢着快樂的笑容,“以前我不清醒,做了很多錯事,以後不會了。”
說着,她還伸手拉住明赝的手,一臉慈愛的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當年傅家瀕臨破産的時候明家老二悔婚,是你不計較嫁到我們家來。如今傅家破産了,你也不離不棄。”
言語間,傅母熱淚盈眶,“梓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我一定會讓梓汐以後好好待你的。”
“不是....”明赝人麻了。
他懷疑傅母的抑郁症是不是變異了,怎麼連記憶都開始錯亂了呢?
當初結婚的時候,原主那是不計較的嫁過來的嗎?
他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差把屋頂給掀了,原主還大罵傅梓汐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快破産的破落戶還想娶明家的少爺...
至于這次真正破産之後,為什麼不離不棄...
明赝隻覺得晦氣。
早知道傅母是這個态度,自己當初還不如直接跑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