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湛不知道是不是以為自己在演偶像劇,他一臉受傷地看着面前從未邀請過自己的徐婉月,徐婉月正滿眼期待地看着秦菩也,而秦菩也如坐針氈地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超萌,超萌則毫不遮掩地幸災樂禍。
無聲的靜默在四個人周圍蔓延,秦菩也第一個受不了這種詭異的默契:“要不然還是你們兩個出去玩吧。”
“你不去嗎?”徐婉月很明顯地沮喪起來,“那我也不去了。”
楊湛氣得神志不清,腦子一抽他說:“上次體育課的籃球賽你沒來,下周末再來比一場怎麼樣?”
他特意看了一眼徐婉月:“你也來。”
秦菩也對與楊湛的籃球比賽就是無所謂的态度,并沒有那麼期待打敗對方,但是如果可以比一場也不錯。而且打籃球比陪徐婉月逛街舒服,他答應了:“行。”
“這次再鴿我,就當你是不敢和我比的手下敗将了。”楊湛用了一招不甚高明的激将法,“秦菩也,你不會再臨陣脫逃了對吧。”
“來比呗,誰是手下敗将還不一定呢。”秦菩也可不吃他這一套。
超萌在身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小聲地說:“打起來,打起來……”
徐婉月一聽秦菩也要上場自然願意:“那我去。”
“我也去!”超萌高高地舉起自己的手,“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比賽,我也要一起去。”
“周日晚上6點,black籃球場不見不散。”楊湛說。
約定好比賽,按照楊湛自己的設想應該是帥氣地轉身離開,留給秦菩也一個壓迫感十足的背影。隻不過徐婉月貼着他不肯離開,楊湛隻好捏着鼻子繼續跟在他們身邊。
超萌和徐婉月勢不兩立,秦菩也和楊湛勢如水火,但是四個人走在一起卻意外的和諧。
幾個人雞同鴨講地跟着大部隊來到紅色紀念館,超萌好奇地看着玻璃牆後面的一個木質農具:“這個是啥?”
“是椅子嗎?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她疑惑地把目光轉向秦菩也,腦洞大開道,“上面多個沒蓋的木箱子,是用來放小孩的嗎?”
“笨,這肯定不是椅子啊。”秦菩也還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我之前好像見過這個東西,但是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了。”
他們中間唯一的學霸就是徐婉月,她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忍不住笑了:“這是咱們元帥當年帶兵幫鄉親秋收時用的耧車,不是什麼闆凳。”
她指着一個不明顯的标識牌說:“你們看,這寫了的。”
秦菩也經她一提醒就想起來了,他點點頭說:“确實是這樣,我應該在曆史書上看見過這個農具。”
楊湛看不得徐婉月和秦菩也目無旁人的聊天,他往前走了兩步指着另外一件展品對徐婉月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徐婉月有心在秦菩也面前展示自己,于是有問必答,不管楊湛問什麼她都一一解答曆史背景,漸漸的楊湛也回過味兒了,他樂此不疲地指着各種展品,徐婉月被他帶偏,現在目無旁人說話的變成了他們兩個,秦菩也和超萌就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後充當柱子。
随着越走越深入,一開始的說笑聲都聽不見了。過往歲月靜靜地伫立在這裡向後人展示自己的滿身疤痕,沉重的曆史伴随着莊嚴肅穆的真相,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憫姿态呈現在後人眼前,沒有人會無動于衷。
秦菩也在裡面完整的逛完了一圈,再出來看着外面的太陽恍如隔世。
超萌哭喪着表情說:“以後再也不想來這種紀念館了,太壓抑了我好難受。”
徐婉月意識到自己光顧着和楊湛說話,秦菩也早就被甩在身後的時候已經晚了,大半個紀念館已經逛完了,再往前走走就是出口了。感覺被楊湛忽悠了之後她就徹底不搭理他了,楊湛不能拿她怎麼樣,又不想讓她和秦菩也說話,隻好憋屈地吸引秦菩也不去看她。
“秦菩也,你這表情,不會看個紀念館看哭了吧?”他用一種很欠揍的語氣說。
徐婉月也有問題想問:“剛才在裡面你為什麼不跟上來?我喊了你好幾聲。”
就連超萌也趕着上來湊熱鬧:“秦菩也,是好朋友的話你就站到我的右邊,别和她站在一起。”
事情的走向越發奇怪了,一時間他成了人見人愛的香饽饽,三個人都有數不清的話要和他說。
秦菩也聽廢話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都閉嘴!”他感覺有一萬隻蒼蠅從自己耳邊飛過。
瞧見幾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他擺了個stop的姿勢有氣無力地說:“要不然你們放我自己走吧,你們三個愛上哪去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