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學一結束,秦菩也拎着行李箱站在學校門口,等着小高過來接他回家。
“周日black不見不散。”楊湛經過他的時候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秦菩也直接無視了他。
可是他有放人鴿子的前科,楊湛一看他不搭話直接不走了,秦菩也想早點擺脫這塊牛皮糖,隻好惜字如金地回了個“嗯”。
看那拽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楊湛求了很久才求來這一場球賽。
“還有事嗎?”秦菩也看着對他怒目而視的楊湛,“沒事我就先走了。”他已經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商務車了。
楊湛冷哼一聲:“這場籃球賽我會打敗你。”
秦菩也對這種賽前的狠話向來不屑一顧,他快步向前朝商務車跑去,打開車門一看,坐在駕駛位的是幾日未見的秦逍。
“爸爸!”秦菩也一臉驚喜,“怎麼是你來接我?”
秦逍給他遞來一瓶礦泉水,說:“恰好有時間。”
他接過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瓶,合上蓋子後開始和秦逍大倒苦水。
“我去的這三天被雨淋濕了兩次,不下雨的時候超級熱,晚上蚊子還很多,你看我的手臂。”他擡起胳膊給秦逍看被咬的小鼓包,秦逍仔細看了一會兒,才從手肘處發現一個不甚明顯的小紅點,估計過不完今天就消失了。
于是他又把頭轉了回去。
秦菩也就把手湊在了他的眼皮底下,頗有不依不饒的架勢:“你快看啊,昨晚為了抓住那隻蚊子我都沒睡好。”
“辛苦你了。”秦逍捏着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拿開,秦菩也從這敷衍的幾句話感受不到一點誠意。他無趣地“切”了一聲,然後翻開手機又看見了發給岑宥楚的那張照片。
毫無疑問被岑宥楚一眼識破,秦菩也還想騙他一下:“這其實是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爸爸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這是岑宥楚回他的原話,秦菩也被這句話秀了一臉。
他的口袋裡還有兩條開了光的菩提手串,是他去紫雲廟那天特意為岑宥楚和秦逍求的。秦菩也鬼鬼祟祟地偷瞄了一眼秦逍的手腕,然後又看向手串中稍大的那一條,感覺應該挺合适的。
他攥着手串卡着秦逍停車的瞬間抓過他的手:“爸爸,你看看這個能不能帶上。”
秦菩也認認真真地幫他把手串帶好,然後離遠了仔細打量才滿意:“好看。”
秦逍任他把手串帶在自己手上,等秦菩也拖着行李箱打算推門的時候才問:“從哪來的。”
“是從雲水灣紫雲廟求來的。”秦菩也給他看稍小的另外一條,“這一串是給媽咪的。我跟你說,這兩串手鍊可是開了光的,你好好帶在手上,手串會保佑你。”
秦逍于是看向腕間那條據說是開了光的手串,是由木珠和水晶珠串在一起組成的,估計整串手串的價格不會超過100元。
事實也跟他想的相差無幾,秦菩也兩條手串一共花了132塊大洋,已經是廟裡價格最高的多寶手串了。
“那你的呢?”
他空空如也的手腕并沒有任何飾品。
“我?”秦菩也後知後覺地一拍腦袋,“我忘了多求一串了。”
不過他本來就不在意這些,于是很無所謂地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秦逍沒說話。
秦菩也回到家把行李箱随便一踢,然後上樓抱着情侶相冊噔噔噔地跑了下來,兩眼放光地站在秦逍面前:“今晚能帶我去見媽咪嗎?”
并且刻意地補充了一句:“我要你送我去,不要小高。”
秦逍居然沒問他懷裡抱着的是什麼,而且任勞任怨地載着他去找岑宥楚。
秦菩也要來楚宅的事事先沒有通知任何人,等家裡的阿姨給他開門後,秦菩也一溜煙竄進了岑宥楚的房間,拉住他就往外跑。
“小羊!”岑宥楚踩着拖鞋趔趔趄趄地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跑一邊問,“你要帶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秦菩也大笑着繼續往前跑,不過顧及着岑宥楚,速度比一開始要慢很多。
岑宥楚勉勉強強地跟上他的腳步,終于在馬路旁邊停了下來,秦逍靠着車,手裡拿着一個可疑的粉紅色物體。
“爸爸,你沒有偷偷打開吧!”秦菩也可是單方面和他說好了要等他和岑宥楚一起回來才能看。
“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