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界手機也沒有信号,楚北放棄用手機聯絡外界的念頭。
找結界半天也沒找到,楚北有點渴了,嘴上都開始起幹皮,但這裡哪有能喝的水啊,再走不出去,沒餓死也得渴死了。
楚北語氣蔫蔫的,他看向林隐:“你渴不渴?”
“有點。”林隐也有點疲憊,不知道是不是結界的原因,這樓層又悶又熱,不透風,林隐解開了兩顆襯衣扣子。
“我也有點…有點抱歉,如果不是我非要你過來,你也不會被困在這…”楚北被血的腥臭味熏的捏着鼻子,聲音有點像鴨子,“…對了你剛才和我姥姥說會把我當什麼一樣照顧?”
楚北剛才就很在意林隐的那句話,不過剛才他把林隐惹毛了就沒繼續問,眼下倆人都閑坐在這,楚北也有找個話題聊了,也能轉移下口渴的注意力。
林隐也被這腥臭的味道熏的快要休克,他用袖子捂住口鼻,“我說你要當我小弟,聽我使喚。”
楚北不幹了,他得和林隐争辯清楚,“什麼玩意兒?我是你小弟?按照順序我比你先成為靈器,你應該管我叫大哥吧!唉算了,說這些有什麼用,誰現在給我口喝的我就喊誰當大哥。”
林隐摸着胸口處的護身符想起來點什麼,他回頭瞅楚北:“我給你喝的,你認我當大哥?”
楚北斜靠在椅背上,聲音有氣無力,他能接受冷,但受不了熱,“…前提是你能找到喝的。”
“等着。”
林隐踩着座椅一路走到剛才楚北姥姥的房間,來時顧淵讓他帶的牛奶還有些甜品,本來是給楚北奶奶的,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
楚北疲倦的閉上眼,聽到林隐回來的動靜也沒睜眼,這裡都是血水,還在結界裡,根本不可能有喝的。
林隐用牛奶拍打着楚北的臉,“睜眼,喊大哥。”
楚北覺得自己臉上貼了個涼涼的瓶子,他猛地睜眼,瓶裝的牛奶就映入眼簾。
楚北立刻回想起來是來的時候顧淵讓帶過來的。
林隐搖晃着手裡的牛奶,“喊我什麼?”
楚北一向能屈能伸,立刻化身換了副谄媚神色:“大哥!小弟以後一定為大哥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倆人連喝了幾瓶奶緩解了下渴意,但不怎麼有胃口吃東西,對着一彈血水誰能咽下去?
林隐也是第一次吃不下去顧淵做的甜品,因為這股子腥臭味實在熏得人沒胃口。
雖然有喝的也有吃的,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食物耗盡的那天肯定也會完蛋。
楚北發洩似的用斬靈刀對着那層看不到的屏障砍了幾下,結果依舊一樣,結界紋絲不動。
完全是白費力氣。
楚北嚎叫一聲:“我們該怎麼辦啊,總不能真的困死在這吧?”
林隐沒理會楚北的話,他的注意力全在地上爬來爬去的老鼠身上了。
“吱吱吱…”成群結對的老鼠開大會似的,蜂擁而入對面的休息室裡,使勁的往地闆縫隙裡鑽。
楚北依舊捏着鼻子,聲音也還是像鴨子:“喂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啊,真不明白顧老闆怎麼會看上你這個悶葫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能把人悶死…”
林隐想起之前的那個耗子精,他心裡明亮了下:“還有救,跟着老鼠走,它們能能嗅到那些東西在哪。”
楚北起身蹲在林隐旁邊,“什麼?老鼠?”
隻見那群老鼠紮堆的往休息室跑,前仆後繼的一窩接一窩,血水将灰色的老鼠染得渾身發紅,看的楚北更加作嘔。
這也讓林隐想起來一件事,之前遇到的那耗子精,說自己身上有什麼香味,當初也沒細問就把它解決了。
林隐朝楚北伸手,煞有介事的說:“斬靈刀給我。”
楚北忍着惡心的血臭味,指了指自己,“我的?”
“對。”
“你不是也有嘛,為什麼要用我的?”
楚北雖然疑惑但還是把刀給了林隐,想着林隐這麼做肯定有他這麼做的道理,畢竟剛才都給他把牛奶拿過來了。
林隐接過刀,刀刃閃出一層光圈,将自己和楚北護在光圈裡,随即一刀揮下去,把血劈開了一條路,這條小路可以徑直走到對面的休息室。
林隐将用完的刀扔回給楚北,他跳下椅子踩上那條被劈出來的幹淨小道。
楚北接過刀,他也跟着跳下來,疑惑的問林隐:“你的斬靈刀也一樣可以做到啊,為什麼用我的,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門道?”
林隐走在前面,回答的慢條斯理:“因為用我的待會還要擦刀,蹭到襯衣上可不太好。”
“…!”楚北嫌棄的用兩根手指頭拎着自己滿是血水的刀,他跟在後面咬牙切齒,“你!我果然還是最讨厭你!你就是一肚子壞水!”
楚北罵罵咧咧,“但話又說回來,那你剛才怎麼不早劈出一條路來?”
林隐回頭看了楚北一眼,楚北看出林隐的眼神像是看傻子。
林隐腳步一頓,“傻不傻,都還沒搞清楚狀況,這劈一刀那劈一刀,萬一碰到不該碰的可就真死在這了。”
“萬一老鼠指的這條路是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