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知道是說給顧淵聽還是在提醒自己。
顧淵目不轉睛地看着熒幕,“知道啊,你怕被看到?”
林隐開始靠過去,吞咽了下喉嚨,溫柔的目光裡隻能容得下眼前的男人,“我當然不怕,那咱能順便接個…”
吻嗎,二字,林隐還沒說完,就被顧淵轉頭給吻上了。
林隐在顧淵一點一點的溫柔攻勢間逐漸反客為主。
但林隐吻的隻進不出,沒多一會顧淵就哄着林隐松手,“松一松,喘口氣,别像餓死鬼一樣,又不是以後親不到...”
…
電影散場後已經是淩晨兩點,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跑來看電影,這在一個夜生活并不豐富的城市來說很是少見。
獨自來看電影的女人似乎很是疲憊,眼圈下一層烏青,她抱着一桶爆米花和可樂手裡還拿着張電影票。
因為手上拿東西太多,女人手裡的票晃悠悠的掉落下去,正掉在出來的林隐和顧淵腳前。
林隐彎腰撿起還給了女人,女人立刻感激的向林隐道謝。
随後沒多久女人就檢票進放映廳了。
轉身時林隐看見女人的肩膀上似乎爬出來幾縷藤蔓。
“發什麼呆?”顧淵見林隐愣神。
林隐追上顧淵,“我在想我們什麼時候再來看電影…”
這天早晨陰沉沉的,林隐有點不确定是昨晚真把顧淵累着了,還是顧淵真的太困,已經十點了,顧淵還在睡。
林隐幹脆也陪着顧淵多睡了會。
林隐再次夢到了那個自己渾身是血的夢,他在屍橫遍野的城外,看到城牆上站了一個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朝那人伸手,似乎是想那人可以再看他一眼,可那人轉身離開了。
不知睡去多久,林隐從夢中驚醒,兩隻耳朵嗡嗡作響,手還伸在半空好像想抓住些什麼,後背已被汗浸濕,心髒砰砰直跳,似乎要跳出這胸腔。
林隐左右張望,顧淵已經不在身邊,他趕緊跑到樓梯拐角,熟悉的人正在在樓下喂流浪狗,林隐心跳才慢慢緩和下來。
在窗戶旁站着的顧淵穿着一身休閑的家居服,正在用牛奶泡咖啡,然後加一些糖漿,抿了一口後,又加了些糖漿,最後在上面擠上一層又一層奶油,把來找顧淵的林隐看的擰眉。
顧淵總是喜歡喝齁甜齁甜的咖啡。
林隐跑去找顧淵,把睡得昏沉的腦袋擱在他肩窩,說自己兩次夢到一樣的夢,還都是古代的場景,不過他沒說夢到自己死了。
附近的中學傳來上課的鈴聲,操場上學生嬉笑打鬧的聲音逐漸收斂消失,顧淵收回看着學校的目光,低頭給林隐用牛奶泡了一杯沒加糖漿的咖啡,他轉動着銀匙:“是不是最近和我一起追劇的原因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是了,林隐最近和顧淵一起看了一部古裝劇,而且追的上頭,還會和顧淵猜測接下來的劇情。
林隐摟着顧淵的腰,眯着眼養神:“也有可能,不過要真是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慘,我甯願那個主角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和那些說愛他的人有任何牽扯,那些人說是愛主角,可做的無一不是傷害主角的事…”
“林隐。”顧淵轉過身來吻他,咬着他的嘴角,“...你愛不愛我。”
林隐想這可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顧淵居然會問自己愛不愛他,平日裡都是自己問他。
可顧淵似乎也不在意林隐的回答,在林隐張口要說時,顧淵又重新吻了上去,身體開始糾纏,直到樓下的狗兄弟們因為沒吃到罐頭在“嗷嗷”的叫喚。
“你們幾個等會!”林隐朝外喊着。
“汪汪汪!”狗狗哪裡會聽,還用爪子在門上扒拉發出刺耳的“滋啦”的噪音以示抗議。
關鍵的時候被打斷,顧淵笑的肩膀都抖動起來,再也沒了興緻,他推開在自己身前忙乎的林隐,又拉下身上的衣服,讓林隐趕緊去樓下喂狗。
狗狗們開始叼着飯碗砸門,罵的相當難聽:“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顧淵擦掉林隐嘴角的水漬,幫他把腰帶系上,催促着他下去,林隐沒轍隻能先下去喂狗。
路過楚北的隔間時,楚北正睡得昏天暗地,打雷都不一定能吵醒他,林隐撿起地上的毯子把楚北的肚子給蓋上。
這幾日都是陰沉天氣,極為犯困,林隐也是夢境不斷,做一大堆讓人頭暈腦脹的夢,醒來後又什麼都不記得。白天昏昏欲睡,晚上雖然也能立刻睡着,但林隐總得纏着顧淵做一遍。
“顧老闆...顧醫生,媳婦兒,腿松一松。”林隐哄着顧淵松腿。
迷迷糊糊的顧淵也就聽了林隐的話,還安撫的摸了摸林隐的下巴,在上面親了下,直到林隐進去的那一瞬,顧淵陡然清醒,在想合上腿基本是不可能了。
第二天的顧淵依舊醒的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