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随明月嘴裡一串的咒語,林隐連靈力也釋放不出來,好像被封印住了,視線逐漸模糊,就連聽覺也開始朦胧,他用盡最後力氣掙紮的叫了聲“楚北”。
“叫别人做什麼,他能比我們兄弟更親密嗎?”随明月愛憐的用指尖撫摸着林隐的臉頰,對林隐叫别人的名字很不滿,接着他就招呼了保镖把林隐擡上了車。
臨走時随明月還不忘對着攝像頭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行了個紳士禮。
二樓的楚北正帶着耳機聽歌看漫畫,看到感人畫面男女主被迫分離,情到深處還不忘拿紙巾擦淚。
“叮鈴~”
陸生玩偶店門上的風鈴響了。
陸生的玩偶店之前是是沒有風鈴的,但是有一天,他路過西街一家甜品店發現了風鈴這個好看又便利的小東西,于是陸生就給自己的店也整了個。
随明月讓人把林隐擡到店裡。
陸生将胸前的小辮子甩到身後,看到林隐,他眨眨眼多看了幾下。
随明月沒發現陸生眼神裡的異常,但看了眼昏迷過去的林隐,還是忍不住擔心道:“我哥身後的符咒不會傷害到他吧?”
陸生笑眯眯:“隻是道禁锢的符咒罷了,話說回來他馬上就快變成玩偶了,傷不傷害他的似乎也不太重要。”
随明月皺眉道:“他會疼嗎?”
陸生依舊笑眯眯:“我不會讓他太疼。”
“需要多久?”
“明天的這個時候您就可以帶走專屬您的玩偶了。”
随明月小時候的玩偶也都是陸生做的,長大後的随明月因為身邊沒了林隐,又重新依賴上了玩偶的陪伴。
随明月之所以這次找上陸生,那是随明月重新見到林隐後沒多久,他在等陸生包裝玩偶的時候無意提了一嘴:“要是可以把我想要的人做成玩偶永遠留在我身邊就好了。”
誰知陸生很快接過話,他搗鼓着手裡花花綠綠的試劑,朝着随明月眨眼道:“小生當然可以做到啊。”
随明月懷疑的看向陸生:“你可以做到?”
“當然。”陸生笑眯眯的拱手作揖,“隻要你能給小生想要的。”
這時穿着哥特式衣裙的女仆過來送咖啡,陸生用拐杖敲了敲地闆,女仆停了下來。
“随老闆可以好好看看他,她真的隻是個玩偶嗎?”
随明月仔細觀察着停下的女仆,女仆後背的蝴蝶結處有個巨大的發條,滴滴答答,機械轉動的聲音,但,這聲響裡面混雜着“砰砰砰” 的心跳聲。
她,竟有心跳!
陸生阻止了還想繼續靠近的随明月:“她是位lady,随老闆作為紳士還是應當和女士保持點距離才好。”
話落陸生拐杖敲了敲地闆,女仆又端着托盤離開了。
緊接着陸生帶着随明月看了後面的隔間。
昏暗的房間裡有一處集中的光亮,由許多蠟燭組成的光亮。
跳躍的火舌像是人的靈魂,不安分的跳動着。
随明月指了指那處:“我可以走近看嗎?”
陸生攤攤手,大方道:“您随意,本來也是讓您看的,這上面有多少名字,小生就做了多少個玩偶,小生的業務能力可是沒話說。”
畢竟幾百年來他都是在做這個行當,可不會自砸招牌。
随明月走近了才發現,這案幾上的每一根白色的蠟燭上面都有個名字,好像一個個靈牌。
随明月臉一半被燭光映的橘黃,一半隐藏在陰影裡,俊美妖冶的臉上泛起詭谲的笑來:“隻要你能完成我所想,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陸生忙碌左右不過為了“錢财”二字。
畢竟他是個商人嘛,商人不圖錢,難道要和人談愛嗎。
不過有時候也不一定非得是錢,有的東西可不是錢能買的到。
橘黃燈光下的陸生伸手指了指随明月手腕上的五帝錢,似笑非笑的擡起來眼:“小生想要的,是這個。”
随明月轉動着杯子裡銀匙,不太想用正眼看人,或者說除了林隐,他平等的瞧不起每一個人,語氣也一如既往的傲氣:“陸生,我們這有句古話,‘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貪心可是要被噎死。”
這串五帝錢是随明月大伯的物件,自他病好了之後,大伯就把五帝錢給了他壓身,有錢也買不到這物件。
陸生臉上笑意未減,眼睛眯成了月牙:“哦呀哦呀随老闆,噎死也總比餓死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