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釘子,楚北見過。
“鎮魂釘?”楚北一個分神,後背被電鋸劃出一道血痕,“啊——!”
楚北痛呼一聲,女仆也跟着跳下來,他一邊躲着攻擊一邊喊話:“養老院的那些屍體上的鎮魂釘也是你做的?”
“你說鎮魂釘?”陸生是個盡職的生意人,總是不遺餘力的推銷自己的産品,“怎麼,閣下也想在小生這裡買一些嗎?”
楚北來不及思索陸生和這鎮魂釘之間的聯系,這個女仆的戰鬥力實在驚人,比以往收過的靈還要厲害,到底是什麼來頭!
或許是看出楚北疑惑,陸生一邊擦拭着自己各種待會要用到的刀具,一邊和楚北聊起來天,反正刺入鎮魂釘還要等那根沾了林隐血的白燭開始燃燒才行。
“閣下可以叫她夏洛特,别看她模樣十八九歲,如果她還活着的話,仔細算算應該得有四百一十八歲了,隻可惜英年早逝,不然或許她會成為下一任女王。”
陸生說這話的神色是如此的自然,就好像吃飯時和老友聊天那樣。
盡管現在陸生是在準備着給林隐放血這一步驟。
“靠,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的說話但是做這麼變态的行為啊!”
“變态嗎?小生以為聊天會緩和一下現在緊張的氛圍。”
“那也要分情況吧!不過你為什麼又叫我閣下?”楚北是累的氣喘籲籲,那什麼夏洛特使不完的牛勁!
“那是因為小生剛才又翻了下字典,‘閣下’兩字可以表達出小生的尊敬和禮貌之意。”
“…道理我都懂,但你能不能先讓這個夏洛特停一下,累死了,讓我歇歇喝口水再打吧。”
陸生反轉了下手中刀具,亮的反光,他笑眯眯拒絕:“不能,我無意傷你性命,所以直到我完成這個儀式前,你都隻能這樣耗着,雖然我對你的頭發挺感興趣,但我現在已經有點疲憊了,下次再遇到我可能會把你頭皮割下來。”
“那我和你廢什麼話啊!閣下閣下你大爺的!我特喵的小飛棍來了!”楚北對着陸生就是一刀,可夏洛特很快一個閃現加位移就護在了陸生跟前,楚北根本碰不到陸生。
楚北都想笑了,牛批!
特喵的夏洛特是什麼戰鬥永動機!
就在這時,地下室突然一陣晃動,好像被誰狠狠的砸了一下,各種裝試劑的瓶子摔碎了一地,陸生在那心疼的喊着:“浪費浪費。”
接着又是一陣晃動,陸生急忙往天花闆看去,封印顧淵的空間在震蕩。
到底是不能小瞧顧淵。
看來他得加快速度了。
楚北注意到陸生在望着天花闆時不自然的神色,他注滿靈力劈向天花闆,一通亂砍,終于劃開一道裂縫,接着就看到了陸生的立在地上符印中心的拐杖,剛才他和夏洛特糾纏,顧淵就是被這個拐杖吸進了符印裡。
楚北瞥了眼身後追來的夏洛特,他急忙往那拐杖方向躲去,等夏洛特的電鋸飛過來,楚北一個閃身,電鋸直接飛向了拐杖那處,将裂縫撕裂的更大了些。
眼看空間就要被破,陸生也不管其它,等白燭開始燃燒的那一刻,他就可以把鎮魂釘刺入林隐眉心——
“飒!”
顧淵羽扇劃出一道強大氣流,将寫着林隐的那根白燭攔腰斬斷。
“砰砰…砰砰”,類似棺材的盒子裡,林隐猛然睜眼大口喘息,胸腔的心髒開始跳動。
一道身影直接砸到了林隐懷裡,林隐身體意識護住掉下來的顧淵。
顧淵趴在林隐身上,他溫柔撫上林隐臉頰,靜靜的和他對視了一會。
林隐的驚喜轉瞬變成疑惑,顧淵頸子上的胎記比以前更紅了,而且沒帶項圈,他注視着顧淵的雙眼,神色逐漸凝重片刻後他蓦地冷臉毫不留情地一把将人推開。
“你是誰?還想假扮我媳婦,你露餡了知不知道。”
“哦是嗎?”顧淵如往常一樣擡眼看着他,眼尾微微的上挑,“何以見得我是假扮的?”
林隐也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現在的顧淵散發的感覺就是和以往不一樣,臉還是那張臉,但總覺得這皮囊之下裝的不是顧淵。
“在好看這方面,你模仿的确實挺像,但是吧,”林隐不屑的瞥了眼他以為的“假顧淵”,“我媳婦看見我打架受傷,第一件事是先過來揍我,才不會這麼溫柔的看我,說吧,你是誰派來迷惑我的?随明月那家夥?還是說你是玩偶?”
“那你提醒我了。”顧淵起身反手給了林隐後腦勺一巴掌,“你是不是有什麼字母圈的愛好,不吃軟隻吃硬?”
林隐把這後半句想歪了一瞬。
顧淵似乎察覺到了又給了林隐一巴掌,“你在想什麼少兒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