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眼底的煞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手裡剛幻出的斬靈刀也收了回去,朝顧淵張開雙臂:“顧淵我快累死了,有沒有什麼獎勵給我?親親抱抱我也行,這一堆東西幹脆直接扔了吧好不好?”
他是一點也不想再打掃。
顧淵也不嫌髒直接壓在林隐身上,看着灰頭土臉的林隐,伸手撩去他額前淩亂的碎發,像是自言自語的問着:“林隐你愛不愛我。”
“怎麼了這是?我當然愛你。”最近顧淵總問自己愛不愛他。
林隐不知道是自己哪一點的表現或行為讓顧淵覺得自己不愛他。
顧淵撫摸着林隐的臉頰,凝視着對方瞳孔裡的自己,語速很慢,但咬字很清的又問了遍:“你愛誰?”
林隐撫上顧淵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澄澈,每個字都虔誠至極,他說:“我愛你,顧淵。”
但這個答案似乎并不讓顧淵滿意,因為他狠狠咬上了林隐的嘴唇,直接咬出來血,連林隐的舌頭也沒放過。
林隐口腔裡滿是鹹濕的味道。
最近的顧淵在親密的事情上非常的熱衷暴力,不是那種有什麼傾向的暴力,而是熱衷于在林隐身上咬出痕迹,咬一遍不夠,還要咬兩遍,他掐着林隐的脖子像是真的要他的命,對林隐節奏的掌控到了一種極為苛刻的程度,顧淵不僅要他身體上的臣服,精神上也要絕對的臣服。
他會一遍遍的在林隐耳邊發出命令,你要愛我,隻能愛我。
不過對于顧淵的這種行為,林隐并不反感,他認為這是顧淵對他有占有欲的一種表現,類似在動物世界裡,雄性會在伴侶身上标注自己的氣味,以彰顯所有權。
這種占有欲讓林隐充滿安全感。
欲妄來的很快,顧淵在撕扯林隐的衣服,他舐咬着林隐的肩膀,“快點要我。”
顧淵很享受那一刻的疼痛感,身體像是要被林隐撕裂。
林隐氣息不勻,渾身滾燙摁着顧淵的腰...
因為兩人的動作,這下旁邊要倒不倒的架子終于徹底倒下來,林隐抱着顧淵翻了個身,避免架子傷到顧淵。
當一切停歇,狹小的倉庫裡隻有兩人逐漸平穩的喘息聲,因動作飛揚起來的塵土這會子也都又重新安靜地落在地上。
兩人的衣服松松散散,一個上衣不知道扔哪裡去了,一個褲子扯到了腳踝。
顧淵啞着嗓音,語氣餍足又懶懶:“一身的土,太髒了,抱我去洗澡。”
“現在想起來髒了,剛才吃我的那股勁兒呢。”林隐沒忍住笑,壓着顧淵的後頸,方便顧淵親自己。
林隐肩膀上都是顧淵咬的痕迹,後背也沒能幸免,有不少抓痕。
顧淵指尖撫摸着那些紅痕,剛要說些什麼就聽見上面傳來“咚咚咚”跑來跑去的腳步聲。
楚北從隔間跑出來,忙的來回跑,他大聲招呼着:“打雷了下雨了,趕快收衣服啊!人呢跑哪去了都?這天氣預報也沒說有雨啊!我就知道天氣預報不能信!”
暧昧旖旎的氛圍就此被打破。
顧淵噗嗤笑出聲轉身要找褲子,“别頂我了,快去收衣服。”
“别穿啦,待會還要脫,怪麻煩的…”林隐用衣服包裹住顧淵一把抱起他往樓上浴室走去。
無人在意那楠木盒子何時打開,盒子如同一個開了口的蚌,一副畫卷從盒子裡上掉落,攤開在地——
畫中是一面鏡子,鏡中困着一人,白衣染血,銀色長發被赤血玉冠半束,散落下的長發披在肩上,臉部俊美的無可挑剔,被削去血肉露出森森白骨的手執着兩把長劍,劍上血滴垂落,劍身泛光,映出一雙赤瞳寒星點點,周身散發的陰森寒意叫人脊背發冷。
而他身後,屍橫遍野一片血泊...
若細看時畫卷旁還提着一行小字——
洛林,僵屍之祖,嗜血嗜魂,異端之輩,禍世益深,被昆侖鏡鎮壓在昆侖淵底,永世不入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