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寵物···”季螢反駁,像是反駁自己身上起的反應。
“你被我養着,就是寵物。”他伸出拿槍的那隻手,在季螢臉上拍了拍,他手指的溫度和槍身的溫度差不多,冰涼涼的。
霍弋緩緩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炙熱的陽光灑進來,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長,那漂亮的金發又鍍上了一層光輝。
季螢看向他的大腿鎖扣位置,蝴蝶刀被收起來了,就放在床頭,他用得槍應該是放在枕頭下面,他第一時間選擇用槍抵住自己的腦袋,而不是用他引以為豪的蝴蝶刀直取自己的脖子。
有點奇怪······
季螢心裡泛起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和黃丁聊天時,他就明顯感覺到霍弋不信任他人,即便是自己的屬下和搭檔。
像是一隻分不清狩獵者和動物保護者的野獸,隻信任自己,所以無法安心入眠。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剛剛他其實已經醒了,所以并沒有用刀,但是自己在進門的瞬間,他還是下意識的反擊,但選擇了用槍。
霍弋對着陽光伸了個懶腰,側過頭看季螢還呆呆站在門口,勾起嘴角問:“還不走嗎?希望我繼續做下去?”
季螢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他好像聽到了霍弋對自己說什麼話了,“什麼?你說什麼?”
霍弋轉過身來,滿臉笑意的走向季螢。
“嗯?”季螢覺得可能他剛剛說了一句很重要的話,“你剛剛說什麼了嗎?不好意······”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季螢感覺嘴巴又被堵住了。
霍弋有些粗暴的将季螢壓在牆上,一隻手撫弄他的脖子,像是随時要掐着他防備季螢反抗,另一隻手揪起季螢的下巴,被他幾乎用一種野獸進食的方式吻住。
“喂——”季螢感覺自己幾乎都要窒息了,他帶來的快感像是洶湧的潮水在一瞬間讓季螢感受到快樂。
但是霍弋根本不理他,感覺到季螢身體燥熱後,他松開了捏着季螢下巴的手。
季螢一瞬就感知到他要做什麼了,立即掙紮起來,“等下——等下——”
“嗯?”霍弋微微擡起頭,“怎麼?”
“你都累成這樣了,肯定不行。”
霍弋:“········”
“這幾天來,你才睡兩個小時,就算身體鐵打的,也y不起來吧。”季螢咳嗽一聲,“我也不是笨蛋,雖然你到處躺在像是在睡覺,應該不是睡着了吧,真正睡着的隻有剛剛兩小時···”
季螢仰着臉,認真的說着,他是認真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想要驗證心裡的猜想,他的目光灼灼,就那麼直視着霍弋。
掐着季螢脖子的手微微松開了些,霍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再粗暴的捏着他,也忘記了用言語嘲弄季螢。
霍弋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他好奇怪……
季螢生出了一絲希望,也許自己有辦法了。
這個野獸不是完美無瑕的,而是孤獨的。
季螢垂下頭,眼睛也不看他,低聲嘟囔起來:“有時間做這種事,你不如去睡覺。”
“這種伎倆對我沒有用。”
他表情僵硬,冷冷的丢下一句話,便打開門示意季螢出去。
季螢眼皮跳了跳,擡頭對着霍弋笑起來,“被發現了啊?”
霍弋看着他的笑容,微微眯起眼睛,“少自以為是,你隻不是一隻被我豢養的寵物。”
季螢與他對視,“寵物再被套上項圈之前也是一隻野獸,你也不要太小看我。”
“哈哈哈哈——”霍弋忽然笑起來,“你真是一條好狗,那就讓我看看你怎麼從項圈裡掙脫變成真正的野獸吧。”
“那你就好好期待吧。”季螢冷酷的放下狠話,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等到聽到背後門被關上的聲音後,他這才長舒一口氣,雙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他媽吓死他了。
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感覺都快要跳出來了。
和這種人對峙還是很可怕啊。
不過他的弱點也是強悍之處,這是一場豪賭。
季螢撓撓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對了。
“喂?叫醒了?”阿比蓋爾忽然冒出來,笑眯眯看着季螢。
季螢把刀拿出來,“還給你,沒用上。”
“唔···你留着吧,我覺得會有用處。”阿比蓋爾狡黠一笑,漂亮的紅發随着她的動作一起一伏。
季螢摸着那把刀。
“可以教我用刀嗎?否則這刀在我手上也沒有用處。”
“當然可以~”阿比蓋爾像是看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瞬間眼睛放光,“去我房間~”
“等等——還是去外面草坪,那裡寬敞!”季螢直搖頭,他不想要在幹真人奇迹暖暖這事了。
“唉,也行吧。”
阿比蓋爾帶着季螢來到草坪上,她從腿上抽出刀後,問:“你學會用刀後會殺了霍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