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後,季螢發現隻有黃丁在莊園,那兩位都不在。
一直到傍晚,霍弋和阿比蓋爾才回到莊園,但換了衣服後,立即出發去往城裡。
季螢依舊被戴上眼罩。
這次他沒有一到城裡就被摘下眼罩,而是直到下車後,阿比蓋爾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幫他摘了眼罩。
他們抵達了一個叫玫瑰的俱樂部,如名字那樣店鋪的裝潢華麗又花哨,在整條燈紅酒綠的街道上都顯得眨眼,甚至算得上粗鄙和下流。
一下車,大門那裡就傳來了歡迎的聲音,站在最前面的就是會議上那個醫生。
他笑眯眯的舉着雙手,“能請你來一趟,不容易,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怎麼會不赴醫生的約呢。”霍弋笑眯眯的說着。
這一下就連季螢都看出來不對勁了。
前幾天,自恃勢力強大的醫生明顯對他們很不屑,可現在卻一副客客氣氣的友好氛圍。
怎麼都不對勁。
他看了一眼霍弋,又看了一眼黃丁和阿比蓋爾。
他們的表情都很正常且平靜。
隻有自己感覺到不對勁嗎?
“那今晚讓我們不醉不歸,我可是準備了最好的女人等着你,還是說你更喜歡你的小寵物?”醫生不懷好意的盯着季螢,“想不到你今天也把他帶出來了?我以為你好好藏着他,不讓人見他呢。”
“你的眼睛不看着我,一直盯着我的寵物,是對别人的所有物有想法嗎?”
“哈哈哈哈——”醫生大笑起來,“想不到你還是個善妒的男人。”
霍弋笑得很開心,“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小氣哦。”
“那我真是頭回知道。”醫生像是熟稔的朋友一樣,摟住霍弋的肩膀,往前大門走去,“走,進去店裡說。”
眼看他就要被帶進店裡。
這一看就是陷阱,為什麼他們卻和沒事人一樣?
是有其他的對策?
還是他們太信任醫生了?
霍弋已經走到了大門前,下一秒就要推門而入。
“喂,霍弋!”季螢忍不住上前拉住他的手,“你隻能有我一個人!!!不準和别人亂搞!”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季螢。
古怪的沉默在幾個人之間蔓延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弋忽然爆發出大笑聲,他輕輕揮開了醫生的胳膊,“你看看,我的寵物也很小氣,抱歉啦,白費你一番安排。”
季螢立即把他拉到自己身邊來。
“我的寵物真是可愛啊~”霍弋随他拉着自己,笑得肩膀都一顫一顫的。
醫生的表情和身體很僵硬,他身邊的幾個男人也同樣如此。
霍弋笑夠了,伸手挑起季螢的下巴,吻了吻,“你看這樣的話,怎麼辦呢?醫生~”
“那我撤下其他女人,咱們進去慢慢聊~好好喝酒~”醫生的表情又恢複如常,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霍弋聞言像是猶豫起來似得。
季螢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他都不知羞恥喊出了那句話,怎麼還擋不住他們要進去。
“抱歉,我是個很聽愛人話的好男人。”霍弋給季螢抛了個媚眼。
醫生笑起來,“這···那站在門口說話也不好吧。”
“死秃子,還要裝傻嗎?”霍弋有些不耐煩了,他走上前,背在後面的手推了一下季螢。
季螢不禁後退兩步,差一點跌倒,但肩膀立即被黃丁按住,他将季螢護在了身後。
“什麼···你說什麼啊?”醫生的臉色慌了慌,“喂,我可是以禮待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羞辱我?”
“你自己羞辱了你自己。”霍弋的臉上露出了近乎恐怖的笑容,“你向RH跪下舔鞋,把我和季螢出賣給他們,想換取更多地盤和支配權吧?”
聽到他這話,醫生立即大喊起來,“動手——”
他下令的同時,他身邊的幾個男人舉起槍對準了他們幾個人。
但霍弋依舊保持着笑容,“你就準備了這幾個人嗎?你應該知道對我來說他們幾個人,連熱身都算不上。”
醫生大驚失色,他像是感覺到什麼,對着大門内喊:“動手啊!聽不到嗎?”
但是門内死寂一片。
霍弋走上前去,這次他攬過醫生的肩膀,緩緩走到門前。
吱呀的聲音響起來。
那扇沉重的大門被人從裡面緩緩拉開,露出血紅色的人間地獄。
“啊啊啊啊——你做了什麼啊?”醫生慘叫起來。
季螢隻看了一眼那裡面的可怖場景,立即扭過頭去。
“稍微開了小會議,組成了一個小聯盟。”霍弋歡快的說着。
門内走出來了十多名全副武裝的男人,那些男人中間,正是戴着眼鏡的花言。
他臉頰上沾着血迹,像是埋怨似得,對霍弋說:“不是說好在店裡動手,一直不進去,害得我隻好改變作戰計劃了。”
“抱歉,抱歉,我的寵物嫉妒心太強,不喜歡我進那種地方。”霍弋哈哈笑着。
“你們傻站着幹什麼!給我開槍啊!”醫生大喊起來,他掙紮着推開霍弋,踉跄幾步跌倒在地上。
花言一槍打在他的胳膊上,伸出一腳猛踩着他的腹部,并且槍口抵住醫生的腦袋,“喂——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打算犧牲你的手下來換你的狗命嗎?”
霍弋聽到這話,揚了揚眉,自動往後退了幾步,走到季螢身側,伸手抱住他。
“這麼喜歡舔RH那幫混蛋的蛋,自己一個人去舔就好了,把你的那麼多手下也帶去舔,還像個男人嗎?”花言憤怒的質問起來。
“我們哪怕被RH欺壓,被他們綁走地盤上的孩子,也不曾屈服一次,結果你擁有這麼多地盤,這麼多手下,卻要向他們獻媚,你老得腦子裡隻有屎了嗎?死秃子,把自己賣給他們,可别把兄弟們也賣給他們!”
季螢看了一眼霍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