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像是暴風雨即将淹沒季螢的理智之時,霍弋又意外幹脆的離開他的嘴唇。
他帶着笑意的話語在耳邊再次響起,“我會讓你知道你是誰的寵物。”
“不······”季螢下意識的想要更多,可聽到自己祈求的聲音,立即吓得噤聲。
本以為不習慣的快樂很快消散,可如今卻在腦袋裡不斷膨脹着,像是要沖破他用理智堆砌的最後堡壘。
親吻後的餘韻讓他痛苦不堪,同時也讓他感覺到美妙的快樂。
這種支配軀體的像是野獸的本能讓季螢感覺到厭惡。
他隻能拼命的扭動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想要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這樣似乎并沒有用處,他隻感覺自己越來越難受,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再次醒過來。
季螢發現自己回到了房間的床上。
周圍一片漆黑,剛醒來的他眼睛還未适應黑暗,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
“你睡得真香,真沉,怎麼也叫不醒。”房間内突然傳來了霍弋有些輕笑的聲音,“真讓人嫉妒啊。”
季螢被他忽然出聲吓得差點跌下床滿地亂爬。
這家夥毫無聲息!自己一丁點也沒有察覺到。
還有···什麼叫做令人嫉妒。
他自己睡不着就要折磨自己嗎?
看着霍弋緩緩走到自己床邊,季螢低下頭,感受到他靠近自己的肩膀。
季螢也不想感知他給與自己的快樂。
那樣太可怕了···
感覺自己被他一點點支配,毫無反抗的可能。
要是有什麼痛苦的感覺就好了,比如讓他狠狠揍自己一頓,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身體,最好痛到根本感知不到什麼。
“你在害怕嗎?”耳邊是他故意湊近低低嘲笑的聲音。
季螢不由自主呼吸急促起來。
“我不害怕···”季螢搖搖頭。
霍弋笑了一聲,他慢慢攬住季螢的肩膀,幾乎要将指甲嵌進去,溫柔又痛苦的觸摸像是要在季螢身上刻下奴隸的烙印。
一旦被刻下那象征被支配的刻印,就會被他誘惑,任由他擺布。
之前幾次親密接觸,季螢都能聞到他身上烈酒的辛辣味道和血腥味、火藥味,而現在什麼味道也沒有,隻有他原原本本的味道。
霍弋将季螢湧入懷裡,随意撥弄着他的頭發,季螢動也不敢動,隻是擡起眼皮,偷偷看着他被金色發色遮了大半的俊美臉龐。
“你喜歡我頭發的顔色嗎?”他忽然問了一句。
季螢擡起頭來,看着他微微甩動着自己柔潤的長發,那令人屏息的金色鮮明的映入眼簾。
“咳···嗯,有一點點喜歡。”
“原來你是金發癖。”他微微笑了笑,有些下流的笑容卻帶着一種奇怪的魅力。
他沒有繼續動作,再次溫柔的梳理起季螢的頭發。
這令季螢完全混亂了。
他沒有施予自己不能忍受的快樂。
“你什麼都不做嗎?”季螢好奇的問。
霍弋反問:“你希望我做點什麼?”
“那倒不是!”季螢趕緊搖頭,他更希望霍弋打自己一頓。
霍弋沒有說話了,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他的身體深深陷進柔軟的被子裡,交疊起的長腿也放松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抱在一起逐漸升溫的體溫,腦袋有點不清醒,胸口悶悶的,視線也無法聚焦,人也有些呆。
季螢也不敢動彈,斜眼看着霍弋,他完全沒有動作的樣子,也不像是要睡覺,隻是百無聊賴眯着眼睛。
也許是因為他的那張臉就算做出什麼表情都很美,目光交彙的瞬間,季螢慌忙移開目光,往他懷裡縮了縮,裝作要睡着的模樣。
結果這一閉眼,季螢真的睡着了,還睡得非常香甜,做了一個美夢,一夜到天亮。
睜開眼後,已經沒有被抱在懷裡的僵硬感。
他緩緩坐起來,床上隻有他一個人。
拿了軍刀,季螢下樓去。
他起得有點晚,黃丁他們已經在吃早飯了。
見季螢過來,他立即喊他吃飯。
“早上送物資來了,有不少飲料和酒,還有咖啡,你喝什麼?”黃丁在架子上挑選着葡萄酒。
季螢撓撓頭,拿了一片面包,“随便,便宜的就行。”
“你小子···”黃丁忍不住笑了,在架子上找了個什麼東西往季螢那邊丢過去。
托阿比蓋爾的福,他的伸手矯健多了,穩當接住他丢來的飲料,低頭一看,發現是可爾必思。
季螢勾起嘴角,“這東西不加冰和其他東西兌不好喝。”
“你真可麻煩。”黃丁撓撓頭,“你還要什麼,我下次叫人給你帶來。”
“不用。”季螢笑了笑,“這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