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捏着眉頭,“你先回去吧,這幾天先不要聯絡。”
“什麼意思?你是···是要抛棄我嗎?”方惑臉色煞白。
“怎麼會?”霍弋上前抱住了他,“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如果被霍魁發現,你會死的。”
方惑卻隻是重複着一句,晃動着金色的頭發,仰頭看着霍弋,“我愛你,我愛你啊···”
霍弋像是哄孩子一樣,輕輕拍着他的後背,“我都知道。”
“你怎麼不說你也愛我?你難道也是利用我嗎?”方惑惶恐的喊叫起來。
霍弋卻微微笑着,垂眸輕撫着他的臉龐,親吻他的額頭,那溫柔甜美的動作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你是特别的,方惑。”他用着甜美的聲音,低聲呢喃:“除了你,我沒有愛過其他人。”
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方惑的不安和惶恐瞬間消失不見,他一臉幸福的抱着霍弋,笑得十分開心。
季螢不想再看,默默轉身離開餐廳,快速往二樓跑去。
剛走到門口,正要開門,一隻手猛地握住他的手腕。
“跑得這麼快有狗追你嗎?”
身側傳來霍弋的聲音。
“有個瘋子在追我。”季螢甩開他的手,打開房門進去。
霍弋的唇角綻放出笑容,“嫉妒了嗎?”
“你愛他嗎?”季螢回過頭,認真的問。
霍弋的笑容真的很美,但是卻冰冷殘酷,他低聲詢問:“你覺得呢?”
“你真的是人渣!”季螢無比憤怒,強烈的怒火湧到胸腔,他隻覺得刺痛。
“那你以為做大善人可以在匪幫活下來嗎?”霍弋解開襯衫的扣子,故意露出他猙獰醜陋的疤痕。
季螢的目光從他滿是疤痕的上半身回到他的雙眼,“你真可憐。”
霍弋那雙灰色的瞳孔震了震。
“你不就是想讓我可憐你,憐惜你,愛上你嗎?”季螢冷冷的說,“現在我說了,你滿足了嗎?”
聽到這話,霍弋眯起了眼睛,露出愉快的表情,“這樣嗎?你生氣了是嗎?”
“我沒有生氣。”
“因為我對他說愛他,所以你不甘心嗎?”他緩緩走上前,将季螢逼到牆邊,“對你,我也可以說哦。”
霍弋用他長長的手指捏住季螢的下巴,對着滿臉憤怒的季螢微微一笑,如緻命毒藥一樣甘美的聲音而耳畔響起,“我愛你。”
“你滾開!”季螢猛地伸手推開他,但是兩個人的力量懸殊,自己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卻一點沒推開他。
反而霍弋卻故意低頭親吻着他的耳朵。
一瞬間,季螢感覺呼吸困難。
似乎是覺得他這樣的窘态很有意思,霍弋又故意在他耳邊一邊輕吻一邊呢喃:“你是我的唯一,我愛你,季螢。”
“閉嘴!”季螢怒斥他。
“我隻愛你,隻想要和你在一起。”他的吻逐漸火熱,順着耳垂親吻到脖頸,那種侵略性的快感又湧上來。
季螢像是被要被逼瘋了一樣,揮拳向霍弋的臉打去。
霍弋卻笑了起來,捏住季螢的手腕,将他用力推到牆邊。
那美麗的笑容充滿誘惑力,季螢敢打賭,這樣的笑容出現在魔鬼面前,魔鬼都會被他誘惑。
他的嘴唇在脖子處遊弋,冰冷的指尖撫摸着季螢的肩胛骨,一點一點吞噬季螢的理智。
季螢顫抖起來,這個男人保持着那雙征服者的眼神盯着記憶,他那樣的邪惡又得意的笑容格外刺眼。
“我愛的,唯有你一個人。”他低聲說。
季螢感覺耳朵也被下了劇毒,聽着他每一個字都覺得刺痛發麻。
舌頭撬開嘴唇的那一刻,季螢掙紮得更加厲害了,帶着苦杏酒的味道,他入侵了季螢的口腔和舌頭,溫柔地催動全身的熱度。
口腔内彌漫着鮮血的味道,刺激的季螢失去了對現實的掌控,感覺自己像是入夢了。
等他回過神來後,他才發現是霍弋咬破自己的舌頭,正在吮吸着鮮血。
兩個人的喘息聲和親吻聲混在一起。
“你會死的···”季螢趁着他開始親吻别處,開始憤怒的詛咒,“你會被你欺騙的人,被嫉妒發狂的人,被你迷戀到發狂的人殺死!”
他微微仰起頭,笑問:“你呢?也想要那樣殺死我嗎?”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季螢看向他,自己的心中也充滿了殺意的黑暗情感。
自己會被他誘惑,會被他擺布,會被他利用。
自己會被毀掉——
季螢很清楚。
他憤憤地想着,那就在他毀掉自己的同時,也毀掉他吧。
季螢被他狠狠壓在牆上,可他的雙手卻溫柔的撫摸過他的肌膚,膝蓋緩緩支撐季螢的身體,徹底打開了欲/望的通道。
腰部和腿部的肌肉開始顫抖,氣息徹底混亂。
霍弋的眼睛在興奮中,露出了捕獵的笑容。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要瘋了……
季螢停止了掙紮,像是做最後的掙紮掏出了刀,鋒利的刀尖對準他的胸口。
“來殺我吧,季螢。”霍弋卻低頭親吻了刀尖,“我允許,因為我愛你。”
優雅如同白天鵝彎下脖子的動作,季螢有一瞬間的失神,好像第一次見到他時,他躺在肮髒的地闆上的模樣。
這一瞬的呆愣讓季螢失去了最後的抵擋手段,手裡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丢開,霍弋結實的雙臂毫不猶豫抱起季螢,将他反過來按壓在牆上。
霍弋就像是啃食獵物的野獸,季螢感覺自己像是被生吞活剝一般,隻有疼痛席卷他的大腦和身體,痛得他幾乎要流出眼淚。
雖然承受着痛苦,卻完全不覺得難受,他深知這種痛苦的錯覺下是什麼。
“我好愛你,季螢。”
甜美的聲音像是要殺死自己。
季螢閉上眼睛。
“我絕對要讓你後悔······”季螢隻留下這一句話,在這種錯覺裡失去理智,徹底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