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鼓了好一會,季螢端出自己一面烤焦一面沒有烤的面包放在桌上。
“你是想用一切方法殺掉我嗎?”
“也···也不是···”季螢撤回面包,“不吃拉倒,我都說你敢吃了,你現在後悔了吧?”
霍弋歎口氣,“你是不是忘記你現在的處境,你至少要把面包給我烤得正常一點!”
“哪裡不正常了?因為一面烤的太焦了,我不敢繼續烤了,就這樣了,也不是不可以吃!”
“那你自己吃!”
季螢往嘴裡塞了一塊面包,“吃就吃!”
霍弋呆愣,“你還真吃啊?”
“你叫我吃的!”季螢無語了。
“我叫你去死,你去死嗎?”
季螢氣得握住拳頭,“···········你有病吧?”
“算了,你放下吧。”霍弋把那盤面包扔進垃圾桶,自己走進廚房。
季螢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意外。
難道他要做飯?
他沒喊自己,季螢也懶得進去幫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肩膀。
“你還疼?”霍弋端着搪瓷鍋走出來,“我沒有那麼用力吧?”
季螢懶得搭理他,問:“你做了什麼?”
他像是展示什麼一樣,“冰箱裡隻有幾個土豆和胡蘿蔔,面包被你浪費完了。”
白色的鍋裡冒出了熱氣和香味,季螢的肚子裡瞬間叫起來。
鍋内是滿滿的像是燕麥粥的東西,還有橙色的胡蘿蔔粒,奶香味和甜味撲鼻而來,季螢的口水差一點流下來。
“土豆和鮮奶油加了一點牛奶煮的土豆泥。”
霍弋拿出兩個勺子,遞給季螢一個。
“不用碗?”季螢嘴上這麼問,手裡的勺子已經伸進鍋裡開始吃。
霍弋笑起來,“你想洗碗的話,可以去拿碗用。”
“不用,我吃了。”季螢滿足吃了一大口,“你做這種很花時間的東西,一大早的,沒必要吧。”
“沒那麼費事。”霍弋也伸出勺子開始舀着吃。
他給土豆泥調味全是甜味,還加了甜甜的胡蘿蔔。
季螢想着,他就那麼愛吃甜食嗎?
明明酒不離手。
“你竟然會做飯,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季螢對着他眨眼,故意調侃他。
“多着呢,等你慢慢發現。”
“哈哈哈——”季螢差點笑出聲。
“喂,我用這張臉調情的時候,沒有人能笑出來。”
季螢隻好忍住笑意,大口吃着土豆泥。
兩個人坐的很近,季螢是右撇子,所以靠的更近了。
因為太近,老是碰到一起,像是為了遷就季螢,霍弋換了左手。
“你是左撇子嗎?”
“左右都可以。”
季螢哇了一聲,“好厲害。”
霍弋卻說:“為了更好雙手持刀,這是特地訓練出來的。”
“哦···”季螢不置可否,反正都是為了殺人。
一鍋土豆泥被他們兩個人吃得幹幹淨淨。
明明昨晚吃得不少,卻還是輕松解決了這麼一鍋。
季螢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喂,臉上——”霍弋給他送上一杯水,指了指嘴唇。
季螢摸了摸一邊嘴角,用紙巾擦了擦,“沾到了嗎?”
霍弋無奈的伸出手,摩挲他另一邊嘴角,“這一邊。”
“哈哈···有點癢。”季螢幹脆讓他給自己擦幹淨。
“喂,你真的不是倒反天罡嗎?”
“哈哈哈哈你自己願意擦的。”季螢故意側過臉閉着眼睛讓他擦幹淨。
等到嘴角全部擦幹淨後,季螢半睜開眼睛,微微一笑。
“你還真是會享受。”霍弋很無奈,“你也就是遇到我,要是遇到其他人,比如愛德華,你舌頭都沒有了。”
“是的,是的,你真善良。”季螢嘟囔着。
“難道不是嗎?有綁架犯會給你做飯,倒水,擦嘴嗎?”他托着腦袋笑吟吟的問。
季螢看着他笑彎了的眼睛,晨間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他的頭發,閃閃發光。
不知為何,季螢鬼使神差伸出手想要摸他的頭發。
而霍弋一副惬意的樣子,閉上眼吻了吻季螢的手指。
他的嘴唇貼在手指上的瞬間,比甜奶油還甜美的窒息感湧上來。
可能是因為季螢沒有收回手,霍弋順着手指,一路吻到季螢的唇。
“等下···”季螢氣息淩亂,感覺衣服也敞開了,右手被他抓着,“這是早上,是白天。”
“難道我會分白天黑夜嗎?”
他說得太正經,以至于季螢一時沒有話可以反駁。
“你···我覺得你現在有時間最好睡一覺,幹這種事隻會消耗體力。”
“沒關系,先做後睡覺。”
他堵住季螢的嘴,不讓季螢說話。
季螢拗不過他,被他親的欲/仙/欲/死,好半天才恢複神智,見他一路往下,立馬捧起他的臉,認真的問:“你不怕馬上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