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季螢故意用怪異的聲音哈哈笑了下。
霍弋卻很認真的說:“你今晚不要離開阿比。”
說着,他看向阿比蓋爾,“今晚不要讓他離開你的視線,否則我在自己臉上來一刀。”
“啊啊啊啊你太狡猾了!”阿比蓋爾氣得站起來,“你要劃自己的臉,我現在就捅死你!”
霍弋又看向黃丁,“今晚,你跟着我,讓你的一部分手下守着莊園附近。”
“那店外不用布置人手嗎?”
“我們再怎麼布置,數量也比不上他們。”霍弋擺擺手,“他不敢殺掉我,因為一旦危及我的性命,我就會動手殺了他,他知道我不可以被逼到絕境,頂多就是玩些之前的把戲而已,想要故意羞辱我,在精神上壓迫我。”
季螢張大嘴巴,“你明知道他是要再次動手毒打你,你還要去嗎?”
“為什麼不去?”霍弋反問。
“為什麼要做到這步?”你真的連自尊也不在乎嗎?
“隻是虐待毒打而已。”霍弋毫不在意,“相比于我,我更覺得今晚他們是調虎離山,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趁我不在做些手腳。”
吃掉手裡最後一口面包,霍弋站起來,走向外面。
黃丁立即跟上去。
季螢隻是呆呆的看着他們離開,連話也說不出。
阿比蓋爾給季螢端了一杯水,“喂,幹嘛這麼個臉色,又不是去陪睡,隻是被打而已。”
“那···沒有好多少。”季螢受不了阿比蓋爾的安慰,“這樣真的好嗎?就跪在地上被迫再一次體會小時候的恐懼。”
“對霍弋而言,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他感到恐懼。”阿比蓋爾笑了笑,“你應該了解他,他不會在乎這些,身體被毒打一百遍,也不會傷害他堅韌的心。”
季螢看着霍弋離開的桌面擺着幾瓶可爾必思,忍不住捂住眼睛。
真的是個混蛋啊,表現得那麼毫不在意。
這樣不就是讓作為正常人的自己更加愧疚嗎?
就像是霍弋所命令的那樣。
阿比蓋爾一整天都盯着季螢,連去衛生間都讓他開着門。
這種緊張得程度已經讓季螢連吐槽都懶得吐槽了。
莊園外也多了幾輛車,周邊有十幾個人守着,大門和後門的出入口也有兩個人拿着荷槍實彈的武器防衛。
肅殺的氣氛讓季螢感覺到,安穩的生活已經消失了。
接下來,戰争會開始。
季螢反而冷靜下來,坐在客廳内為自己的槍上油脂。
阿比蓋爾看着他的動作,湊到他身邊問:“你是因為什麼擔心霍弋?是因為沒有他你會失去庇護,還是···因為你被他誘惑愛上他了?”
季螢停下手中的動作,“這個時候問我這種問題嗎?”
“就是這個時候才刺激啊。”
季螢搖了搖頭,“我······相比于其他的事,我隻是感覺他為我那樣做,讓我無法理解,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哈哈哈哈哈哈——”阿比蓋爾笑起來,“如果他死了,我以後可以把他的腦袋借給你玩玩。”
“那就不用了,謝謝。”
“别客氣~”
正說着,忽然門外有人走進來,朝着阿比蓋爾低聲說:“小姐,有人來了。”
“誰?”阿比蓋爾立即站起來。
“是一個叫方惑的男人,他說一定有事要找你。”
“找我?不是找霍弋嗎?”阿比蓋爾眯起眼睛來,“他在哪裡?”
“被擋在莊園外面。”男人猶豫了一下,“他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全身都是血。”
“哦?”阿比蓋爾笑了起來,“帶我們去看看。”
“喂——”季螢拉住阿比蓋爾,“我覺得最好不要去。”
“放心吧,我從來沒有相信他。”阿比蓋爾拍拍季螢的肩膀,“霍弋也是。”
兩個人在看門男人的帶領下,緩緩走到莊園大門處。
他們很快就看到開着白色車輛的方惑渾身沾滿血迹,金色的頭發上也是紅黑色血,臉上還有手上殘留着被毒打過的淤青,眼神驚慌的抱着鐵門等着他們。
看着那樣漂亮的人變成破抹布一樣的垃圾,季螢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而阿比蓋爾嘴角閃過一絲愉悅的微笑,眼神冰冷的看向他,“霍弋不在,你回去吧。”
“不···不是的·······你們快去救他!”他顫顫巍巍的晃動鐵門,滿臉驚恐,“快去救他······否則他會死。”
季螢瞬間愣住,但很快就恢複冷靜。
而阿比蓋爾卻皺起眉頭,“霍弋出了什麼事?”
“我······再那樣下去,他會死的······”
阿比蓋爾低聲問:“方先生···真的嗎?”
“你相信我······霍魁給他下了套灌了藥,他現在已經沒辦法反抗······快去救他啊!”
他尖聲叫嚷起來,顫抖的哭聲響徹整個莊園。
季螢的心有一瞬的慌亂。
但是他很快整理好心情,霍弋是最強大的,不會被殺死。
而阿比蓋爾也似乎也是這麼想的,她隻是冷靜的說:“有人跟在他身邊,會帶他回來的,你走吧。”
“但是·····他身邊······沒有人,沒有人啊,好多人都死了····他身上好多血······”
正在他斷斷續續的說着的時候。
季螢發現通向莊園的大道深處有什麼東西過來了,是車輪胎駛過石子路的聲音。
下一秒,鏽色的火花出現。
槍聲也接連響起。
與此同時,阿比蓋爾已經将季螢推倒在地,躲過了子彈。
她憤憤的呸了一聲,“回莊園!”
她拉着季螢滾到牆後面,招呼了兩個人過來,推搡着季螢離開大門處。
但沒等他走幾步,季螢聽到了大門外一個熟悉到令人不爽的聲音。
“季螢,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