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運會第二天,林子鲸穿着自己的運動服坐在自己班的大本營裡,整個人還帶着點沒睡醒的恍惚。
他昨天認識的四個兄弟裡面的其中一個,王安澤,是一個Alpha,但卻比omega還軟,他好像非常喜歡林子鲸。
跑過來給他捏肩,整得林子鲸有點局促,忙說不用。
肖澤在旁邊看得樂死了,嘻嘻哈哈的說,“王安澤把你當大哥了。”
王安澤狗腿似的說,“是啊,哥,跑完帶我打遊戲,帶我飛。”
合着是要這個。
林子鲸被逗笑了,豪邁的說可以。
九點一到,林子鲸拿着号碼牌跑去檢錄了。他檢錄也有人陪着,除了剛比賽完沒過來的池也。
肖澤、易辭冬、王安澤都在。
他們仨話是真的多,跟個百靈鳥一樣叽叽喳喳的在林子鲸的耳邊吵着。
“你切記不要沖動,安全第一,比賽第二。”
“哥,裡面有好幾個Alpha,你可能跑不過他們但是你要知道你一直都是最吊的。”
“不要逞強,不要受傷,不要沖動,跑完全程就好了!”
………………
“知道了,你們仨給我閉嘴。”林子鲸實在是忍不住了,真的吵。
三人立馬噤聲。
林子鲸檢錄完,就被裁判帶到了起點處,他看着那三個跟賣女兒似的憂傷的眼神,沒忍住豎了個中指。
一千五百米其實不多,林子鲸以前有空的時候,被他爸拉着,一跑就是五公裡,耐力在那個時候培養的不錯。
現在一千五百米,對他來說小問題,但在很多時候,身體優勢始終是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雖然跑不過身為體育生的Alpha,但他可以跑過其他不怎麼行的Alpha,勉勉強強得了第三,銅牌。
但林子鲸很滿足了,他們班也很滿足,因為本來就沒抱着會得獎的想法,現在一得獎就有點亢奮。
在終點處等着他的那三位比誰都激動,一把抱住林子鲸,擡着他往大本營走,捏肩捶背捶腿一氣呵成,跟拱皇帝老子一樣。
可把林子鲸牛死了,雖然氣喘不勻,但仍舊得意風氣,對着王安澤說,“你爹我就是那麼牛逼。”
王安澤非常興奮,“哥,等會你的獎牌給我戴戴。”
“沒問題。”
十點左右,主席台播報男子組一千米耐力跑的獲獎名單,第三名确實是林子鲸,上台領獎,還真把他給牛到了。
他懷揣着得意的心上了主席台,等那個銅牌戴上自己脖子上時,他驕傲極了。
下台後拿着手機讓王安澤拍張照,待會他要發給他爸跟他爹,讓他們看看他的兒子多棒。
回到大本營,林子鲸看着他們臉色好像都不太好受,尤其是那些Alpha,他走過去,朝着池也問。
“你們表情怎麼回事?”
池也壓抑着聲音,一字一頓艱難的說,“有一股高階信息素的味道,不知道是誰的。”
旁邊的王安澤也說,“若有若無,但就是很明顯強勢。”
“那你們還不走?”林子鲸擡起池也的胳膊,想拉着他走,卻被池也阻止了,他說,“教學樓更濃。”
林子鲸放棄了,“那你們還是在這待着吧,這裡空曠一點。”
看着他倆表情越來越不好,林子鲸問他們要不要他過去拿抑制劑給他們。
有個人說,“不是抑制劑不抑制劑的問題,是那個人走不走的問題,他離開了我們就好了。”
“那……”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主席台上一陣刺耳的鳴聲,接着就傳來一個人喘着氣在講話。
“請高二三班的林子鲸同學到主席台上來,這裡有人找你。”
“請高二三班的林子鲸同學到主席台上來,這裡有人找你。”
“請高二三班的林子鲸同學到主席台上來,這裡有人找你。”
說了三遍,林子鲸才反應過來,池也能聞到高階信息素,又有人找他,草,周嘉溟易感期到了。
他跟班上的人說,“我走了,周嘉溟易感期到了。”
剛走幾步,池也拉着了他,“你去幹嘛?”
林子鲸現在很急啊,語氣沖了點,“周嘉溟易感期到了,我去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