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周嘉溟還沉浸在他爸剛剛的警告,臉有點臭,但看着開開心心跑過來的林子鲸,倏地心裡又舒服了,垂在一側的手無意識的開始拽着林子鲸的衣袖。
沈簡開車送着他們回家,到了林家就停下了,林子鲸拉開車門後跟沈簡說了謝謝,誰知在關門的間隙中,周嘉溟非常自然的下了車。
沈簡擱副駕駛在喊:“給我回來,你一易感期的Alpha跑人家家裡去幹嘛,趕緊給我回來!”
站在路口的林子鲸聽着他向來溫柔的簡叔突然發飙,他心裡都有點發怵,他推了推周嘉溟想讓他回去,但周嘉溟沒動,反而湊到他更近了。
林子鲸閉上眼睛深呼吸冷靜了一下:“你想幹嘛?”
“不想自己一個人在家”,周嘉溟如實答複。
“那我下午會去看你的”,林子鲸聽着車裡愈發兇狠的罵聲,語氣求着周嘉溟了,“你趕緊回去行不行?等會簡叔殺過來了。”
周嘉溟眼尾泛紅,鼻尖也紅,整個人有點楚楚可憐,“那你給我個東西讓我不要那麼孤獨。”
“你想要啥?”
獎牌也給你了,上次衣服也給你了,還想要啥?
“書包挂件”,周嘉溟直勾勾的盯着林子鲸書包上面的那個鲸魚木雕,看樣子是很喜歡。
他說了最好,林子鲸就怕他不說讓他自己猜,不急不慢的就拆了遞到他手裡,随後趁他不注意直接把他塞進沈簡車裡,把門一關。
看着車駛遠了,林子鲸總算是清靜了。
易感期的Alpha是真煩呐。
下午,林子鲸睡到三點,被王安澤的電話吵醒,叫他去學校。
池也一百米短跑得冠軍。
林子鲸的起床氣現在就有點重,他恹恹地說了好之後挂了電話,套了件薄長袖,穿了條黑色寬松褲,把鞋一套,拿着手機出了門。
到學校剛好三點半,沒有錯失池也上台領獎的契機,看着他拿完獎,輕車熟路來到了三班大本營,找了個凳子坐下。
他發現,那四個人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甚至可以說是詭異。
像是想說出口但卻又怕被罵被打的那種憋眼神,林子鲸耐不住性子,也承受不了這樣四個眼神,瞪了其中一個人。
“你們幹嘛?”
四個人被這麼一喊,迅速轉移視線,望着跑道上奮力跑步的人,林子鲸脾氣上來了,逮住王安澤,攬着他的肩,惡狠狠的問,“你們到底怎麼了?”
王安澤對着林子鲸嘿嘿笑着,随後湊着林子鲸的耳朵小聲的問:“哥,你跟今天中午的那個Alpha是什麼關系啊?”
“朋友啊”,林子鲸毫不猶豫的說。
“那……”王安澤呢喃了一下,随後看了一眼正在認真觀看比賽的池也,又看了一眼林子鲸,說:“你跟池也哥也這樣嗎?”
“怎樣?”
“我聽他們說,隻是他們,上次池也哥易感期你也在,脖子還出了血,是真的嗎?”
王安澤說這一段的時候還時不時擡眼看看林子鲸的臉色,以為他會生氣卻沒想到比他預想的平靜許多。
“差不多”,林子鲸抱臂思考,頓了一會兒才說,“但是那次是因為肖澤也在,我們三個就我是beta,我聞不到信息素,雖然能感受到但我不得防止他攻擊肖澤。”
說到這,王安澤也覺得有道理,頻頻點頭表示肯定,接着又說,“那哥你喜歡池也哥?”
這話着實讓林子鲸皺眉了,眉間擰成川字,就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傻逼給王安澤傳遞這樣的信息,真服了!
“不喜歡。”
“那……”王安澤還想說,林子鲸及時止損,“好了。”
王安澤撇下嘴,有點憋屈,一個Alpha比omega還嬌,林子鲸都不懂了,擡頭問,“你家是不是就你一個小朋友?”
小朋友這個字眼讓王安澤有點臉熱,他低下頭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是。
林子鲸了然點頭,嘴沒栓住說了句,“難怪那麼嬌。”
說完,林子鲸的視線就□□場上的比賽吸引住了,跟着肖澤走了過去,站在一旁看着男子四百米接力賽第二場。
而王安澤心跳的飛快,臉砰的一下爆紅,手蜷縮成一團,從脖子紅到臉蛋,整個人跟剛出鍋的蝦一樣,紅彤彤的。
眼神裡有光,王安澤呆呆傻傻的看着站在邊緣的林子鲸的背影,眼裡似乎帶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晚上,林子鲸在教室補完作業,第一節晚自習一下課,他就坐車回了家,他都快累死了。
早上跑了個比賽又應付了周嘉溟的易感期,下午又跟着易辭冬忙上忙下的,他都覺得自己是個體委了,晚上補作業都快把腦子給燒了,腦細胞都不夠用。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拿着手機給周嘉溟發了條信息。
Y:【你還好嗎?】
對方秒回。
zjm:【還可以。】
Y:【那你是不是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zjm:【三四天吧。】
Y:【哦,那你好好休息吧。】
zjm:【嗯。】